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叶火最近一次的检测,让你知道了什么?”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个寄生虫留在火星殖民地,而不是流放到地球那些肮脏的地下都市,毕竟区区一个未知肿瘤,还不值得用殖民地居住权去换,但现在...我知道了......”没去看橙色全息投影形成的,身着军服却将脸部隐于橙色光雾中的男人,坐在被黑色金属墙壁包围的办公桌后,身着少将军服的张秋生,端详着高脚杯中的鲜红而这么说道。
而那鲜红亦正巧与张秋生背后挂着的、那面赤心联邦的,以中心一颗、五个角分别指向,象征着塔灵五英杰的水,光,风,兽颅,藤蔓之标识的白色五角星为主,红色为底色的国旗是为同色。
“因为他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数倍?还是你对他体内的肿瘤...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脸部被橙雾遮掩的男人闻言问道。
“就是数十倍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连那五位塔灵主宰者都是绝对的做不到,而我知道的是,他体内那颗类似肿瘤的东西、在最近一次的测试中,对源力产生了吞噬迹象,而从吞噬的强度等数据来看,那肿瘤对源力是有着极强的渴望的,这让我们无法排除它具有自我意识的可能,由此再加上以往的数据、可以断定出,那肿瘤有极大可能是一种,我们从未发现过的、未知等级的有机魔塔,所以......”张秋生说到最后嘴角微微扬起,显然虽已有了决定、却是卖起了关子。
“所以?”
“所以我打算强行切除那个有机魔塔,至于那叶火,他已经快被那有机魔塔吞掉最后一口气儿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废壳,承受不了切除手术而死在手术台上也无所谓,联邦的前线每秒都在死人,不差一具无名尸,不过这塔魔很是怪异,没有宿主就会快速衰亡。”张秋生说着抿了一口殷红的液体,表情亦因殷红而涌出了幸福。
“联邦会记住他的牺牲的,至少我们会,而你要确保有机魔塔不会受到任何损坏,并且要立即对其等级进行鉴定,为其寻找新的主人,这会让我们对塔灵与塔魔有更深的了解,不过以你的那点小心思,应该早就选好了接受有机魔塔的人选吧?是你那贴心的副官?”
“当然不是,他就算跟了我几十年、也还是个棋子,它的新主人是我的儿子,张震,另外,你也要确保叶火的悲惨命运不会公诸于众,尤其是那些只知道赤心如何如何的老家伙。”张秋生眼中尽是因张震而感到的自豪与骄傲,以及如汪洋一般的宠溺之情。
“没有人会知道的,那我就等着看你那宝贝儿子,在你狠心的将之定义为试验品之后,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通讯结束。”
当橙色的全息投影,收缩至一闪即逝的橙色光点,张秋生于重归黑暗的房间中低声呢喃:“多大惊喜?那至少是界灵级的塔魔啊,甚至如果有进一步的研究数据,来证明那个可能性的话......现在就要看那臭小子,能不能把握住这绝无仅有的机遇了......”
说罢,张秋生打开自己的万用工具,在乍看为全息投影,却可如电脑键盘般真实按下与操作的橙色界面上,输入了一连串复杂的密码后,类全息界面便是被清空,而只留中心处的几个文字,“通讯建立中......”。
“海伦梅尔,联系黑血的头儿,我要确保张震安然无恙......”通讯建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张秋生、这般低声道。
...
...
清晨的炎龙院没有一丝属于清晨的清爽,也没有被看似不远的,战火连天、火光与黄沙遍布的地球影响到,而在火星与月球的行星防御火炮的时刻警戒下,也自然没有尸裔敢于靠近,有的,只是火星殖民地的特产、“热风劲吹”!以及每个班级的课程开始前的、“例行呐喊”!
“吾等心中当燃起烈火!吾等不可忘死云之降!”
充满威严的低沉嗓音之后,是数十声略有稚嫩且略有不齐,却也清脆嘹亮的声音,其中又尤其以叶火稍显虚弱的声音、最为的引人瞩目,却同时也引来了一声声明显憋不住笑的噗哧声。
“下次再这么不齐、通通三小时凌晨铁训!现在、上课!”教官卡巴尔以陡然上扬的嗓音,严厉的斥责面前一群稚嫩的学生,同时也伴随着多本教程,被重重摔在讲台上的沉闷声响。
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明明正处叛逆期的学生们,却没有一人敢违抗这出了名的“屎脸”教官,而整齐划一的安静坐下、但这短暂的沉默,却没有让那因“卡巴尔的战吼”而剧烈跳动的心脏,能够得以半点的平复。
“今天要讲的,你们这些自以为自己是的塔灵预备役,都得给我记住了、记严实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记住的,但要是记不住......你们知道我不会太狠的去对付你们的,是吗?”卡巴尔说到最后笑了,但这一笑、却是让所有“塔灵预备役”的背脊一阵阵发凉,那感觉、就像是在深夜的荒野之中,被饥饿多日、做梦都会咬同类狗腿的疯狗群紧盯......
“知...知道,长官。”
绝大多数的学员都磕磕巴巴、小心翼翼的回答,似是生怕一个语气不对,就会招来“屎脸”卡巴尔的恶毒报复,不过张震就不在乎,他甚至连那句雕刻在联邦首都的城门上与联邦人灵魂深处的话,都没有与其他学员一起高声喊出,取而代之的是颇感不屑的噗哧一笑,以及一句:“老掉牙的口号还在喊,丢不丢人,居然还那么多傻X跟着......”
“知道!长官!”
一声想要清脆嘹亮,却因孱弱身体而略显虚弱的声音,却是不仅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同步扭头,更让“屎脸”卡巴尔微微转头,颇为赞赏却也很是复杂的看向了声音的主人,那无意间打断张震发言的、坐在教室角落的叶火。
“嗯,叶火知道,可你们好像还有点不够...印象深刻,我想你们还没有很清楚的知道......”卡巴尔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追逐梦想的叶火,以及认为梦想二字是穷人专属词的,满面浓妆的张震后,转过头却是再度恢复了“笑容”,继而很是“和蔼”的看着其他学员、而这么说道,那模样就像是慈祥的老者,在瞧着自己的心头肉、掌中宝一样,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卡巴尔咒怨”的启动前兆。
“知道!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