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几岁,等到二十几,等了整整十年,他给她的,除了一口吃的,再无其他!
至于维护……
凌语扯了扯嘴角,满满的嘲弄。
眼睁睁看着舒月对她言语不敬,无动于衷;眼看舒月拉她入水,视而不见。还有容九……
想到容九,想到那一番诛心之言,凌语眼中溢出煞气。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是得了几天宠而已,竟敢那样对她说话。
一个没经过大风浪的官家小姐,有什么资格那样说她?
欺凌,殴打,辱骂,每天都如地狱一样的日子。过去种种,但凡经历过,谁不想要一个身份,谁还想守着一个奴婢的身份卑贱的去过一辈子?
而现在,她不过是想凭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争取一下而已。就这,他就不容了!
好!
她就让他看看,离开了湛王府,她会过的更好。比什么时候都好!
还有容九,你且等着吧!你受罪的时候也快到了。
另外,还有今天这些对她冷嘲热讽的贵门夫人,她县主府的饭菜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想到那些吃的尤其香甜的一些人,凌语看着镜子,脸上漾出浓浓的笑意。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她既立了这个门户,得了身份,就绝对不会轻易失去。
皇家别院
“小姐,奴婢回来了。”小丫头说着,轻步走到南宫玥跟前,“您要的东西,奴婢买回来了。”
看着梅兰手中的小玩意儿,南宫玥接过,微笑,“就是这些,回去带给妹妹,她一定喜欢。”说完,看着屋内的一众下人,温和道,“这里有梅兰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下人得令,鱼贯而出。不过瞬息,屋内既剩下她们主仆二人。
梅兰走进一步,看着南宫玥低声开口,“小姐,奴婢都打探到了。”
南宫玥听言,随手丢下手中那些粗糙的玩意儿,“说吧!”
“仁王爷跟湛王妃的哥哥,就是已逝的容逸柏好像关系不错。去年秋,仁王爷离皓月来大元的那段日子,据奴婢刚才打探,仁王爷就是住在容逸柏的家里。”
南宫玥听言,眉头微皱,“容逸柏的家里?不是容府吗?”
“不是!因容逸柏因身体病弱,担心过了病气给家中长辈,继而在京城中另外置买了小院。”梅兰轻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仁王爷跟容公子私交甚好。如此,王爷去为容逸柏烧些纸钱倒也正常。”
不是因为容倾的缘故,纯粹是因为跟容逸柏关系好。
梅兰听了,却是摇头,紧声道,“小姐,王爷跟容逸柏关系甚好,可跟湛王妃之间好像……也不简单。”梅兰斟酌用词,最后丢出不简单三个字。
南宫玥听言,神色微敛,“不简单?什么意思?”
“就是,王爷在容逸柏那里住着的时候,湛王妃也一直在那儿。”
闻言,南宫玥心头一紧。
所以,确切的说,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仁王爷曾和湛王妃朝夕相处的在一起!
看南宫玥脸色有异,梅兰赶紧道,“不过,那个时候容倾已跟湛王定了亲了。所以,应该不会……不会有什么难忘或难言的过往!”说完,想起什么,又随着补充一句道,“毕竟,那位湛王爷的性子,可是真不好。若是真有什么,容倾现在也不可能是湛王妃了!”
不是湛王妃,极有可能就已是仁王妃了。
一念随即入脑,南宫玥垂眸,心情起伏。不是她要多想,实在是……钟离隐跟容倾说话的样子,看容倾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平常。
还有,当时既容倾既已跟湛王定亲。那么,无论是容倾,还是仁王都应该避嫌才是。
容倾身为容家嫡女,理当住在容家才是。没道理舍去容家,跟哥哥住在一起。而仁王爷,京城可住的地方太多,为何骗就要住在容逸柏哪里呢?
如此想,南宫玥这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儿了。
看南宫玥良久不言,梅兰紧声道,“小姐,您可是不能糊涂。不管仁王爷跟湛王妃有没有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可不能搁在心里。而且,再过几天我们就该回皓月了,仁王是我们皓月的王爷,容倾是大元的湛王妃,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如此,我们又何必捕风捉影,去探究那些无用之事,徒惹王爷不高兴呢!”
南宫玥听了,扯了扯嘴角,“你说的对!”
“所以呀!等小姐以后嫁入仁王府了,对有些事儿,心里有数就好。对王爷,却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梅兰用心道。
南宫玥点头,“你也累了,去歇会儿吧!我也想躺一会儿。”
“是!那奴婢在门口坐会儿,小姐有事儿就喊奴婢。”
“嗯!”
梅兰走出,南宫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不应该去探究,是应该装作不知道。可是……却无法不在意。
跟仁王爷定亲,南宫玥当时激动的有些难以置信。当确定是真,当已定她真的要成为仁王妃,南宫玥心里那欢喜几乎要溢出来。从定亲直到现在,对未来,她每一天都在畅想,都在期待。可是现在……
他心里竟然已有人了吗?
湛王府
半晌十分,容倾才悠悠醒来,望着床幔,咧嘴笑。
“等今天我把事情忙完,后天带你出去走走。”
想到凌晨湛王出去时说的话,容倾忍不住笑。这就是开心吧!
出去走走呀!
这是不是给她的奖赏呀!因为昨天晚上表现的特别好!
“嘿嘿……”吃喝玩乐的日子即将到来,容倾傻笑。不过……
“我确实听到了,不是在做梦吧?湛大王爷应该真的说过吧!”
这么一想,容倾忽而有那么些不确定了。
“雀儿!”
“小姐,您醒了!”
“嗯!王爷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王爷没说。不过,若是中午不能回来吃饭,王爷应该会派护卫回来说的。”
容倾听了,没再问。起身,穿衣,吃饭。
吃完饭,在府里溜达了几圈,湛大王爷还是没回来。抬头,看看天,离午时好像还很久的样子,今天怎么过的这么慢呢?
看过时辰,容倾抬脚往府门口走去。
“小姐,您要出去吗?”
“不,我就去门口迎迎王爷!”
小麻雀听言,小激动,小姐又进步了,现在都能想到去门口迎王爷回家了。
“奴才叩见王妃。”
“起来吧!”
“是!”守门护卫站起,看着容倾,静待她吩咐。然,容倾只是四处张望没下令的意思。
“王妃是来迎王爷的。”小麻雀看着护卫,道。
护卫听言,恍然。原来是迎王爷的。还真是少见。咳咳……不是护卫大惊小怪,而是,从容倾嫁入王府至今,迎接王爷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的完,绝对没有五次。
今天不知道又是那股风不对了,竟又想起出来迎了。护卫稀奇,脸上却什么都不敢表露。
好一会儿,一人出现在视线内。
呃……
迫切想见的人没等到,不太想见的人却等来了。
“仁王爷!”
“倾儿这是来迎我的吗?”钟离隐看着容倾,温和道。
“迎我家王爷!”
钟离隐听言,温和一笑,“果然不是等我的。”
“仁王爷怎么……”容倾一句话没说完,鼻翼间忽然一阵异香袭来,眉心一跳。
“王妃,小心!”
青安紧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异响,一团白烟骤然而起,容倾腰身随着一紧,眩晕袭来,心一沉。
军营
后续的事,湛王刚交代完,正欲离开,周正神色匆忙,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湛王面前,“王……王爷不好了,王妃被钟离隐给劫持了!”
周正话出,湛王脸色陡然沉下。
凛五心口一跳,第一反应,是惊,随之是疑:不可能,钟离隐不会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