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自嘲地一笑,摇头叹息。
“我是不是对你小子要求有点严了,你初入官场就有如此手段,尽管手腕还不是那么明朗,不过心思缜密,步伐稳重,也算难得。
你有头脑,必须要肩负起更重的担子,王浩呀,人有责任,有压力才会奋起,不要恨我,我必须要让你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你是个党员,那就的肩负更为重要的责任。
好了,我吃饱了,你不是还要去做手术吗,你的手术要是成功了,那便是你离开牡丹市的催化剂,你去吧,我和你王伯伯在这等着你的好消息!”
在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面前,在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前,在这个主宰着一切的老人面前,他的话,王浩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不敢有任何意见。
王浩知道,城市发展起來了,建的越好,自己离开的那一天來的就会越快,却不想,这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到來。
人的期望,总不会按照自己的想象同时进行。
几年來,自己吃在牡丹,住在牡丹,几年來,儿子都生出來了,自己只回京都看过一次。
致使许薇总是抱怨,总是怨恨,总是忍不住,焦急的带着儿子跑來看看他,又不得不焦急地离开,因为宝贝儿子一來牡丹便会闹水土不服,不能久住。
看到王浩不回话,王福山赶紧打圆场。
“王浩呀,年轻人,就要有朝气,去就去,怕什么,这事你姚爷爷也知道,扭扭捏捏的,不是个男儿所为。
你的想法我都听明白了,牡丹市还有宫书记在吗。
你离开了,才能显出人家宫芳的成就,你在这,岂不是总压人一头,市长压着书记,你让外人怎么看!”
王浩如同醐醍灌顶,茅塞顿开,他不由得看向宫芳,宫芳欲作辩解,被王浩挥手制止。
话已至此,王浩明白了总理的真实想法,宫芳是宫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宫家唯一能培养起來的力量。
“总理我想明白了。
即使我做的再多,在牡丹待的再久,牡丹市以后发展的再好,我也是必须要离开的。
馒头不能一个人吃了,最起码我也需要作出一个姿态。
哪怕我就是站在珠穆朗玛峰上,也依然摘不下月亮,充其量能伸手拿到的,还是那冰峰上的月影儿。
月光之色是圣洁的,是广照大地的,而冰封之光是寒冷的,是冰寒料峭的,也是局限与不能离开雪山的,并且随着冰封的融化,有可能就不复存在!”
王浩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话说得有点大,也不清楚一向话不多的他,怎么就突然來了这么一番感慨。
把自己定向于圣洁的月光,啊,别人都是冰层反射的微弱之光,你这么自大,这么有能力,思想这么崇高。
总理脸色一变,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嘲讽,看着王浩半晌,高高在上的官威陡势而发。
国家的领导人,这样的气势做出,虽然是不自觉间的,但这是一生为官,久在官场之上,常年养成的身居首位的最高气势。
王浩顿时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传來,这种压力直透骨髓,这种压迫人心的气势,就好像泰山压顶一般,使人喘气都为之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