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雨晴的好友,以后少找她的麻烦。”
一句话,就把安迪心里的小伎俩识破。
心虚地跟在张凯枫身后,安迪笑道:“我才没那么闲,和一个女人计较。还是总裁的事比较重要,我现在就去调查朱迪的背景。”
张凯枫还想说什么,突然伸手捂住胸口,神色痛苦。
安迪紧张地扶住张凯枫,说:“总裁,要不我背您回去吧。”
“不用,”深深呼吸了两下,张凯枫强装镇定,说,“送我回房间,去请万大夫。”
“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万悔便出现在张凯枫的房间内,看着他惨白的面色,摇头说:“我上次已经提醒过你了,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我也没法救你的性命。”
沉沉地掀起眼皮,张凯枫淡然地瞥了眼万悔,说:“如果我那么听大夫的话,早就没命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你清楚?”万悔剪开张凯枫的衬衫,指着里面的一块红肉说,“如果你清楚的话,就不会又把伤口崩裂。你知不知道为了缝你这点皮,浪费我多少精力?就像破布似的,缝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口中抱怨着,万悔还是坐在张凯枫的对面,拿出一盒消毒器具,开始熟练地为张凯枫处理伤口。
虽然打过麻药,可是张凯枫受伤的次数太多,已经对麻药产生抗药性,每一针扎入皮肤,都锥心的疼。
看张凯枫冷汗直流,却一言不发,万悔很佩服这个年轻人。
用纱布擦去血迹,万悔问:“为什么不加大麻药的剂量?”
“张凯枫屏住呼吸,在万悔停歇的瞬间,说:“那是个无底洞,我不允许我屈服在任何药品之下!”
张凯枫见到太多的人因为毒品家毁人亡,所以他绝不会触碰任何削弱自己意志力的东西。况且手术这东西,开始的时候虽然疼,但是现在似乎习惯了,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无奈地摇摇头,万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等老了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你看你,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我现在还不能休息。”
目光依旧盯着张凯枫的伤口,可是万悔的神色有变,问:“有什么事,一定要趁现在做?我猜,一定很重要吧,让你连性命都不要了。”
轻轻闭着眼,张凯枫的脑中满满的都是林雨晴温暖的笑靥。
他不能休息,他知道自己的手上的筹码是什么。如果失败,那一切都会毁掉。所以他要准备完全,不能出任何纰漏。
见张凯枫不说话,万悔笑了下,说:“你这性子还真固执,就和炫儿那孩子一样。”
眼睛满满睁开,张凯枫问:“炫儿?他怎么了?”
“我之前看到炫儿的时候,发现那孩子很苦恼,好像有解不开的难题。可他偏偏谁也不说,连他妈咪也保密。可他毕竟是个孩子,能接受的有限,现在似乎就已经到达他的极限,每天都眉头紧锁,一点都不开心。”
炫儿……是意识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