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慌乱,又是一阵庆幸,万幸正好结束了,虽然气色不善,但总算没有捉奸在床。慈安太后提心吊胆,又有些恼怒,慈禧太后算什么意思嘛,大家平起平坐,一人一个园子,她可从来不会自说自话的到慈禧太后的万春园去侦查。慈禧太后有多少面首?除了恭亲王,那个荣禄是第二替补,曾经被她见过优伶毫无顾忌的躺在慈禧太后床上。而后心狠手辣的慈禧太后,当场就把那名不识相的优伶给杖毙了。
此时李国楼忐忑不安,急忙说道:“妙儿,我先走了。中午我来的那条道,应该碰不到慈禧太后。”
“小楼,别走,就给本宫坐在客厅里。放心好了,万事由本宫替你撑着。”打扮得雍容华贵的慈安太后气定神闲,一幅珠玑在握的表情。她想通了,慈禧不敢对她翻脸,大家都有把柄捏在对方手里。这里是绮春园,所有的奴才都是她提拔上来的,慈禧太后虽然利欲熏心,喜欢弄权舞私,卖官鬻爵赚钱,但没有到让慈禧太后骑在她头上的时候,若是翻脸的话,倒是要谁倒霉?不过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慈禧太后对她不敬的时候,这一次到底会如何?慈安太后心里打起了小鼓,慈禧太后最喜欢讨价还价,难不成把李国楼当做秤砣上的肉?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不远的地方,慈禧太后乘在辇舆上,有四名太监抬着走来,她的脸色不愉,是来寻慈安太后吵架的。李国楼一个下午在绮春园,就没出来过,在干什么,这还要猜吗?这可是她钦点的探花郎,是留给儿子同治皇帝载淳当肱骨大臣用的,而且是文武双全,多难的人才,诗词自成一派,写得越来越好了,连她也经常研究李国楼所写的文章。欺人太甚,慈安太后说过要母仪天下,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害得她连晚饭也吃不下,到现在还胃痛着呢。
慈禧太后按着胃部,走下辇舆,由李莲英搀扶走入客厅。“慈禧太后娘娘驾到!”小德张扯开公鸭嗓子大叫,好让不相干的人,统统回避。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李国楼低头跪拜,不敢抬头,他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这个娘们就是找面首,没有一点国母的尊严,他对慈禧太后没有一点兴趣。
“姐姐这么晚来干什么?”慈安太后依照礼制,微微屈膝,向慈禧太后作福,两人平礼相见。
“妹妹不是明知故问嘛,一个大活人还跪在地上呢。”慈禧太后恨得咬牙切齿,一只厚底靴,已经踩在李国楼手背上,只要她愿意,就会狠命的碾压下去,筋骨碎裂是最低要求。她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该存在于世上,李国楼这个宝贝疙瘩,一定要吃在嘴里。
李国楼不敢抽手,也不敢说话,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他还不够资格,万事由主子慈安太后替他出头。大不了做慈禧太后的面首,他又不是正人君子,朝堂上的重臣就有两位是同道中人,排在慈禧太后得宠的面首第三位也与探花郎的身份匹配。此生做老三做定了,生出来就是老三,进士及第也是老三,做慈禧太后的面首同样是老三。李国楼自怨自艾,痛恨为何生在大清朝?女人当政,没有男人尊严可讲。
“姐姐,妹妹就一个,你也要和妹妹争。”慈安太后把话挑明了,站在客厅里的人,都是双方的心腹,主子那些花花肠子,这些奴才都知道,也不怕丢人现眼。
慈禧太后眼眶里水汪汪的,就要落泪了,拼命含着泪水,心痛加上胃痛,夹杂在一起,忍不住就流出鳄鱼的眼泪,哽咽道:“妹妹呀,姐姐原本是不该你争的。可这人是姐姐先中的,原本姐姐就有意思了,这个你也知道。是你说要我们母仪天下,做下一代的榜样,呆在圆明园每天一起游玩,无忧无虑的安度余生,这话你说过没有。姐姐听信了你的鬼话,这才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妹妹好狡猾,说一套做一套,不守信用,你是背叛了我们俩的约定,姐姐哪里做错了。”
慈安太后一下子气结,没找到反驳的理由,是她要慈禧太后改变找男人的习性,现实中是她自己先找了一个男人,而且是虎口夺食,变着法说了一通大道理,从慈禧太后嘴里抢夺过来的。来共荣共进的策略还要实施下去,李国楼这个风流潇洒弟弟,要让慈禧太后吃到嘴里,才能圆满结束这场争斗。
李国楼臊得脸色红彤彤,也不管不顾旁边的太监、宫女,腾地一下站起,伸手牵住慈禧太后的手,说道:“杏儿别哭,我们里屋说去。”又牵起慈安太后的手,说道:“妙儿,有话好好说,咱们商量个办法。”
“嗯!”慈禧太后立刻变了一个人,虽然忍不住扑簌簌流下眼泪,但旁边的人都见她脸上已有笑容。喜怒哀乐都能她的脸上出,敢爱敢恨,向武则天学习,后宫收一些面首对于她来讲很正常,十几年听政时间,玩弄了无数男宠。但现在同治皇帝亲政了,她也收心了。但李国楼不一样,喜爱好长时间了,属于一见倾心的翩翩美男子。倏忽之间牵着她的手,芳心窃喜,杏眼凝视李国楼,有良心的俏郎君,知恩图报不算晚。她的胃不疼了,只觉得饿,如饥似渴的想要把李国楼拥入怀里。
慈安太后无奈的摇头,这个结局是最妥善的结局,皆大欢喜,好姐妹什么不可以摆在台面上说,吵吵闹闹十几年了,双方什么脾性,早就了然于胸,转头道:“张满意,去准备晚宴,本宫要和西宫娘娘喝酒和好。”
“扎!奴才这就去办。”张满意低头裂开嘴淫笑,怎么会有这种事?两宫太后娘娘争抢李国楼,两宫太后娘娘最得宠的面首非李国楼莫属,以后他们这些人都要仰仗李国楼的鼻息,才有一席之地了。
李莲英和小德张站在客厅里神色不动,早已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肮脏的想法隐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