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法国!”李国楼潇洒的挥动手里的礼帽,准备一走了之。
“麦克,等一等又有人上吊自杀了,想不想去真假?”督察员瓦西佐从一名报告消息的巡捕嘴里知道新案件,要让他去处理,按耐不住问了李国楼一声。
“啊!这么忙啊!”原本走到大堂门口的李国楼转身回來了,脸上带有兴奋冲动的表情,见死人比美女还强,这种刺激是床上沒有的。
“我们走吧!不远!”瓦西佐潇洒翻转一圈手里的帽子戴上,摸了一下他的两撇小胡子,昂着头让宾馆里的人清楚破案的人长什么样。
李国楼深深的在眼里,他又学会新的招数,法国上等人引领时尚,他将步其后尘,同样在大清帝国带动新时尚。
“我也去,不要也是买过友谊保险的人哦。”里根按耐不住担心,舀起茶几上的帽子,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门口的门童不识相认人不准,沒有正眼拖辫子的李国楼,伸手向高大的里根要小费,换來一眼的烟灰。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浑身暖洋洋的,李国楼和瓦西佐像军人一样大步走,里根小跑步拼命跟在后面,三个人身高差不多,穿着也一样,都是大衣加礼帽,让人一瞧就知道三个人是同一团队的人。
李国楼好奇的问:“瓦西佐,平时你有这么忙吗?”
瓦西佐歪着头斜一眼李国楼,说道:“你不來法租界,这个时候我在喝咖啡报纸。就你來了事多,你知道我为了你的安全调动了多少巡捕吗?”
“好说好说,晚上送你两瓶波旁王朝红酒,这样总够意思了吧。”李国楼赶紧贿赂对方,和上等人搞公关是要讲品行的,上等红酒出手,让对方不能拒绝。
“嗯,晚上开香槟。”瓦西佐摸起两撇小胡子,向往着丰盛的酒宴,事业收入双丰收,他只想快点结束勘察案发现场,早点喝上香槟庆祝友谊长存。
李国楼和瓦西佐较起劲來,两人越走越快,累得身后的里根直喘粗气。
俄国人季莫什丘克的家沉浸在悲痛之中,男主人上吊自杀了,死在家里的书房里,老管家斯基夫叙述了经过。
季莫什丘克的家在俄租界,法租界的房子这里难得來住,昨晚季莫什丘克彻夜未归,他就到这里來,有可能主人季莫什丘克带小姑娘來这里玩。沒想到却见主人季莫什丘克悬梁自尽了,急忙报了案,让巡捕來到底主人季莫什丘克是自杀还是他杀。夫人耶吉娃拖四岁大小的男孩哭得伤心欲绝,见这个场景李国楼不由想到了他小时候发生的一幕。
瓦西佐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昨天下午是不是去拳击比赛了?”
耶吉娃擦拭着眼泪,道:“是,杀千刀的麦克把鲁滨逊打倒了,我想老公大概想不通,再外面胡混一晚就会会來,沒想到却死在这里。”
李国楼急忙背过身去,不让耶吉娃夫人见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瓦西佐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输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耶吉娃吞吞吐吐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把我们住的两栋房子抵押了。”
李国楼和里根互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死者季莫什丘克在鲁滨逊身上押了多少钱啊!
瓦西佐脸色不改,继续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季莫什丘克先生有沒有买保险呢?”
耶吉娃干巴巴,回道:“应该有吧。”
瓦西佐沉默不语,走进了书房。
验尸官尤素法脱掉手套,站起來说道:“死者季莫什丘克是被勒死的,只有一条勒痕,应该是上吊死的。不过死者悬梁处离地三米,加上绳索还差一米距离,死者的脚下沒有凳子,怎么悬梁自尽的就有问題了。”说完尤素法不由向报警的老管家斯基夫,怀疑斯基夫动过案发现场。
老管家斯基夫急道:“不是我打开的门,我來时是叫这里的门人一起进來的,这里是公寓房钥匙在大堂经理那里,我和斯基夫经理一起进來的,我和斯基夫经理什么也沒有碰过。”
大堂斯基夫经理在旁点头道:“不错,我们什么也沒碰,我向上帝发誓。”
一名法国人巡捕说道:“报告瓦西佐督察员,我们到窗外查过,沒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