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是人类最喜欢做的事情。双桥镇边上的大井村的村民原本就无所事事。被白莲教徒蛊惑的心智迷乱。大冬天呆在家里沒有事干。现在跑到路边來插一脚。为抢劫犯摇旗呐喊來了。
官道两边冒出來的人头。不是一百多人而是黑压压一片。足有四五百人的模样。他们有的人拿大刀、斧头。有的人拿着农具來凑热闹。杀声大作让人胆寒。
“呯。”的一阵枪响。马车里的长枪射出了第一轮子弹。一阵烟雾飘散。站在数百米外的人群倒下一批。他们大都以为站的地方安全。哪曾想到长枪的射程能够射到他们的胸膛。
百姓还在发愣之中。“呯。”的一阵枪响。又一排人群倒下。农田里炸开了锅。抱头鼠窜的村民四处逃窜。毫无组织纪律可言。这就是人多的坏处。沒有人能够控制住这些原本叫得最响的农民。有的人趴在地上不敢乱动。有的人返身就往村里跑。还有的人要为死去的家里人报仇雪恨。他们高举的锄头、铁锹。义无反顾的冲向前面的车队。
“火影”花丹丹对于这些白莲教新教徒充满信心。人有了信仰就会不怕死。现在却两极分化。大多数人不听命令的乱跑。他不怕死义无反顾的举起短筒火枪对准前方射击。双方交火互不相让。
“火影”花丹丹叫道:“弟兄们给我冲。烧死他们。”
左面农田的队伍是有花丹丹带领的人。他们大都是附近村落里的白莲教徒。人数最多有三百多人。但队伍沒有组织性。至少跑掉一大半人。乱作一锅粥一时半会儿。还冲不过火枪组成的火力。
埋伏在河岸边的一百多人是斧头帮的人。他们离马车队伍很近爬上岸堤就是马车队伍。这里就是一道生死线。
率先冒头的数十名斧头帮的人。被一阵排枪打趴下。
满游历趴在岸堤上。大声道:“给我冲。不然老子砍了你。”他趴在地上装子弹。压上枪膛一颗铅弹。然后咬牙把装火药的纸袋撕开。将火药倒在枪管里。
此时的枪就是这点麻烦。开一枪要倒一次火药。还要压进一颗铅弹。速度娴熟的话。一分钟可以开四枪。满游历手指不灵活。一分钟能开二枪了不得了。
斧头帮的人想要冲过火枪的封锁线。就要靠命來填。一名奋不顾身的抢匪靠近了马车。手里的斧子砍向躲藏在车底的车夫。
“呯。”的一声。耶利亚对准二三米距离的抢匪开了一枪。铅弹击中目标。抢匪人向后仰。胸膛开了一朵红花。
耶利亚立刻换了一把火枪。将沒有子弹的那把枪递给了谢瑞。马车上三人分工合作。一个人装子弹。两把长短枪合作杀伤抢匪。
爱德华·琼斯大声道:“很好。谢瑞快装火药。等敌人靠近了开枪。远处的敌人由我來。”说话间爱德华的长枪瞄准了一名近在咫尺的大块头抢匪。一枪击中抢匪的面门。大块头抢匪无力的扔出斧子。跪在地上死了也不肯倒下。
所有的一切是在几十秒里发生。沒有时间让人思考。就人反应的灵敏度。有马车防护的车队大占便宜。躲藏在车厢里的三十几杆长枪发挥威力。抢匪沒有想到李国楼的车队里有这么多火枪手。一个回合就倒下近百人。奋不顾身往前冲的抢匪。最勇敢的人当然先死。
冲在后面的抢匪扔出了手里的斧子。破开了车厢想砍死车厢里的人。骁勇的抢匪抓住了车窗口的枪管。不管枪管有多么火烫。依然要把致命的火枪抢夺过來。
车厢里伸出一支利剑。尖细的一根刺扎进了抢匪的心脏。十几辆马车都在上演生死搏斗。每前进一步的抢匪都要用命來填。
有些马车夫以及角货行的伙计。一形势不妙。就往官道上逃。他们爬过倒下的大树。却被数名骑马的抢匪拦住了去路。
骑马的抢匪一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拉住马缰大声道:“同胞们。大清人不打大清人。你们快跑吧。”
这些马车夫以及角货行的伙计命是保住了。拼命的在官道上飞奔。能够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过他们把饭碗砸了。既然把吃饭的家伙扔了。沒有哪个老板敢雇佣他们。
赌场护卫队装备精良。护卫队长唐宁开了三枪。官道上的车队已经险象环生。斧头帮的人已经和车队搅在一起。
唐宁毫不慌张。举起小号吹响进攻的号角。三十名赌场护卫队成员。全部跳下了马车。手持长剑迎上了凶狠恐怖的抢匪。
李国楼开了一枪。再将铅弹压上膛把火枪跨在腰间。就抽出马背上的腰刀。向冲过來的抢匪。腰际的一颗子弹是用來救命的。他要用手里的大刀告诉仇人。他不仅拳头厉害。肉搏战同样不惧任何对手。
旁边的马车里坐着耶利亚等三人。李国楼趴在马车旁。等待着抢匪袭來。流弹在耳边飞过。李国楼头沒有抬起。忍耐到极致。马匹被枪击中。哀鸣嘶叫之中一辆马车侧翻而倒。两名法国记者连滚带爬从翻倒的车厢里爬出來。绅士风度的帽子不知掉到哪里了。
李国楼大手一招。呼叫道:“尤金、屈塔夫快到我这边來。”
枪林弹雨之中尤金、屈塔夫连滚带爬的猫着腰跑到李国楼身边。李国楼大声道:“你们留在耶利亚身边。”说完李国楼站起來。挥动手里的大刀。砍向一名杀气腾腾的抢匪。大刀斜挥过去。人头和身躯分离。飚溅的鲜血。滚动的人头。
人头滚动几圈。正好滚在记者尤金脚面上停止不动。尤金大叫一声。把人头踢飞。恐怖的人头让他胆战心惊。鲜血洒在他的眼镜片上。让尤金眼前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