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那里人数最多,孝子学做凉虾敬母的故事引起了普遍的关注,不少的女性们都围在小班周围,要他再三讲述那个故事。小班性子本来就活泼,刚开始时几个少女围着他,要他讲故事,小班还闹了个面红耳赤,等多讲得几遍,脸皮也变厚了些,把那个小故事添由加醋的讲出来,比徐铮当时叙述的时候还更美丽动人。大家听得有趣,特别是一些老人和带孩子的妇人,意是听一遍又一遍还觉得没过瘾一般,叫了碗加足配料的凉虾坐在离小班最近的桌前,一边慢慢的吃喝,一边边细细的听。
小班一边讲,一边做手里的工作,忙得不亦乐乎。这才刚讲完,一个长着圆圆眼睛的少女就道:“小班哥哥,能不能请你再讲一次啊?我从半路开始听的,没听完。再讲一次嘛,好不好?”
小班睁大了眼,道:“讲很多次了,已经讲得口干舌燥,我歇会再说,好不好?”
那少女嘟起了嘴,道:“讲嘛,我好不容易向爸爸要了3个银币,就为了尝尝凉虾,听听这个故事。嗯,要不这样,这碗我请你吃一半,你讲故事给我听。”
小班哭笑不得,只好又讲一遍。那少女听完,只觉得神往不已,道:“不知道那一对母子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儿子陪着妈妈,两个一起卖凉虾为生,后来这种特别好吃的小吃才流传了开来,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小班一阵头大,求助的眼光转向徐铮,后者才是这个故事的发源地。
收到小班的眼光,徐铮不禁大乐,走到小班身边挤坐着众多女性的桌子,笑道:“当然了。有着这么有孝心的儿子,还有慈详的母亲,他们两人想生活不快乐都不行。还有一个小孩子,才九岁大,就知道体贴父母,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想不想听?”
麦卡带小邦加,两人从中城区赶过来,正好听得这话,小邦加喜道:“徐铮哥哥还会讲故事?我要听!对了,爷爷说,酸了酒都处理掉了,没有你说的那个叫醋的东西。反正你那么强,你自己造吧。呵呵。现要我要吃小吃,我要吃凉虾,我要听故事!唉,我们干嘛要住在中城区?我去给爷爷说,搬下城区来得了。想吃小吃还得专程跑过来,累!”
没醋?那计划中以面粉为原料的小吃除了凉虾外,另一种只有暂时放一放,缺少了佐料,调不出好味道来,还不如先暂时不用。
两个家伙都跑得满头大汗,小班连忙调了两碗凉虾送过去。麦卡和小班一尝之下,立即赞不绝口,迅速解决了一碗之后又要了第二碗,嚷着要徐铮赶快讲故事。
徐铮去原野店里给自己拖了一张凳子出来,坐在上面摆了个拽了巴叽的姿势,清清嗓子,笑道:“我要开讲了~”
众人大喜,热烈的要求徐铮讲述。徐铮抱起一个一直睁着一双蓝色瞳孔定定的瞧着自己的小孩,开始讲述三字经里提到的黄香,一个九岁多的小孩子,却深明孝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冬天临睡以前给父母暖被窝的故事。然后又说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孔融让梨的故事。
下城区的居民一向文化娱乐落后,很少有机会听到这些颂扬孝道和兄弟友爱的故事。徐铮又为了照顾多的小孩便于听懂,将故事不仅讲得浅显易懂,又尽量将之讲得生动有趣,为了达到效果,向安格尔等人学习的亚里斯大陆通用语几乎发挥到了极致,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徐铮自己的脑细胞则因为费心尽力,只讲了两个小故事就不知道死了多少。
如此一来,围在摊前的人数更大众多,小吃的特性,吃、耍、休息,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看着原野前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将一条不大的小街堵得颇有水泄不通的势头,徐铮自己也瞧得头皮发麻。女人小孩老人些还好,大多安安静静的坐着听故事,然后小声低头谈话。那帮男人们却肆无忌惮,凉虾下肚后降了暑,个个都有了谈兴和食欲,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绝大部份都点了钵钵鸡和铁板串烧,再从原野里叫了酒,或是自己饮,或是请朋友,高声谈论,放声大笑,把整个原野及其门外的小街吵得活像一个菜市场。
瞧着这样的情形,徐铮好一阵郁闷。小吃的生意是好了,小街的清静也破坏殆尽,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照徐铮估计的情况发展下去,小吃的生意会更加火暴。那也就意味着小街的清静将一去不复返。要是天天这么吵下去,附近的居民不知道会有多大竟见。而且总不能让这众多的吃客全都永远这样蹲在街头大吃大喝吧?第一天推出钵钵鸡时为了招揽生意,把桌子摆到了街边,谁知道其后的情况竟一直发展下去,完全沦为街头小吃了……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徐铮意识到,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开店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