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哥哥升了官,她心里还不定怎么谋划呢。
萧南又忍不住联想起方才阿槿的异样,心中警铃大振,开始决定,以后要派人看住阿槿,以免她又闹腾什么。
另外,萧南也在想那个小郎是谁,她故作随意的问道:“那小郎呢?跟着崔德志回崔家了吗?”
铁娘子微微一笑,她就知道主人会关心这事儿,道:“回娘子,崔德志见咱们门前有持剑甲卫看守,吵闹了一会儿,便带着那小郎回了崔家。奴觉得蹊跷,便命人偷偷跟了去……一直到现在,都有人监视崔德志和那小郎。只是,让人不解的是,那小郎极少出门。两年下来,奴派去的人也只见过那小郎几次。”
萧南满意的点点头,“嗯,继续让人看着,我虽不屑于跟崔德志这样的粗人计较,但还是预防他们背地里耍花样。还有,如今我的护卫也都回来了,玉竹你记得安排几个护卫过去,好好查一查崔德志最近的动静,以及那个小郎的底细。”
玉竹忙答应了一声,继续向萧南回禀家中的情况。
进了正院,玉簪已经指挥丫鬟们将摆设器具重新布置妥当,玉莲也煎了浓浓的茶汤和点心,屋子里三只小包子正团团坐着一起吃茶用点心。
见萧南进来了,三小的忙起身,歪歪斜斜的给萧南见礼。
萧南摆摆手,示意几个乳母看着孩子们,她则跪坐在主位上,继续听两个管家娘子的回报。
这时,海桐引着赵妈妈走了进来。
赵妈妈一进门,便俯身行礼,“奴请娘子安!”
萧南摆手让铁娘子和玉竹退到一边,接着轻声道:“赵妈妈请起,郎君与我刚抵京,家里还乱糟糟的,怠慢了妈妈,还请妈妈见谅。”
好歹是郑氏身边的贴身妈妈,萧南总要给她留些脸面。
赵妈妈听了这话,忙又附身谢罪:“都是奴的不是,只想着早些给郎君、娘子和小大郎、小大娘问安,竟忘了你们一路辛苦,奴真是该死。”
萧南扯了扯嘴角,哼,‘不是’,还真好意思说,如果真知道‘不是’,她也不会巴巴的跑了来,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自己留。
心里这么说,萧南脸上却一脸平和,轻声说道:“赵妈妈无需自责,你这般急切的想见我们,也定是有要紧的事儿,说罢,可是大伯母有什么吩咐?”
萧南才不会松口呢,隔壁那位前任婆婆,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能是她的堂房伯母。
赵妈妈一双老眼滴溜溜转了转,目光最后落在盘腿坐在地上吃点心的几个孩子身上,她忙整理衣摆,扭身对三个孩子行礼:“哎呀,这是小大娘,小大郎和小二娘吧,啧啧,几年不见,一个个都长得这般灵秀俊逸。”
说着,赵妈妈还故意拿袖子沾了沾眼角,扭头对萧南说:“娘子有所不知,郎君自幼便在大夫人跟前长大,说句放肆的话,奴是看着郎君长起来的。如今瞧着三位小主人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起了当年郎君的模样。唉,真不愧是亲父子、亲父女呀,长得竟是这般相似。”
萧南眉间跳了跳,心里暗道:这老婆子是什么意思?想提醒她阿是别的女人帮郎君生的孩子?继而挑唆她与玉叶母女的关系?
赵妈妈的话音一落,不止萧南这般想,守在一边看护几个孩子的玉叶也是神情紧张,悄悄的看着萧南的脸色。
萧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玉叶怯怯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嗯,赵妈妈果然好眼力,阿沅长得像郎君,阿也很像。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给小二娘取名叫阿。”
丝毫不在乎赵妈妈的挑唆,这让赵妈妈看了心里很是郁闷。
憋了一会儿,赵妈妈才又想起大夫人交代的事儿,俯身行了一礼,道:“这般就更好了。娘子,您是不知道呀,自从您和郎君离京后,大夫人非常记挂你们,尤其是郎君……唉,说句讨打的话,郎君毕竟是大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呀,他虽过继给了老夫人,可这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赵妈妈说着说着,情绪也上来了,昏黄的老眼里挤出了泪水,颇为伤感的说道:“老夫人对崔家有恩,咱们大夫人也知道,并不敢跟她抢郎君。可她终归是郎君的亲生母亲呀,俗语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郎君一去就是三年,这段日子里,大夫人别提多想念郎君了……”
萧南听得有些烦了,直接打断道:“嗯,这我都知道,不过现在好了,郎君回来了,待会儿就去给大夫人请安。”
赵妈妈却似没听出萧南话里的意思,继续道:“如今郎君是荣寿堂的主人,日后也将住在荣寿堂,即使大夫人再想念,也不能时时见面。所以,大夫人想着,小二娘既然长得像郎君,不如就抱过去给大夫人养着。”
说到这里,赵妈妈故意朝玉叶行了一礼,道:“玉叶你也别担心,咱们大夫人最是个慈爱的,她又是小二娘的嫡亲祖母,小二娘养在她身边,绝不会慢待了小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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