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逃出大牢之后,知道来到这里与麟主会合,这至少说明,荒宅并非是他们临时据点,至少他们不止一次在这里回合过,所以雾隐在逃离之后,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忽然,李沧海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一件东西。
那东西不过拳头大小,是个小小的香炉。
李沧海心中一动,忙走了过去,将香炉捡了起来。
香炉之中还残留着炉灰,炉灰之中还有半截手指长短的残香。
李沧海将残香捏在手中,仔细的看着。
他发现,这残香所燃烧的时间并不甚长,结合没有写名字的灵牌,李沧海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麟主在祭奠某人。
这个人对他很是重要,有可能是亲人,也可能是师傅,总之对他很是重要。
按照常规逻辑,若想祭奠某人,必定会在灵牌上写上名讳,如此方能被人知晓所祭奠之人是谁。
然而,这灵牌上却空空如也。
除非,他所祭奠之人,不能为外人所知。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名字为自己所忌讳,二是那名字为他人所忌讳。
而麟主对灵牌的尊敬,显然不是为他所忌惮,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这名字为他人所忌讳。
为他人所忌讳的名字,必定有着不同常人的过往。
李沧海越想,思维越发的清晰,不同于常人的过往,无非是给他人造成伤害,亦或是自己受到伤害。
而普天之下,能够让人对名字产生忌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帝之言!
只有皇帝下令,不许提及,才会有这般震慑。
李沧海心中忽然一动,他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庭院。
“难道,这庭院与麟主有关?”一个念头瞬间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想到这里,李沧海忙冲出了偏房,直往庭院而去。
庭院之中。那些坟丘兀自高耸,几许蒿草随风飘零,阴森之中更显凄凉。
李沧海走到那些坟丘之间,逐一观察着每个坟丘,他发现这些坟丘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没有墓碑或是任何能够提示死者姓名的提示。
不仅如此,在最大的坟丘前,他还发现一些祭拜过的痕迹。
李沧海蹲下随手抹了下灰烬,尽管那些痕迹并不明显,他依旧能够看出,这祭拜的痕迹最多不过一个月时间。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杂草,随手抓过身边半人高的蒿草,李沧海发现那蒿草有着明显修剪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