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拦我!”曹操持剑怒而质问。
“曹兄,不可妄杀!”公孙逸连忙上前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妇人扶起,看了一眼周围吓得不知所措的吕家家人,躬身一礼歉然道:“诸位受惊,还望切勿见怪。”
手持长剑欲杀他全家,切勿见怪实在太过自欺欺人,吕家不能再待,即便冰释前嫌,含恨的吕家家人为了自保,必然前往县城报官。
“你优柔寡断必遭其祸!”曹操愤然斥道。
“深夜磨刀只是为了宰猪款待我等,曹兄快随我离去吧。”公孙逸暗暗庆幸并未让曹操得手,倒是明白曹操不过也是为了自保,那句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的名言恐怕也没机会说了。
“我奉老爷之命在此磨刀,正是要宰杀牲猪,万万没有图你们性命的打算啊!”一吕家下人诚惶诚恐的小心言道。
“走吧。”公孙逸上前拉着怔在原地的曹操衣袖。
一行人策马疾驰,忽然远处有一老翁缓缓而来。
公孙逸定睛一看真是吕伯奢,曹操脸色微变,一时神情复杂。
吕伯奢走进,眼看是曹操、公孙逸等人,连忙道:“我已命家人宰猪,还请在舍下居住一宿。”
“老伯见谅,我等险些铸成大错,已不能留下,告辞!”曹操久久不言,眼看吕伯奢满脸期待,低声歉然几句,即可策马朝着远处而去。
公孙逸上前强盛抱拳,策马紧随而上,此时天边朝阳初升,大地渐渐被光耀笼罩,曹操策马在前,一直不发一言,想必险些铸成大错,曹操内心煎熬难平,不多时,曹操与公孙逸分道扬镳,朝着陈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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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枣县,自从被骁骑营占领以来,民殷而安定,加上骁骑营秋毫无犯,并且收归流民,积极开垦荒地,一时成为世外桃源,无数因战争流离失所的流民进入县中。
田豫亲自带队,对那些恶霸流氓,好不手软全部就地处决,开设粥棚接济流民,被称为活菩萨。
县中百姓深感田豫恩德,设庙祭拜者甚多,可以说田豫在酸枣县即便没有骁骑营,也能一呼百应。
府宅书房内,田豫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正在此时,只见一全身着甲的将校强行推开近卫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军候萧忌。
“主公,您为何扣押了我部的粮草!?”萧忌尽可能压着怒火抱拳询问。
“我不是你的主公,本官问你,你部突然调集辎重粮草意欲何为?”田豫并未抬头,只是一边批阅公文一边询问。
“行军兵训,还能作甚!”萧忌略显不满的回道。
“那么调集攻城器械,调拨箭矢弓箭,也是行军兵训?”
“主公,不,大人。”被田豫一瞪,萧忌连忙改口。
萧忌上前几步急切道:“既然大人已经得知,下官就开门见山好了,那临近县城居然胆敢扣押我的手下,我定要领军让他知道我们骁骑军的厉害!”
“我怎么听说是你的部下进入县城,杀豪绅一家二十六口,其唯一幸存的儿子,正是此县县尉,要斩你部下头颅,倒是应该。”田豫不动声色,随手将刚刚批阅完的公文放在一边,随手拿起另一个继续批阅。
“大人,您怎么如此保守,天下已变,连皇帝都换了,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别说杀了他一家二十六口,就是杀光全县之人,他又能如何!”
“不敢苟同,我命你立刻撤兵回营!”田豫语气平淡,但不容辩驳。
“是!”萧忌眼神闪过一丝阴翳,抱拳一礼愤然离去。
田豫放下手中毛笔,一时若有所思,半饷喃喃道:“是你自取其祸,也怪不得我了。”
回到军营的萧忌愤然将周边之物摔在地上,抽搐佩刀朝着案桌一阵猛砍,发泄着心中积怨,想他萧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仅拥立田豫统领一方,并且忠心耿耿。
哪曾想田豫不仅对他极为冷淡,而且对他多有限制,现如今属下被临近县尉所擒,若是不救,其余属下必然离心。
对方不过数百人马,而骁骑军随便抽调一营,便可将县城踏平,更别说骁骑军拥有众多攻城器械,兵精粮足,军械齐整,谁知道田豫却做了缩头乌龟,长时间的积怨一瞬间爆发,恼怒之下心中已起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