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萧南半眯了眯眼睛,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她冷冷一笑,暗道,好呀,你想试探,那咱们就好好试探一番,看看到底谁先露出马脚。
不过,她现在必须将眼前的事处理好,轻哼了一声,萧南沉下脸,语气冷淡的问玉莲,“知道错了吗不跳字。
玉莲心里一凛,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去看萧南,低声道:“县主,奴错了,您既然将厨房交给了奴,奴就应恪尽职守,不管是谁送来的吃食和药材,都应当仔细检查,断不给那些黑心人谋害您的机会……奴,奴错了,请县主责罚。”
说一千道一万,在这件事里,玉莲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天幸好县主发现了那牛乳的不对劲,若是县主一个不察,把那害人的东西喝了下去,县主有个万一,她、她玉莲就是万死也不能抵消她的罪过。
说着,玉莲跪了下来,额头触地,无比懊悔的请罪。
秦妈妈等人看到萧南的脸色不善,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心里虽然为玉莲担心,但还是忍着没有为她求情——这就是公主的规矩了,犯了错就要认罚,能不能幸免要看主人的恩典。而其他的下人则不能用自己跟主人的情分帮犯错的人求情——这不是求情,而是逼主人妥协
“嗯,不错,还记得我的话,可既然记得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嗯?我不是说不相信老夫人或者其他亲人,而是不想她们对我的好被人利用,”萧南虽然确定自己已经清理了身边的人,但这里毕竟是荣寿堂,老夫人又是个执掌崔家内宅六十多年的绝对权威人士,以她老人家的身份和在崔家的人脉,萧南绝对有理由怀疑老夫人在她的西跨院安插了钉子。
当然,这些人未必是来害她的,但极有可能将她的某些‘私密话’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所以,萧南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说话也会很注意,生怕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县主训斥的是,都是奴的错,奴、奴——”玉莲越听越羞愧,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着,她真的怕了,倒不是怕县主惩罚她,而是怕因为自己的过错害了县主。
萧南摆摆手,“家里的规矩你也知道,犯了错就要认罚,念在你是触犯,且也是无心之过,这样吧,罚你三个月的月钱,再去苏妈妈那里领五记戒尺。”
“是,多谢县主开恩,奴这就去。”玉莲很明白,县主所谓的‘惩罚’根本不能算得上惩罚,顶多算是警告。她知道这是县主给了她机会,心里很是感激,用力磕了几个头,便退了出去。
“县主,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依老奴看,不如派人去那牲口院好好查一查,另外,那个老夫人派来的人,咱们也要好生盘查一番,”秦妈妈还在担心那牛乳的事儿,她一想到有人正处心积虑的要谋害她家县主,她就心焦的不行,恨不得将那‘狗鼠辈’找出来一通乱棍打死了事。
这会儿,见萧南处罚了玉莲后,便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次是县主聪慧,识破了那人的奸计,这才躲过一劫。
可下次呢?
世上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萧南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了笑,道:“妈妈无须担心,我自有法子对付她。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萧南站起身,一旁的玉簪忙上来给她抚平了衣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