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
“现下县里麦收、粟种已过,粮秣、财资的存入、耗出,不得不向文君禀明。”姜哲正容道。虽说文丑对其非常的放心,也将一应大权都下放到了他的手中,但是他身为属吏的本分却不能忘却。
“好,既然智恒认为有此必要,那我文丑自然应得。”文丑笑道。同样文丑对于姜哲的敬业正直,很是欣赏。
虽说在其上任之时,文丑就曾言说了非大事、要事,皆可自断之言,但是姜哲还是不几日就将高邑县事,汇总概括为大大小小的数条,来向文丑报告。而且其分条非常清晰,井然,是故文丑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麻烦,不过姜哲自家却是要耗费不少心血来进行梳理、编排县中之事了。
“这就是这几日的县事,这是此季县中收支。”姜哲闻言,从袖中取出两方娟来,其上井然列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有劳智恒了!”文丑接过娟,搭眼看去,随后对着姜哲谢道。这是真诚的谢意,眼下的姜哲基本上就是高邑县的‘大管家’了。文丑这县君,怎能不谢呢?
随后文丑瞧着娟上字迹,时不时的询问姜哲两句,姜哲无不速言解说之,无有差错,直到文丑将其中事迹尽数了解之后,姜哲方才告退。
姜哲走后,文丑面对空旷的院落、如洗的碧空好一阵的失神。随后想到姜哲先前所言的豪族之事,复有使人前去校场去寻柳仲、文霸等前来。
相较于姜哲一天数次前来找寻文丑的不同,柳仲、文霸他们这一众武官却是都正在吗,忙碌着训练士卒呢!三五天的不见人影,可是起劲的很。因为新近招收的一批军卒,战斗力低的可怜,鉴于数次遭遇贼寇的缘故,文丑决定将他们尽快的训练成一支可以用于战斗的劲旅,所以这就苦了柳仲、文霸他们了。
在下人前去找寻柳仲他们的空档里,文丑又对其上任的这一月来的种种事情,进行了一个梳理,再加上姜哲的汇报、分析,很多事情也就慢慢从阴暗之面显露出来了。使得文丑不时皱眉,不时展颜。心下叹息:“县君和乡宰可真是大不相同啊!纵使县是小县、乡是大乡,也不可同日而语!”
不多时,柳仲、文霸等一众人就策马奔来官寺,寻到文丑所在,甚是急燎。因为近一月间,文丑一般不会诏令他们,而眼下其特地遣人找寻,柳仲他们认为,必有大事,所以来的急切,生怕误了大事。
“大兄、大兄,有什么事啊!”不曾见着其人,文霸的喊声就已经传来。文丑出的大堂,向着柳仲他们迎去。
相较于文霸的毛躁,柳仲就沉稳安静的多了,但是紧张之情,依然显现于面上。李季则显得有些拘谨。这三人目前就是文丑主力军的骨干所在了,也是在他们三人的主持下,高邑县的军卒训练之事才得以展开。
“子勇,何其燥也!子正、李季快快,进大堂来。”文丑伸手笑道。
“呃,这不是关心吗!”文霸站定,低声嘀咕道,怕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听到其之所言。
眼见柳仲、李季两人都已迈步向着堂内走去,文霸还挠头呆在原地。“知晓你是关心之言,还不快进来!”文丑瞧得文霸模样,失笑道。
“啊!”文霸这才反应过来,忙进步上前,尴尬不已。
“呵呵,”
“哈哈,”
这一举动使得不苟言笑的柳仲、李季两人亦是笑了,一时间堂内其乐融融,也没有他们来时的紧张气氛了。
“子正,你们现下的军卒训练之事,进行的如何了?”文丑见着三人坐定,当先发问道。
“回禀文君,现在从县中抽取了两千精壮,正在紧张的训练之中,其中以原桃林精锐作为骨干,以县卒精锐作为主力,已经具有初步战力了,再不过两月,定能给文君训练出一支劲旅出来。”柳仲正容言道。
“嗯,这两千人虽说整体素质不及桃林塞军卒,但是也不是太过差劲,较之最先的桃林塞招募之士,还要稍胜一筹呢!”一说训练之事,文霸这个桃林军的元老人物,自是最有发言权了,也是最积极的一个,双目放光道。
李季则恭谨的跪坐在一侧,不曾言语。因为他在军队训练的体系之中,还是被训练的一员呢!又有什么发言权呢?虽说其个人实力突出,但是毕竟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所以,目前正在积极的学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