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苑静从始至终都未曾过对方一眼,而拓拔洪也不介意,仿佛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一般,转头向唐雪琪,好奇道:“柴小姐的言辞还是那般犀利,这位小姐以前可不曾见过,气质这般出众,莫不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唐雪琪一身凛冽寒意,风姿摄人,低头摆弄着秀发,尽管并不言语却依旧让人难以当作普通女子,拓拔洪掩藏的很好,但那眼神之中还是可以捕捉到些许狂热。
柴苑静没有解释的意思,轻轻一笑,带着些许玩味,道:“怎么,拓拔公子带着荒火教的几千精锐弟子长途奔袭百里,就是来问这个么?”
拓拔洪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揶揄之意,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故作疑惑道:“柴家妹妹可是冤枉我了,听闻庐乌教有变,我便星夜兼程赶来,怕妹妹你遭了那些恶人的算计,没想到反而落了一身不是。”
见柴苑静面露不屑,拓拔洪话锋一转,神色颇为郑重,一语双关道:“柴家妹妹,你,那教中带来的三千精锐此时全都在那里,并没有半分逾越之处,只要妹妹一声令下,他们便是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听见拓拔洪此话,柴苑静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完美掩藏之后便巧笑嫣然的点头道:“让拓拔公子费心了。”
捕捉到柴苑静脸上那一瞬间的妩媚,拓拔洪神色有些火热,偷偷撇了一眼后者那紧裹在锦衣之内的妖娆身段,又正色道:“柴家妹妹这是哪里话,东夷教派向来同气连枝。”
柴苑静岂会不知拓拔洪的鬼魅心思,心中冷笑脸上却不见半分异样,好的皱起眉头,侧头盯着拓拔洪道:“有劳拓拔公子了,我庐乌教的危机已然解除,感谢荒火教众兄弟的仗义出手,他日小妹必定去荒火城奉上水酒,以表谢意。”
尽管已经剑拔弩张,但是柴苑静并不想让庐乌教的境况雪上加霜,尝试着最后的努力,拓拔洪却犹如不知一般,疑惑道:“柴家妹子,我荒火教与你庐乌教一向同仇敌忾,两家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临行之前家父曾多番叮嘱,定要护得庐乌柴家周全,我若是这么匆匆离开,怎么向家父交代?”
拓拔洪说的言真意切,偏偏那脸上的笑意着总有些别扭,柴苑静不屑更甚,收敛心神。“哦,那我还真要感谢拓拔家的好意了,只不过,荒火教此番人多势众来我庐乌,知道内情的当然无需解释,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趁机谋取柴家基业呢!以强凌弱,再加上落井下石的种种谣言,这样传出去可对荒火教的名声不好,小妹怎么担当的起?”
柴苑静并没见半分慌乱,语气沉稳,一番话却将两方之间那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含蓄扯去,言语背后直指利益要害。拓拔洪不知柴苑静作何心思,究竟是火中取栗,还是破釜沉舟?愣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唐雪琪在一旁将这番话听在耳内,神色凛然,暗道这女人果然是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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