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城池是北海国最后的屏障,是孔融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一旦这里被攻破,其余周边郡县的低矮城池根本无法阻挡黄巾军兵锋,北海国将是决定命运的决战之地。
城外护城河内水流湍急,早已拉起来的吊桥,阻挡了前往城下的道路,巍峨的城墙之上,战旗随风猎猎作响,不时激荡的擂鼓声,触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眼看兵临城下的黄巾军密密麻麻,数量之多超乎想象,城头北海国郡兵紧握手中弓箭刀剑,冷然注视着庞大数量的黄巾军,早已严阵以待,身着战铠的军官来回走动,一遍又一遍朗声向一众郡兵传达,应该如何应对攻上城头的敌军。
所有人都很清楚,守卫城池没有退路,一旦被黄巾军攻入,等待他们家人的将是残忍的劫掠屠杀,必须死守这里,决不能放一个黄巾军进入北海国,强烈的斗志舒导了恐惧,一时郡兵斗志昂扬。
在一众近卫的护送下,北海相孔融来到城头,远远看着护城河外聚集的众多黄巾军,一时心境落到了低谷,不知刘备此时是否已经收到了信函,还有多久才能引兵到来。
一眼望去,数万黄巾军拥挤在一起,太平道教旗迎风而动,管亥手提策马上前,盯着城头上的孔融朗声道:“孔大人别来无恙啊!”
孔融眼看管亥上前,朗声回应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兴兵来攻,还请速速退兵回返,免得多有死伤!”
“我黄巾军粮草匮乏已是走投无路,素闻孔大人有古贤之风,还请拨付一万石粮食,好让我军安以度日,本帅保证绝不会再来袭扰,孔大人以为如何?”管亥手提大刀叙叙而谈。
“你...你欺人太甚!”孔融脸色阴晴不定,冷声怒而呵斥。
古时候十角为一升,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通常一石是一百二十市斤左右,管亥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是一万石粮食,将近百万斤的粮食,就是搬空北海国也凑不出这么多粮食。
已被黄巾军兵临城下,即便粮食充裕,孔融也决不能一概给予,否则必然失去北海国众人的支持,原本孔融打算先稳住黄巾军,只待刘玄德领兵前来,必然能战败黄巾军。
只是没想到管亥根本不想和孔融废话,上来便提出根本无法实现的条件,以此来营造一种黄巾军攻城并非出于本意的假象,管亥之所以要如此做,是因为一旦攻破北海国,要以北海国为根基,抗击公孙逸率领的骁骑军。
起码短时间内要取得城中百姓的支持,管亥早已想好,攻下北海国之后,一定要勒令所有黄巾军将士不得烧杀抢掠,即便杀鸡儆猴也再所不惜。
想到这里,管亥冰冷的双眼扫过几个黄巾军渠帅,几个同样骑在马上的环境渠帅只觉背后发凉,暗骂这鬼天气,随手扯了扯身上披风。
现如今既然孔融不愿合作,正好是攻打城池的理由,管亥大刀一横朗声道:“城上的给我听着,我黄巾军只求一条活路,奈何孔融这厮自己每日饮酒作乐,不管我等死活,现如今唯有攻城而战,你等只要放下手中兵器开城投降,本帅保证不伤你等家人!”
城头之上的郡兵面面相觑,眼看敌军势强,这城头很难守住,而他们最担心家人被劫掠屠戮所以士气高昂的郡兵们,当得到管亥的保证,一时心思多了起来。
孔融暗呼糟糕,周边一些郡兵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没想到这管亥几句话,居然瓦解了原本众志成城的斗志,好在城上几员偏将大声呵斥,言黄巾贼反复不可信,城破之时,便是血流成河之日,这些郡兵眼神总算重新鉴定起来。
阵前管亥大刀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先头黄巾军,将举着的羊皮筏子投入护城河,顿时水花飞溅,羊皮筏子倒是稳稳的悬浮在护城河上。
一众黄巾军跳跃其上,几个倒霉的一时不慎坠入河中,不断拍击水面想要喊叫求援,只是被猛灌了几口水沉了下去,很快被湍急的河水冲流而去没了踪影。
羊皮筏子在湍急的护城河中很难控制,根本无法到达对岸,不过这难不倒黄巾军甲士,几个羊皮筏子连在一起,勉强形成一道不断晃动的道路,虽然不断有人坠入湍急河水,但更多的黄巾军顺利度过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