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伸出右手,打断她的话,“好了,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要泄露出去。之前我看着孙灵还算懂事,想放她一马,现在看来……算了,他们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饶是她想着为儿女积福,心软了一回,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们。
玉簪心下一凛,忙恭敬的说道:“是,娘子放心,婢子明白。”
第二天,崔幼伯休沐,昨夜他在外书房处理了半宿的公事,见时间太晚了,便没有回内院,直接在书房凑合了一宿。
清晨洗漱完毕,崔幼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袍,脚上蹬着一双木屐,溜溜达达的来到正堂。
堂内,萧南和几个孩子都已经坐定,正等着崔幼伯一起开饭。
因还没有正式用餐,灵犀和长生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崔幼伯进来后,两只小的忙住了口,起身见礼。
“嗯,”崔幼伯微微颔首,然后脸上满是笑容的对灵犀道:“方才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嗯?也说给阿耶听听,好不好?”
灵犀用力点头,脆生生的说:“阿耶,今儿长生要去外大母家。同两个小舅舅一起,跟着荣表舅学骑马和蹴鞠呢。阿娘也送给我一匹小母马,说等闲暇的时候亲自教我骑马。刚才我跟长生打赌,看看谁先学会骑马,谁赢了就能要求输的那人做件事。”
长生也连连点头,他拍着小胸脯,道:“我定会努力学习……阿姊,我早就想让你帮我做个荷包。嘻嘻,等这次我赢了,你可要用心给我做个好的呀。”
“哼!”灵犀一扭头,不屑的说道:“比赛还没开始呢。谁输谁赢也不一定。我还想着让你给我画张画像呢。”
话音未落,长生鼓着小脸颊,卖力的跟姐姐争辩起来,一时间,两只小的仿佛两只斗鸡,都扎着翅膀,涨红着小脸,叽叽喳喳的斗起嘴来。
崔幼伯看得莫名其妙,扭过头。好奇的问道:“谁是荣表舅?你请他教长生骑马?”
萧南微微一笑,解释道:“是荣国公李荣,从阿娘那边算,我唤他一声表兄。二十几天前,他去探望阿娘的时候,碰巧遇到阿直和阿真,那两个小子听闻李家表兄功夫了得。且马术精湛,便起了心思,央求表兄教他们几招。当时表兄为了应付阿直他们,便随便传授了几招,没想到两人更加上心了,三不五时的吵着去李家拜望表兄……”
听了萧南的话,崔幼伯点点头,对于这位传奇人物。他也听说过,“……据说,这位荣国公喜欢四处游历,被人戏称为‘皇室任侠’,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去东海探险了,怎么。他已经回京了?”
东海?
不知怎的,萧南心里咯噔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崔幼伯正看着萧南等她回答,不想却看到她一脸苍白的样子,忙关切的问道。
下面两个吵得正热闹的小家伙听了这话,也忙住口,纷纷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亲娘。
萧南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儿,可能是夜里没睡好,待会儿去补个觉就没事了。”
崔幼伯眉头紧皱,不放心的说道:“嗯,用完朝食,娘子就再回房去休息休息。至于长生,就由我送他过去吧。再说了,人家荣国公肯教长生,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该亲去致谢。”
萧南心里已经乱成一片,她一想到某个可能,就觉得心惊胆战,她根本没听清楚崔幼伯的话,只胡乱点点头。
崔幼伯见状,更加担心,伸手探向萧南的额头,然后又试了试自己的,呐呐道:“不热呀,难道果真只是睡眠不足?”
萧南这会儿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不耐烦的说道:“我真没事儿!”
说完,萧南惊觉自己的口气太冲了,忙又挤出一抹笑,不好意思的道歉:“郎君,对不住,我失礼了,实在是头疼的厉害,那什么,今日就劳烦郎君陪孩子们了,我、我先回房了!”
萧南又冲着两个孩子吩咐着:“阿娘身子不适,你们乖乖听阿耶的话,知道吗?”
灵犀和长生满眼担忧,但还是乖乖的点头,“是,阿娘!”
说罢,萧南匆匆起身,步履有些凌乱的往寝室走去。
看着萧南略显踉跄的背影,崔幼伯的双眉皱成一团,忽然间,他对李荣有了莫大的兴趣——娘子起初还好好的,一提到李荣,她就变了颜色,难道那人曾得罪过娘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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