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聂飞已经将筑基前的事,都准备充分了,聂飞显然是不认同的。他只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准备的这一切,至于说是不是充分,那要由筑基的结果来验证。如果筑基成功,那无疑是充分的,如果不成功,又怎能说这是充分的呢?
聂飞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部清除出思绪当中,缓缓闭起双目,很快,便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状态。筑基时,必须要保持灵感的平和,只要心中尚有一丝杂念,侵入到灵感中,那就不是筑基成功与否的事了,极有可能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比如身受内伤,或者功力尽毁等等。
在完全物我两忘时,聂飞开始筑基。筑基是一种大势所趋,并不需要聂飞如何去操控,当灵气达到一定的水平,筑基是顺其自然之事。对于聂飞来说,他只要放弃那种抵抗筑基的念头便是了。
聂飞的这种念头,刚一在心中消失,登时便感到,气海中的灵气,在气海里旋转了起来。
这种旋转一开始极其缓慢的,到了后面逐渐加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聂飞觉得整个气海之中,灵气以一种非常快速的方式旋转着。由于旋转的关系,灵气被均匀地分布在整个气海之中。
忽然,气海中一阵光华闪动,聂飞一霎之间,再也看不清气海内的情况,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在这一片光华之中。与此同时,气海内的灵气整个翻腾了起来,聂飞瞬时间,丧失了对灵气的控制。
这种情况,直持续了四天的时间。
……
白庆轩静静地坐在圆石上,他已坐在上面,长达半年之久。
这半年之中,白庆轩一动也没有动过。他是一名筑基期修士,不饮不食,不言不动,可保持很长时间。这半年时间,对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他坐在此处,是在等待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得罪过伤过师父的爱子,等罪过师傅的人。为了立此大功,白庆轩才甘愿等在这里。
白庆轩可以肯定,那人的灵气曾在此处无端地消失,必定是躲在了某处,掩藏起灵气的气息,使自己察觉不到。一待自己离去,那人便会立刻逃掉。“那咱们就比一比耐性,看看是你先耐不住,逃了出来,还是我先耐不住,提早离去。”由此,这场等待,变成了两个人耐性的考量。而对于比耐心,白庆轩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又怎会输给一个炼气期的人?这点,白庆轩是非常有耐心的。
为了独占功劳,对于发现聂飞踪迹的事,白庆轩和谁也没说过。这场功劳,注定是自己的,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夺过去哪怕一根汗毛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