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县有两千精锐骁骑军,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占据城池防守溃败而来的黄巾贼攻城绰绰有余,何况封县中有十多万家属,想必黄巾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必黄巾贼之所以群情激奋,只是因为骁骑军占据了封县,见识过以前官军是如何残忍对待百姓的黄巾贼众,极度担心家人怎能平静下来。
不过此时的剑拔弩张必须尽快弥除,否则很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冲突,若是与黄巾贼产生间隙仇怨,与公孙逸初衷不符。
“若是我军到达,黄巾贼必然困兽犹斗,太史将军务必尽快击溃黄巾贼反抗之心,这样才能救更多人!”公孙逸略带请求的言道,现如今太史慈并非他手下部将,军候也是临时担当,自然不能直接下令。
太史慈抱拳领命,对公孙逸的决策暗暗点头,能做到杀伐果断,并没有因救人之心失去对形式的判断,这一点很重要,公孙逸的意志往往决定着整个骁骑军的战略意图,古往今来将失一令,则兵败身死。
太史慈率领近千骑兵快速突入封县境内,很快看到三五成群的黄巾贼,纷纷朝着封县移动,深入封县越久,见到的黄巾贼众越多,当初大军溃败,大多数黄巾贼都朝着这边移动,第一时间打算回到他们家人身边。
眼看骑兵奔腾而来,连忙慌乱的躲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仇恨,不少黄巾贼已经得知封县已被官军占领,此时并不清楚他们的家属是否安然无恙,只能尽可能快的向封县聚集,以此震慑县城中的官军不敢肆意屠杀。
封县并不算高大的县城之上,骁骑军军旗随风猎猎作响,数百颗先前死守封县黄巾贼的头颅被悬挂在城头墙垛周边,震慑着黄巾贼众。
城头上,众多骁骑军兵士手持兵刃、盾牌,冷眼看着城下聚集越来越多的黄巾贼,军官来回走动,不断大声呼喊着以壮士气,大量石块、箭矢被扛上城头,已经做好了死守封县的准备,所有骁骑军兵士都相信,公孙大人绝不会放弃他们,只要死守这里,援军不日即到。
反观众多聚集在城池之下的黄巾贼茫然无助,虽然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去救出家人,可是眼看那数百颗尚在滴血的狰狞头颅,忌惮骁骑军的强大战斗力,更生怕若是强攻很有可能官军会狗急跳墙屠戮他们的家人。
正在此时,一名逃到此地的渠帅,眼看黄巾军大部茫然无助,若是登高一呼必然响应,若是能统领这数万兵士,大不了远遁其他州郡,如此好的机会哪能放过,下定决心后带着十多个近卫策马来到众多黄巾贼众之前。
黄巾贼渠帅扫视众人朗声道:“兄弟们,官军正在城中烧杀抢掠,我等决不能坐在这里任人宰割,若是信得过我,就随我杀入城中,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报仇,报仇!”黄巾贼渠帅的一句话,好似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一众黄巾贼心中的怒火,大多数人此时心中茫然,不知如何自处,只要有人带头纷纷信以为然,一时群情激奋。
突然大地一阵震动,很快有近千骑兵从山坡下冲了下来,强大的声势一时震惊的黄巾贼说不出话来,想到当日夜里那令人心惊胆寒的战马奔腾与喊杀之声,不少黄巾贼瑟瑟发抖,连手中兵刃都握不住。
“嗖!”突然一声破空的呼啸之声响起。
一支利箭骤然贯穿黄巾渠帅的胸腔,顿时伤口血浆崩裂,黄巾渠帅嘴角溢出浓郁鲜血,瞪大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穿入胸口的箭矢,茫然的抬头,只见远处一名骁将依然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势,渠帅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坠落下马。
黄巾贼渠帅身边的近卫还未来得及动作,骁骑军骑兵已经冲到眼前,手起刀落,顿时将十多名近卫接连砍杀,周边的黄巾贼呆滞当场,早已被骁骑军的君军威震撼得动弹不得。
不知从何时起,随着第一把兵刃掉落,第一个黄巾贼失去勇气的跪地,恐惧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所有的黄巾贼有样学样丢弃兵器跪拜在地,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他们还不想死,只能屈服乞求活命。
太史慈令手下军士将黄巾贼全部聚拢在一起,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粗略估计有三万多人,除了不少逃往别处的,基本都返回了封县,当夜大多数黄巾贼夜不能视,听闻敌军袭来已是四散而逃,真正斩杀的黄巾贼并不多,多数都是逃命时拥挤踩踏而死的。
黄巾贼众茫然的看着外面斗志昂扬的官军心中茫然,谁也不知道回如何处置他们,历来朝廷派遣的将领讨伐黄巾贼胜利后,对战俘的处置方式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