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心里骂娘,比太监还要狠辣,死太监还知道有钱一起赚的道理。庆亲王一个人要独占六成,这种人天地难容!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把庆亲王府邸,抄个底儿掉,若不能做到,也就罢了。
“扎!王爷要奴才干嘛,奴才就是替主子分忧的,知道怎么做了。”李国楼翻身大拜,再次充当奴才。此时他已有逆反心理,想把一切不惯的官员像灰尘一样扫除。只要给他一支军队,他绝不做自断臂膀,裁军的蠢事。
庆亲王心情大好,叫丫鬟重新拿來李国楼的手本,开始和李国楼探讨起新建“清中大学”的诸多事宜。这让李国楼再次改变对庆亲王法,比他聪明百倍的人。谁说保守派不知世界的变化?庆亲王不是足不出户的两宫皇太后,去过天津租界,而且登上过外国的军舰,所领会的西方知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但为什么思想那么保守呢?
李国楼频频点头之中,着慷慨激昂陈辞的庆亲王。恍然之中明白,若不是庆亲王思想保守,属于保守派首脑。慈禧太后就不会用他,朝堂之上有一个“鬼子六”就够了,哪有庆亲王立足之地?所以洋务派“鬼子六”支持的事,“保守派”庆亲王一定要跳出來反对。庆亲王工于心计,摸透了慈禧太后内心想法,此人并不是顽固不化,而是为了手中的权势,故意与洋务派反其道而行之。
权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李国楼坐在马车上,还在嗟叹,庆亲王奕劻和恭亲王奕訢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两个人所走的路,却是背道而驰。国家在几派争斗之中,空耗时光,反反复复缠斗,每一次大清奋发崛起,换來的却是再一次自毁长城。剪不断理还乱的朝堂各派,各怀心机,争功邀名。而他如流星般划过星空,到底会是一刹那的璀璨,就烟消云散了,还是能把大清带入全新的世界之中。
李国楼喃喃自语:“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虽是蚍蜉撼树,但绝不低头,大不了挖个大坑,大家一起死。”想到此处,李国楼紧锁的眉宇舒展开了。他要像今天一样,把老顽固庆亲王感动,为了国家兴盛富强,他下一次要使出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把庆亲王的老本骗來。让庆亲王也去办实业,成为民族资本家,只要在革新的道路上捞到好处了,庆亲王就不会回头,只有变成拴在一起的一串蚱蚂,心怀鬼胎的各派才会暂时偃旗息鼓,一心想捞胜利果实。
“站住,干什么的!”一队巡逻的差役,突然提着油灯,从旁边的街道经过,有一名好事的大嗓门,喊了一嗓子。
“我们干什么还要和你说啊!”一名骑马护驾的家丁国虎,坐在马上不屑于和巡逻的差役打交道。
“你他妈的找抽啊!给我滚下來。”大嗓门差役,见是两辆沒有标志的普通马车,以为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不晓得马车上坐着京师里红得发烫的五品大员。
“臭小子,你作死啊!不知道是上书房内大臣李大人的行驾吗?”骑马护驾的家丁国虎,耀武扬威的喝道。
“噗通”一声那名大嗓门差役,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赔罪道:“李大人,千万莫怪,小的不知是您的座驾,还望饶了小的言语的冒犯。”
李国楼极为不满的拉开窗户,喝道:“驴球子,国虎你得瑟什么!给我跪在地上,给官爷磕头赔罪。不听见响声,不许起來。”
李国楼真的生气了,才一天时间,他手下的奴才,就志得意满,用强权压制他人,这还了得。
等家丁国虎给差役磕头赔罪之后,李国楼对着窗外,说道:“大嗓门,适才你若是沒跪下來,本官就提拔你上去。可惜你沒种,还是安于本命巡逻吧,带我问候义薄云天一声好。”
“哈哈哈哈!”那群巡逻的差役不由自主的大笑,又开始取笑适才跪地的差役实在是太沒种了,让那名大嗓门差役为此事懊恼终身。
回到府里,李国楼对着法国人防务总管杰克·鲍,说道:“杰克师傅,今天太晚了,我不再让你们集合了,明天一早五点给我站在这里,我要训话。”说完李国楼虎着脸走向内宅,让府里的家丁知道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杰克·鲍一这情况,马上向手下的家丁打听情况,了解下來之后,杰克·鲍着后悔懊恼的家丁国虎,反而笑道:“臭小子,你哭丧着脸干什么?不是听话的磕头认错了吗?沒事了。国虎,你马上要发了,李大人记住你了。到了军营里好好干,谁也沒有你升得快。”
“真的吗?杰克师傅,你不是骗我吧。”虎头虎脑的国虎,依然愁眉不展,深表怀疑的瞅着杰克·鲍。
“嘿嘿!我的徒弟,我会不知道他的性格。明天早上嗓门给我叫的响亮一点,蔫了,以后就沒希望了,听懂了吗?”杰克·鲍神情严肃,向手下这帮人,虽然过去他只是一名门人,但是他可是法国门人,在法**队服过兵役,以法国人的标准训练出來的家丁,个个顶呱呱。
“听懂了!”李府的前院,深更半夜,突然大叫一声,把全院子的人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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