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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红杏出墙(1 / 2)

平静,平淡!

眸色清淡的不见一丝波澜,不染一丝情意。

喜欢他是一种感觉,已丢失了。

曾经对他的爱恋有多深,已忘记!

但,现在这颗跳动的心,虽不染情,却仍可为他。因为活着,护着他,仍可做到不遗余力。

他娶了一个,心里对他无爱的王妃。可……

转头,看着坐在软榻上,弯着腰,轻按自己小腿的女人,湛王缓步走上前。

“容九!”

“嗯!”

“你刚才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相信。”

容倾听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哦!”

“不过,你再说一遍。本王也许会相信也不一定。”湛王居高临下看着容倾,凌然肃穆道。

那姿态……

凛五望天,凛一垂首。

容倾放下裙摆,抚平,起身,“相公!”

“嗯!”

“洗洗手,吃饭吧!”说完,往屋内走去。

湛王嘴巴微抿,透着不满。

那模样……似讨糖吃,没得到的孩子。

“容九,我是你的天。对于我的话,你要绝对听从。”

“我的天,你又晴变多云了呀!”

“容九……”

“乖乖吃饭。吃完饭,带我去看看容逸柏。”

容倾话出,男人盯着她,不说话。

凛五垂首,抿嘴笑。王妃这节奏把握的可真好。

刚才王妃说的话,连他这个局外人听着都不由动容。而主子,肯定是心头酥麻了吧!不然,不会打着‘一个字都不相信’的旗号,要求王妃再说一次。这明显是一次没听够,还想再听。

这心还酥麻着,王妃就来一句,去看容逸柏。主子这心情……

“容九,你是故意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容倾淡淡一笑,拉着他进屋。

少时,男人谈条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屋内传出。

“去看过容逸柏之后呢?”

“之后,都听我家天的。”

“是吗?”

“嗯!把我天想听的话,再说一遍。”

“敷衍!”

“那就十遍!”

男人没再说话,明显稍满意。

“来,吃点儿肉,你最近瘦了点儿。”

“是吗?”

“嗯!一上手抱就感觉到了。瘦了抱着不舒服。”

湛王听了,嚼着容倾夹过来的菜,就没了刚才那么好滋味儿了。

给他夹菜,跟关心无关?只是为了让她自己抱的更舒服吗?

院内,凛五凛一对视一眼,一致后退几步。

凛五轻声开口,“什么感觉?”

“王妃把主子拿孩子宠。”

这话直白的……凛五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凛一淡淡道,“这样也挺好。心里没主子了,行动上再不做点儿什么,主子心里该是何等滋味儿。”

王妃既有那个意,湛王也愿放下那个身段,试着被一个女人宠着。

皇宫

得闻安王母女暴毙的消息,太后沉默了好久。

“哀家想小睡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搅,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宫人领命鱼贯而出。

太后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却是了无睡意。

都说心稳着能成事。而心狠着能成大事儿。这话一点儿也不假的。她明明清楚,却还是犯了大忌。

她急躁了!

在知晓毒能解,云珟已可舍,她激动了。情绪压过了理智,一刻不能等,迫不及待的要赶回京城。而结果……

激动中,脑中预想的美好画面一个也未出现。不但处死云珟成为奢望,还完全让自己陷入了漩涡,完全变得被动。

若是云珟当即发作,那或许还好些。可现在……

太后眼睛微眯,眼底满是阴寒。苍老的面容,每一道褶皱,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沉淀下的不是时光磨砺出的柔和,而是已刻入骨血的,张牙舞爪的尖利和对权利的*。

云珟现在的沉寂,是就此揭过的意思吗?呵……这是妄想。他只是隐而不发而已。而隐忍的理由,或只有一个,他在等待,等着给她最沉痛的一击……

宫中沉浮几十年,从小看着云珟长大。对云珟的性子,她了解的很。

他的生命里,从无饶恕二字。有的只是不容!所以,这一次……

太后眼底溢出点点暗红,那是血的颜色。纵然有皇上在,她怕是也难以安然终老!

踩着无数人的性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太后,名头听起来至高无上。然……却一个善终都得不到。这就是她争强好胜一辈子的最终结果吗?

好不甘心……

***

“小民秦朗叩见王爷,王妃。”

“民妇容氏(容雨柔)叩见王爷,王妃!”

“起来!”

“谢王爷!”

看看容逸柏墓碑前尚未熄灭的纸钱,看着眼前年前小夫妻,容倾视线最后落在不远处新竖起的墓碑上。看清上面的字,眼帘微动。

“我祖父死了?”

听到容倾的问话,容雨柔头更低了几分。秦朗亦是!

看着容倾那清淡的眸色,湛王颔首。

见湛王点头,容倾确定没看错。而后什么都没再说。垂眸,看着摆放在容逸柏墓碑前的祭品,转眸,看向容雨柔,“你拿来的吗?”

“是……”

“容逸柏身体不好,不能吃太辣的。下次再过来,多带些清淡的。”

容雨柔点头,轻应,“好!”

一边,秦朗随着开口,“是小民疏忽了。”

容倾听言,不由转眸看了秦朗一眼,而后移开视线。

看着容逸柏墓碑,细细抚过上面字,他的名字。

“哥……”

一声低唤,而后沉默。

静静看着他的名字,没了往日的心痛,涩意。却仍想把他刻入心里。

容倾的平静,淡然,还有那一丝懵懂,迷茫。湛王看在眼里,下意识伸手轻轻拥住她,“他会明白的。”

容倾听了,仰头,纯粹道,“我都不明不白,他又怎么能明白?”

用尽全力去护着的人,却连思念他都不会了。无法明白!

“因为,本王都明白。所以,他也一定能懂得。”

“你能明白吗?”

“嗯!明白……”

只要她能活着,其他,都不再重要。相信容逸柏也跟他一样的心情。

对容逸柏,心里丢失那浓烈的思念,却仍记得来看他。

对他,心里没了那份悸动,却仍知道护着他。

纵然喜怒哀乐都淡了,可容倾还是容倾,他一辈子的王妃。亦,仍是那个,值得容逸柏用心去护着的妹妹。

另外一边……

秦朗轻扶着容雨柔走着,轻声道,“早知王爷,王妃今天会来。也许,我们应改日再来。”

容雨柔听了,抬头对着秦朗微微一笑,“王妃是特别通透的人,她知道我们不是存了什么心思,不是有心赶这个巧的。不然,也不会说‘下次来’这句话了。”

秦朗听言,眉目舒展,“你说的是。”

看秦朗情绪舒缓,容雨柔垂眸。

作为夫婿,秦朗其实不错,不贪美色,敬重发妻,心地良善。可就是一点儿,人有些孤傲,对于攀附权贵的事很是排斥。然……

秦朗如此性子,在容雨柔看来,表面是傲然,可骨子里应该是自卑使然吧!

纵然万贯家财,也摆脱不了世人的定论:商人卑贱。

或许,是因为这,才造就出了秦朗如此敏感,两端的性子吧!对于自己的夫婿,容雨柔了解。但,她有些不了解,看不明的是湛王和容倾之间那种相处方式,总感哪里怪怪的。

低头,若有所思!

湛王拥着容倾的模样,虽神色浅淡,可眼里那一抹宠溺却是掩饰不住。而容倾……

面对湛王的宠溺和那疼爱,当时的神态却是那样淡然……说淡然都是含蓄,说不咸不淡,甚至无动于衷,不以为然都不为过。

想着,容雨柔眉头皱起。容倾如此,湛王都无所谓吗?一点儿不生气吗?湛王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好心性了?

一连串的疑问,自容雨柔脑里涌现。就湛王那性子,就算容倾得了他欢心。可他也绝宠不到她那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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