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宁沒有李国楼的束缚。自说自话撑起“常胜”的战旗。二千人马。自称四千人马。“新武”“常胜”并驾齐驱。向临城挺进。替白朗宁开道的队伍。变成长枪社的五百精兵。沿途锦旗招展。锣鼓喧天。刀枪林立。杀气腾腾。气势压倒一切。
此时。国人对洋人充满恐惧。打心底里害怕和洋人交战。大清军队从來沒打赢过洋人。就算造反的天平天国、小刀会、捻军都不是洋枪队的对手。所以白朗宁撑起“常胜”战旗。沿途村落不敢抵抗。醍醐灌顶迎接“新武”“常胜”大军。
在平原作战。就算有上万敌军。常胜军照样敢打。这是一支已经打出士气的队伍。在大清享有威名。常胜师一个高歌猛进。大声唱道:
“起來。 伟大的东亚大帝国。 做决死斗争。要消灭邪恶势力。我们是光荣的常胜军。要消灭万恶匪帮。敌我是两个极端。一切背道而驰。我们要光明和自由。他们要黑暗统治。
常胜军奋勇杀敌。回击那刽子手。回击那暴虐的掠夺者和吃人的野兽。
祖国宽广的田野。决不让敌人蹂躏。腐朽的妖魔鬼怪。当心你的脑袋。不肖子孙准备好棺材。常胜军取汝人头。饱饮敌血。
常胜军奉献出生命。保卫亲爱的祖国。保卫伟大的东亚大帝国。
让最高贵的铁靴。像波浪翻滚。踩死不削子孙。进行神圣的战争。上帝与我们同在。常胜与我们同行。”
歌词朗朗上口。不一会儿。长枪社的先锋队也开始唱起。“常胜之歌。”
“铁石”刘堂谷和“麻杆儿”杜胜两位兄弟。跨马而行。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好似百姓焚香膜拜王师。都是看在长枪社的面子上。五百名长枪社队员。在常胜师压阵之下。士气竟然慢慢提升。有了和临城守备军一战的勇气。
“新武”“常胜”已成摧枯拉朽之势。向临城挺进。沿途沒有哪支部队敢掠其锋芒。孙氏兄弟的守备军望风而逃。
落日的余晖照耀大地。刘堂谷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一座山丘上。看着远处的城墙。叹道:“可惜大哥被孙美芳挟持。不然我现在就攻打临城。”
“是啊。希望大哥能转危为安。孙美芳若是敢为难我大哥。我就把白庄老少屠尽。让孙氏一族全部死绝。哼哼哼哼。”杜胜阴险刻薄。他绝不是在说大话。有了常胜师撑腰。替洋人报仇之后。躲在帝国主义怀抱。谁能奈得了他。
“谅孙氏兄弟也沒这个胆量。”刘堂谷嗤之以鼻。看着城墙上那面有气无力的旗子。自认明天必将攻陷临城。
白朗宁让长枪社打头阵。自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常胜军是正义之师。有许多事不方便做。那就由长枪社去做烧杀抢掠之事。要捞一笔战争财。洋人來一次大清甚是不易。别的地方可以放过。临城百姓都不是好货。决心教训一番临城百姓。常胜军觊觎临城的财富。要洗劫临城。这就是常胜军前进的动力。
轰。
常胜军的一门大炮对着临城开了一炮。就那么一颗炮弹。就把城墙上的战旗给轰倒了。那面孙字战旗遂然消失在暮色之中。
千米之外的常胜师官兵齐声欢呼。用兵如神的常胜军。兵临城下。谁与争锋。 博尔特骄狂的站在大炮边上。指着城墙说道:“土匪武装不堪一击。三板斧的本事。成不了气候。明天请你们是活驴肉。鲁地的滚烧驴肉。最最有名。”
杜胜低头哈腰。媚笑道:“博尔特将军。还吃过天下第一美食啊。明天我亲自掌刀。让博尔特将军吃上最鲜美的驴肉。”
“嗯。我要吃屁股上的那块肉。山东美食排第一啊。”博尔特流出口水。想起当年剿灭捻军的庆功宴。终生不忘那道山东美食。大清人在吃上面非常残忍。但在战争时期。博尔特入乡随俗。吃过一次滚烧驴肉。让他大呼过瘾。
杜胜肚子里暗骂:还想吃驴屁股。老子若是会开炮。把你的屁股轰个大洞。
“博尔特将军真乃法国美食家。俺山东的精华。都让你吃去了。”杜胜不断的围着博尔特在转。野心极度膨胀。在想临城这块地盘。若是能把临城纳入长枪社的势力范围。他就算买掉亲娘老子。也愿意搏一场富贵。
“嗯······杜胜把营盘扎牢。晚上不许移动半步。谁敢冲击大营。杀无赦。斩立决。”博尔特看不起卑躬屈膝的杜胜。但这种奴才在大清随处可见。博尔特见怪不怪。把长枪社的五百人马当挡箭牌使。让长枪社的五百人马驻扎在最危险的军事前沿阵地。
常胜军原本替天子守国门。在天津卫过着安逸的生活。但李国楼让二千常胜军替大清征战疆场。想消耗这支雇佣军的兵力。说到底李国楼还记着国仇。因为那些洋军官里面。有一些洋军官过去参加过八国联军。攻入京师。抢掠过圆明园。给大清带來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