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有好事的军官去找谢丽雅、白莲敬酒,英国女人的姿色得到众人的赞许。这些军官识文断字,懂得洋人的握手礼节,颇为积极学习西方人的礼仪。纷纷上前去找谢丽雅握手,甚至提出拍照的要求。
谢丽雅早就习惯被人围观,风采照人的坐在椅子上,和站立的军官拍摄合影照,上去颇为怪异,像是夫妻俩拍照。
李国楼不以为许,依然保持风度,谈笑风生的手持酒杯,频频向提督裕禄敬酒。
提督裕禄酒喝多了,卷着大舌头道:“李大人好福气啊,养着一只波斯猫。不过喝牛奶的洋人身上那股骚味刺鼻,不知李大人如何解决?”
李国楼哈哈一笑道:“裕军门,这有何难也,常洗澡,抹香水不就得了。”
“哦······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就是不知李大人,如何描述波斯猫的容颜?也好让我们这些大老粗,见识一下探花郎的风采。”裕禄不知是真醉,还是故意调侃李国楼,说话有点轻飘飘。
李国楼正在兴头上,他有点西方人的脾性,喜欢把家里的妻妾带出门炫耀,谢丽雅被人夸赞,让他颇感自得,酒性上來了,沉凝思索一番,点头道:“好!裕军门既然有此雅兴,我就赋诗一首,拿笔來!谢丽雅,裕军门喜欢英国人,你就唱一首英国歌曲吧。”
“好!我就唱一首我家乡的歌曲《清晨》,还望大家喜欢。”谢丽雅享受众星捧月的荣耀,性质正浓,大大方方的站起身,唱着别人听不懂的英文歌曲。
“早春的清晨,东方发白天未晓,听知更鸟唱田间歌声美妙。南风在吹拂,绿草在生长,我们是使者把春天报。
深秋的黄昏,听知更鸟歌声缠绵,寒风在呼啸,风和日暖我们再见。
深秋的黄昏,夕阳正落西天,听知更鸟在树上歌声缠绵。寒风在呼啸,我们该走了,待风和日暖我们再见·······”
军官们听得目瞪口呆,嘴角流涎而下,一副神往的痴迷。娶不到英国妞,替代品安集延女人也不失为妙招,那可是能歌善舞的民族。这也是他们想傍上李国楼的深意,能到战乱的西疆建功立业,才有可能金银珠宝、西域美女一起收入囊中。
少顷,李国楼提笔一挥而就,诗曰,异域谢娘子歌舞:
旗袍巧样画娥眉,谩里轻纱透额罗。
正面偷匀光彩熠,缓行转腰皱纹波。
言辞雅措风流枝,举止送眸秀媚妖。
更有幽怨肠断处,展喉能唱望夫歌。
师爷饭大慧大为叹服,击节叫好道:“李大人,在下佩服之至,吟风颂月的才能,已有超跃谭老二的功力,倒要翰林院的那些人,怎么评价这首诗?”
那些军官口咏这首诗,均知道李国楼作了一首好诗,一瞧便是偷香窃玉的高手杰作,有柳永的诗词韵味在里面。难怪李国楼一拖二,连丫头片子也不放过。口称佩服之至,心里对于李国楼的风采,嫉妒的双眼冒火。
管带荀喜脸上的横肉跳动,狞笑的说:“李大人,若是能到西疆建功立业,我就算拼上一回富贵。守炮台能有什么出息,和阗美玉才是男人的至尊宝啊。”
李国楼瞥眼道:“荀管带,和阗美玉也是不喜欢洗澡的,你受得了吗?”
管带荀喜哈哈一笑,豪爽的挥手道:“只要裕军门受得了,我哪有嫌弃的道理,羊骚味自有一股异域风情。”
客厅里的军官笑翻了,提督裕禄并不责怪手下人无礼,军队里都是这种大老粗,不把家伙亮出來说话,就不是军人了。
裕禄的三夫人用臀部轻轻一挤,便将李国楼弹出去,顺手将诗文拿在手里,娇滴滴说道:“李大人的字倒是挺娟秀的嘛,这首诗词,奴家收藏了。赶明到《珍宝轩》拿幅画配成对,你说好不好啊?”
“好!”李国楼快步走回饭桌旁,还是和大老粗喝酒为妙,恐怖的女人为了他抛家弃夫,做出杀人案件。他甚至怀疑谢芸芳谋害了夫君万寿陆,这个谜团,他永远不要知道答案。
提督裕禄赞许的向他的三夫人点点头,理应敲诈一回李国楼,公事帮助李国楼,借给新武堂三十名炮兵教官。私人当然也要得到好处,一幅价值上千两的古画,等价交换的处理方式,心照不宣的达成交易。
李国楼喝得酩酊大醉,在亲兵侍卫搀扶下,才回到卧室里。白莲替他换洗内衣、洗脸、擦身,照顾人还是丫鬟出身的白莲有一套。谢丽雅就是会做,也不愿意干这种下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