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D……W?这是什么证件?”
在诸葛含玉微笑示意中,三十多岁一脸刚毅神色的少校站长,拿起那个放在桌子上手掌大小的小本本翻看细看,从证件本身的制作来看极其精良,材质达到公务护照的水准,证件本只有两页,除了诸葛含玉本人的半身相片以外,就只有三个蓝色大写的拼音字头,连诸葛含玉的名字都没有,拼音字头下是一长串阿拉伯数字,后面是带磁性的黑色条码,最末尾有一个可变色的二维码图案。
少校站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证件,有些迟疑的低声诵读起三个拼音字头,神情一肃看着诸葛含玉询问着,他根本搞不懂这是什么证件。
证件上只有三个拼音字母的字头和一张相片,看起来很无厘头很假,其实证件是真的,是异调委机构颁发给旗下工作人员的其中一种,依托异调委机构的研究实力,证件具有极高的含金量,不是公务护照可以比拟的。
诸葛含玉给的是执行外勤任务时候,为了取得国家各部门各机构的协助而制作的一种证件,当诸葛含玉拿出这个只有两页的小本本的时候,说明她已经有所计较,需要桌子后面的边防武警现役少校站长协助,不然这样的证件是不会拿出来现眼的。
少校话音未落,脑子一下子变得活泛起来,速度的拉开办公桌一侧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巧手持数据终端机,按了按钮对着证件本内页扫了扫,低沉的蜂鸣声响过后,已经接通卫星数据链接的终端机液晶显示屏幕上,出现了两行猩红颜色的警示语:国家保密部门证件,予以协助配合!
少校神情微微一愣后,关了手持数据终端机放进抽屉里,把只有两页的证件本递还给诸葛含玉,显得刚毅的脸庞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犀利的眼瞳在诸葛含玉和赵益民身上打量,声音显得沉稳的说道:“说吧,需要检查站怎么配合你们,军规版依维柯房车和陕汽卡车根本不是用来跑国道的。”
“我们要去这个地方。但是最近印度边境边境警察部队查的很严,需要你们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这关系到我们的任务的成败,请一定配合!”
诸葛含玉把一张写有字迹的小纸条递给少校站长,语速极快的说道。
少校站长看了一眼纸条后。心里面一凌,速度的把纸条搓成小团塞进嘴里咽下肚去,神情变得极其严肃的说道:“那个山口是历史以来的丝绸之路驮马道必经之路,以前确实是可以随便通过,现在真的不行了,除了原有的印度边防警察外,十几天以前我们还获悉,一支印藏山地部队的小分队也在山口布防,你们想要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安全通过山口,确实得费一番功夫才行。有具体的计划现在就可以说了,检查站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我们知道检查站会不定期巡查边境线区域,印度方面也是如此,你一定和国境线那边的锡克族边防警察开过一两次联谊会吧,再开一次联谊会,请他们吃好喝好的同时……”
诸葛含玉不置可否的把预定方案娓娓道来,她的计谋大巧不工,很符合实际情况,但是少校站长却感觉背脊上开始冒冷汗,心里面暗自腹诽: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这样的法子都能够想出来……
……
一条十几米宽水深没过膝盖的河流,在接近四千米的缓山山口欢快的流淌,河流两岸都生长着高山草甸的野草和矮灌木丛,稍远一些都是起伏的山脊。极目远眺,能够发现数座折射着夕阳余晖光影的皑皑雪峰,拱卫着长有高山草甸野草和灌木的山口。
河流上有一座充满历史感的石头便桥,便桥桥面没有栏杆,全由黑灰色的条石砌筑起来,桥宽两米多。千百年来往阿里和印度条石历经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极不平整坑坑洼洼的,便桥中部条石裂开了几道巴掌宽的缝隙,从缝隙中朝下看,能够看到欢腾奔流的河水。
便桥对岸不远处的草甸野草草坡上,几个头部包裹着头巾一脸络腮胡面容,荒漠数码迷彩服腰间栓上编织腰带,腰带上挂着锡克短腰刀,双手手持突击步枪的印度锡克族边防警察,神情警惕的注视着河流对岸的动静。
因为各种缘故最近边境地区出了一些小状况,锡克族边防警察封锁了这条山口,驮马道为之中断,从印度到藏地朝拜的信徒和边民都只能绕道通行。
手持突击步枪的锡克族边防武装警察,突然注意到河流对岸的中国一侧缓山草甸区域,一前一后开来了两辆车,打头的一辆是东风猛士高机动越野车,后面一辆是北方奔驰六轮全驱卡车,两辆车车轮扬起沙尘,径直的往便桥方向驶来。
正当几个锡克族边防警察很诧异,眼看就要天黑了,中国的边防武警怎么这个时候巡视边境线,几人身后的缓山草甸拐弯处同样驶来两辆六轮军卡,军卡车速不慢径直的往便桥附近开来,几个锡克族边防武装警察心里面恍然,看起来今天晚上会举行一次边境联谊会,这种联谊会是不定期举行的,只要双方的边境检查站站长经过沟通(双方有必要的沟通机制,怎么进行通讯联系是另外一回事了),什么时候举行就行。
具体在河两岸中国边境还是印度边境线区域进行联谊会,双方都到了桥头再确定。
很快,站在草坡上的几个锡克族边防警察,都搞懂是中国方面的边防武警做东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