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看着坐在桌前,又开始翻看卷宗的小女人。湛王盯着,移不开眼!
不是都已情不自禁吗?之后,不是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吗?或再做点儿什么吗?
不是都要哭了吗?然后,她不是应该寻求点安慰,或听他讲些儿什么吗?
她一句话,一个举动,把他这心里搅的……酸的甜的缠绕成了一团。
缠缠绵绵什么的,刚露了一点儿头,湛王还没品过那个味儿,她就去翻看卷宗了。什么柔情蜜意,戛然而止!
看着容倾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盯着卷宗看的入神。湛王不受控的生出一股被冷落之感,那独占欲,那总矫情又冒头了。
“主子!”
齐瑄声音打破沉寂,湛王抬眸,表情索然,“何事?”
“边境传来的。”齐瑄把信双手递过去,低低又加一句,“应是三皇子来的。”
湛王听言,面无表情接过,打开,上面内容映入眼帘,分外简短的一封信,三句话!
皇叔,别闹!
皇叔,把刻着我名字的大印放在容九身边,您是怎么想的?您就不怕她睹物思人?不过,她若是喜欢,皇叔只要不介意,那大印送给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嘿嘿嘿……(这是最后一句)。
看完,合上,转眸看向容倾。
“容九!”
“嗯!”应的心不在焉。
“云榛刚来信了,向你问好。”
“哦!”答的漫不经心。
“容九,地上掉的那是不是一张银票?”
“哪里哪里,在哪儿……”说着,低头,四处张望,寻摸。
“本王看错了,继续看你的卷宗吧!”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湛王的背影,容倾眼中溢出点点笑意,转头,看向青安,“王爷真的很可爱是不是?”
“是……是吧!”青安应的分外有压力。首先评论主子,那是犯错。其次,在她眼里,湛王爷怎么都跟可爱沾不上边儿。
看青安满是惶然,容倾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容倾刚才的反应:云榛在容倾眼里,不如一张银票。极好!
刑部
刘正接过容倾让人送来的函文,不敢耽搁,当即打开,呃……
只是,当看到上面的字时,眼睛不由直了一下。这字……是为了隐藏什么玄机奥妙,所以才故意写这般丑的吗?
刘正看着,不由琢磨,要看到真实的内容,他是不是要火烤一下,或泼上点儿酒水什么的?那样才能看出其下的玄妙。
想着,下意识的研究了好一会儿,翻来倒去,仰着趴着,变着花样的端看。
这态度……
可说是职业病使然,看到不合理的,反射性的开始怀疑。
从湛王府出来的函文,这字丑成这样,怎么想不合理。如此,定然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看看湛王那性子,物如其主,也应是捉摸不定,高深奥妙才正常。
端看,良久,无发现,皱眉,轻喃,“是我想太多了吗?”
他跟王妃书信来往,为的也只是查案,又不是要谋反。所以,没必要搞的太神秘,太玄妙吧?
而且,就算要玩儿高深,湛王妃也理当有所交代才是。没的这么耽误工夫,让他在这里猜猜猜吧?毕竟,现在可不是考验他智力的时候。难道……是湛王看他不顺眼,这么作他玩儿的?
呃……这倒是极有可能。
等等!
跟湛王妃书信来往?猛然想到这个,刘正心头又是一动,难道湛王妃是怕惹出什么闲话来,所以才故意写成这样的?若是……王妃想的倒是够周全的。不过,也多余!
她也不看看自己夫婿是谁,谁敢呀!
不过,不管是不是,能把字写成这样也是挺不容易的的。
一纸信函,因怕看漏或看错了什么,刘正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双眼瞪的直冒泪花,差点没瞎。
按按眉心,这样也挺好,总是比直接面对王妃,然后被湛王秋后算账的强。
想到湛王,刘正头皮就发麻。太不讲道理了。就眼下这事儿,又不是他主动早上湛王妃的,他明明是被湛王妃找的那个。
如此,湛大王爷心里不愉了,直接向王妃发话,让王妃不要再管不就行了。单单的来警告他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王妃这书信又来了,王爷大概又看他不顺了。这事儿……
他们两口子不会是觉日子无趣,专门戏弄他玩儿的吧?
容倾一封信把刘正折腾的不行。不过,刘正心里叽咕叽咕之后,该办正事儿,还是要办。
“杨虎!”
“小的在!”
“你去梧州一趟,把梧州知府赵子翔带到京城来,要快。”
“是!”
“记得让他带上他两个下属。”
“是!”
杨虎领命,急速离开。
刘正看着手中函文,凝眉,希望这一次能够有所突破。
湛王府
午后,容倾小憩起来,看着慵懒靠在床头的男人道,“王爷不起来吗?”
“下午无事。”
“没事儿也要起来呀!不然,你晚上会睡不着。”
湛王听了,翻看着手中书,眼帘未抬,随口道,“本王今晚没想睡。”
闻言,容倾拢头发的手一顿,看着湛王好一会儿,才道,“趁着夜黑风高,要去做什么吗?”
这问话出,湛王抬眸,看着她道,“不是杀人越货。”
“哦!”
不是杀人越货,那就是没什么危险了。如此,没再多问,容倾抬脚走出。
湛王看着容倾背影,眸色幽深,本以为,看到她努力关心他,他的感觉应该是满意。然,事实却是……心口发软,更多的是不舍。
“王妃,舒姨娘来了,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是!”
对话落入湛王耳中,眉头不觉皱了一下。府内碍事的人好像不少。
“婢妾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谢王妃。”舒月起身,看着容倾,不待她问,既道,“王妃,婢妾娘亲病了,我想回去看看。求王妃,王爷恩准。”
求王爷,王妃恩准!
不止是单单的求容倾。这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可却透着一份细致。
最直接的,湛王现在人在跟前,没人敢把他忽视。与其说舒月现在在请示容倾,不如说她实则是在请示湛王。如此……
湛王准了,万一舒月回去有个好歹,出来什么意外。那么跟容倾无关。因为是王爷应允了的。
同样,王爷若是不准。那么,那一句没人情味儿什么的,也说不到容倾身上去。
容倾看了舒月一会儿,转头,看向内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