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环凝视着身旁的李国楼。保持气定神闲。有种做官的雍容超俗的气度。赞许的点头。以中性的声音道:“嗯。不错。李国楼精神还是不错的。我相信李国楼能够做七品官。不到三十岁。就能做上五品官。咯咯咯咯。”说话间甄玉环不由自主的娇声大笑。梦想成真。这一次恭亲王奕訢。终于答应她的请求。给了李国楼一个面试的机会。
激情过后。李国楼依然感慨万千。紧紧搂着身边的甄玉环。脸色凝重。发出底层的男中音:“安妮塔。你肯为我付出。我不会辜负你的。不论别人怎么说我们。这辈子你是我的挚爱。”
“去。别骗我了。不知和多少奶奶说过的话。”甄玉环好似要挣脱李国楼怀抱。但最终却偎依得更紧了。两人靠在一起。甜蜜的着对方。
李国楼问道:“安妮塔。恭亲王到底是为了我上书。还是为了那桩案子。”
“嗯······不好说。恭亲王日理万机。心里的想法从來不对我吐露。今天早上叫我过去。突然说想要见你。具体是什么事。他也沒说。不过我得到消息袁葆恒已经在总理府衙门。包一同下午也去。不管是福是祸。你能够和二品官、三品官。一起面见恭亲王就很了不得了。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你的春天來了。”
“哦······这样啊。”李国楼心里有了计较。他官帽太小。言轻卑微。袁葆恒儿子的案子。轮不到他向恭亲王奕訢汇报和做出决策。那应该是恭亲王奕訢想他的口才如何。以及想法是否和朝廷合拍。
“那总理府衙门。有什么忌讳吗。”李国楼害怕礼节上会有纰漏。先问清楚。
“沒有。你不要送封仪。那里规矩大。一切按章程办事。若是让你在门房间等的话。你别和旁边的人聊天。给我毕恭毕敬坐直了。不苟言笑。保持风度。”
李国楼微微点头。在想改如何应答。才会让恭亲王奕訢满意。马车里沒有声音。稍微停顿一会儿。甄玉环发话道:“小楼。我事先警告你。不许到乡下地方做地方官去。大城市我们还会考虑。穷乡僻壤的话。沒你好结果。这是我们的最后通牒。”
李国楼莞尔而笑道:“玉环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恭亲王哪会直接封官许愿。朝廷制度不允许的呀。我给恭亲王留下好印象。也就是升官速度快一点。包大人不会再给我虚衔。我的办公室离三堂更近一些罢了。”
甄玉环摇头道:“小楼。恭亲王不拘一格用人才。你若是入了他的法眼。他不会让你呆在下面磨练。随时会提拔你。我们不许你去搞什么农业生产。编一段什么收小麦。我们不爱听。”
“嘿嘿。干一行爱一行嘛。我不是最疼你嘛。”李国楼解开甄玉环衣服的扣子。一只手伸进去揉捏丰满的双峰。
“嗯······小楼。那说好了。晚上叫上二奶奶一起。我们再好好玩玩。”甄玉环脸色更加红润。娇羞羞抚摸起李国楼的脸颊。爱也爱不够。
李国楼脑海里想起谢秀珠和甄玉环两人的场景。从小学过本事的歌姬。配合起來相得益彰。笑眯眯的说:“好。就你和二奶奶。你们俩。我都爱。疼也疼不够。”
“嘤嘤嘤嘤。”甄玉环娇喘着好似害羞的扭动腰躯。浑身麻酥酥。享受着李国楼孜孜不倦的服务。
“小楼。我想要个儿子。”甄玉环娇喘着。发出内心的真情。
“唔······”李国楼心里虽然有些抗拒。但不能拒绝奶奶们的最低要求。这么多儿子。要來干什么。他还沒有快活够呢。
只能说道:“我知道了。你肯为我收心。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么晚上就你一个好吗。这样成功的机会大一点。”
“傻瓜。我说的是将來呀。我还沒享受够呢。等你做上七品官时再说。那时我也从平庆社团退下來了。我们相敬如宾。一起开创新事业。每年赚十万、百万的银子。我就替你保管银子。”甄玉环说出她的理想。她坐在平庆社长官的宝座快要七年了。贪污了十几万两银子。原本以为了不得。翻天了。有花园洋房、有仆人、有存款。可以逍遥快活下辈子。
万沒想到的是來到李国楼身边。十几万银子不算什么。四场《耶利亚慈善堂》晚会就赚到二万多两银子。而她接受李氏家族的财政大权。活动资金已经超过五万两银子。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大家族的野心。竟然是百万、千万的银子。大清帝国一年的国库税收也不过三四千多万两银子。李国楼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而她将是这个商业帝国的奠基人。
李国楼一摸鼻子。斜睨甄玉环。用嬉虐的语气道:“玉环姐。你想的美。都放在你那里我能放心吗。鸡蛋要放在几个篮子里。我家还要开个保险公司呢。”
“坏蛋坏蛋。大不了我的钱先放在你那里。”甄玉环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个大家庭首先要有奉献精神。
李国楼轻柔的捏着甄玉环小巧的鼻子。说道:“嗯。这样才对。给我再找一些大户。让他们把钱存进《请进來银行》。”
“嗨。”甄玉环毫不犹豫的听令行事。这有何难。难度再大的事。她都能搞定。朝堂上那些贪官被平庆社团抓住把柄。她只要提点几句。这些人都会变成《请进來银行》的客户。
“小楼。我们几个先到天津去办《请进來银行》。你也快点过來。有些事情。你大哥也有私心。我们不懂。万一被他骗了。签了字就不能反悔。特别是他说孝敬大叔伯李经义。什么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五。我里面也有猫腻。有些孝敬是财物。他却來和你说银子。这笔账现在沒多少。以后就大了。你别什么都听你大哥的话。”甄玉环对谁都防备着。天性如此。除了沉迷于李国楼怀中不能自拔。
“哎。”李国楼叹口气。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他既然成家立业。就要有家族观念。他在京师混得风生水起。不就是有块《李鸿章》是他叔公的牌子。
如今曾国藩死了。曾国荃是湖南总督。只是一路诸侯。朝廷并不把曾国荃当做中央政府的重臣。只有李鸿章得到朝廷的信任。除了是两省的直隶总督。还是上书房大臣。军机大臣。北洋通商事物大臣等要职。另外一个国家重臣左宗棠虽然和李鸿章并驾齐驱。但李鸿章还沒到五十岁。年龄的巨大优势摆在那里。任谁都要想一想谁到底圣眷正浓。
“玉环姐。我知道。不要和我哥计较了。叔公、叔伯。那里我不顺眼。还是我哥面子大。这次我上书又和叔公意见不一致。若是恭亲王用我。岂不是我要和叔公翻脸。有些事还是让我哥出面调和。你说是不是。”
李国楼有苦难言。他也是有感而发。国家的军队大多不能战。打仗用民团冲杀在前面。还自欺欺人说“乡勇便宜。命不值钱。”那值钱的八旗子弟兵。不能打仗。养着干嘛呢。还要把军队的经费用作新建北洋水师。沒有钱财。步兵就练不成强兵。
此时大清军队李鸿章的淮军待遇最好。一年领九个月军饷。战斗力最强。其他各部军队有的是半年军饷。甚至是一年领三个月的军饷。这样的军队有可能有战斗力吗。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所以军队不把心思放在练兵上。都在做生意赚钱养家糊口。像左宗棠的西北军。就是一年领三个月饷银。西北军是要边垦荒边打仗。很大一部分粮食都是要军队自己筹措。
这也是捻军、太平天国能存在十几年的缘故。很多时候。大清军队不对敌人赶尽杀绝。想要军队挪地方。就要发开拔银子。国家军队糜烂。恶性循环。财政拨款出现赤字。再建立一支北洋水师。就像一只无底洞的怪兽。只会吞噬国家的财富。也像一个人翘着脚走路。不平衡的身形。一碰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