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连连点头,说道:“在呢,就在咱月仙楼。”
陈默听到此处,急忙让杏儿稍候,自己则回府骑马,恰好碰见陈友,跟他随口打个招呼,出门载上杏儿。两人一马,疾驰而去。
杏儿坐在陈默后边,随着马速的加快,不得不搂住了陈默的腰。身体其它部位也或多或少有些接触,一时间心如鹿撞,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耳听陈默一声长长的“吁——”身子猛往前撞。又猛的后仰,原来是胯下骏马停的过急。先俯后仰,前蹄立了起来。
胸口如同过电一般。不等马匹停稳,杏儿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抢先进了角门儿。
原来陈默直接将马驾到了后街,越过高墙,便是李九妹的绣楼。
陈默只觉得后背两团软乎乎的东西稍沾既走,便见杏儿逃也似的进了角门儿,不由摸了摸鼻子,讪讪下了马,牵马进门,心中暗道:“老子可不是有意沾你便宜,不过,适才那感觉,应该有d杯吧?想不到小丫头岁数不大,本钱倒是挺雄厚,平日里怎么没看出来呢?”
“老爷,你且在楼下稍候,奴家这就去给你前边叫人!”杏儿这时候已经恢复如常,指了指绣楼下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自己则快步向前边走去。
“怎么也不说让老子上楼待会儿呢?”陈默暗自嘀咕,信步进屋,见是一间小厅,桌椅俱全,上边摆着茶具水果,还有个细脖乳白瓷瓶里插着束花,五颜六色,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品种,淡淡的,有股幽香拂面而来。
天光早已黑尽,陈默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唤,想着跟李九妹的交情,便出了小厅,走到楼梯口拾阶而上,想去楼上寻点吃的。
谁知刚刚走到二楼,便听房间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默一怔,不禁回忆起那日清河店分别时,李九妹那羞不可抑的神情,心中猛的一抽,好奇心起,忍不住又悄声走近了两步,想起李九妹会工夫,怕被她发现,不敢再近,耳朵贴近窗户凝神倾听。
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大,饶是陈默集中精神,仍旧不过听到几个“李郎”“九妹”之类的词语,夹杂着男女的喘息,脑子不由嗡的一声,一股邪火猛的攻心而上,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故意加大脚步的声音,拧身下了楼。
“谁在外边?”李九妹的声音高声传来,陈默却不理不睬,拐身进了小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顺手拿起旁边果盘里摆着的苹果,咔嚓一声,狠狠咬了一口。待到咀嚼着咽下肚子,才暗自邪门:“人家男欢女爱,你小子生屁的气?真他娘的吃饱了撑的!”
“老爷,人给您带来了……咦,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杏儿带着一个男子进门,正见到陈默在那里生闷气,急忙探问。然后不等陈默回答,忽听楼梯上蹬蹬蹬有人下楼,急忙身子后仰观瞧,见李九妹跟一个男子一同下了楼,登时明白了过来。
“没什么……”陈默随手将啃了半拉的苹果丢在桌子上,为掩尴尬,下意识翘起了二郎腿儿,边打量杏儿旁边那男子,一边问道:“这位兄弟便是霍东派去山西的?叫什么名字?”
“小人唐三儿见过老爷,给老爷磕头了!”来人身穿一件淡粉长袍,头戴东坡巾,右手拿捏着把折扇,腰间挂着块玉坠,长的油头粉面,一双招子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默尚未说话,那唐三儿便又自顾说道:“小人是跟霍将军一个胡同长大的,小时候就有个算命先生说他八字儿里有天乙贵人,月德真人,咱每兄弟还曾为此取笑于他,不成想,打从他跟了老爷,还真是鲤鱼跃了龙门……”
说到此处,他眼睛急速眨动,眼巴巴的说道:“听他说,这趟差事是老爷您亲自吩咐下来的,小人当时便上了心,只求利利索索办下来,也让老爷好歹提携提携小人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