陆青又将各自的酒杯斟满,微微笑了几下,又叹口气,“兄弟,我是真的错了,实不该那样对你。前次,你拯救了我天灵堡的声誉,你不知爹有多高兴。看见爹那样,我才知道,你在爹的心中,份量极重。若是我真的得逞,将你害了,爹说不定有多伤心。”他顿了顿,又抬起头来,看向聂飞:“兄弟,以后我就把你当成亲兄弟对待,再不与你为难,咱们两个一起,孝敬爹爹,你看如何?”
聂飞由陆青的眼睛,看出他说这番话,确实是出于真诚。聂飞忍不住举起酒杯,“兄长,你说的是哪里话来?咱们两个,原本便是如同亲兄弟一样,从前是,今后也是如此。”
两人微笑一下,各自将杯中酒干了。放下酒杯,两人对望一眼,不禁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极为欢畅。
在这之后,两个人又谈了许久。其实说是交谈,大多数都是陆青一个人在说。可陆青说了许久,其中也没有一个主题,所以弄来弄去,聂飞也不知陆青究竟想说什么,反正陆青嘴就是不停,一直在说。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聂飞不由得暗暗着急了起来。他还要前去火魔谷,看陆青的样子,好像一时片刻也不会走,再耽搁下去,很可能就会误了行程。
这时,聂飞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猛地猜到了,为何陆青无巧不巧的,非要在自己即将赶赴火魔谷时,来造访自己。陆青之所以如此,那定是想要拖住自己的行程,使自己不能前往。之后,聂飞又微一动脑,猜测到这不可能是陆青自己的意图。此番陆青前来,虽说说了不少的和解话,但两人的交情,终究没到那一步。那陆青为什么还要前来?必定是受人所托。他是受何人之托,这都不用去猜,一定是义父陆伯文了。
聂飞心中一暖,义父为了怕自己涉险,简直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但,聂飞决心已下,到了此时,便算是义父亲来,他也要势必前往火魔谷。
正在此时,院门又被人敲响。聂飞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这必定是义父害怕陆青一人,阻止不了聂飞,因此又派人来。不知这次,义父又派谁来拖住自己。
聂飞打开院门,只见此次前来的,是蛮牛和宋天雷。蛮牛伤势还没好,身上缠有许多药布,自他一进门来,便嘿嘿地傻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宋天雷倒没什么大碍,伤势已然痊愈。只见他朝聂飞拱了拱手,笑道:“聂贤弟,我们两个路经此地,离得老远,便闻见院子里一股酒香,忍不住食指大动。因此,我和蛮牛,忍不住前来打扰,讨一杯酒喝,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聂飞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宋大哥,蛮牛兄弟,来,里面请。”
聂飞将二人让入院中,宋天雷看见陆青,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连道:“原来陆贤弟也在这里,那真是巧的很。”瞧模样,便像他不知道陆青在里面一样。
四人在桌旁坐好,举杯喝酒。蛮牛除了笑,便是一杯接一杯地喝,所有注意力,均放在了酒上。宋天雷看不过,偷偷用胳膊肘捅了蛮牛一下,低声道:“别死吃滥喝的,说点而什么。”蛮牛一怔,挠了挠头,“这个……”他挑起了大拇指,“这酒真是好喝。来,大家喝酒。”说罢举起酒杯,先自干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