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其实她记错了,这小子一直都这么‘特立独行’。
萧南被小儿子嫌弃了,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指头戳在长寿的额上,没好气的轻骂道。
长寿眉眼不动,只凉凉的说了句,“阿娘,我是你生的!”我若是兔崽子,您就是只老兔子,哦不,是老母兔子。
萧南的额角抽搐了下,头一次,她觉得儿子太像她阿翁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恨声道:“哼,你还记得你是我生的呀。”
不孝子,真是个不孝子,白读书了,竟然连彩衣娱亲的道理都不懂。
这次长寿连白眼都懒得丢一颗了,直接挣扎着从萧南怀里下来,落地后,小家伙蹬蹬跑开几步,大有与‘笨阿娘’划清界限的意思。
萧南见了,额上不由暴起十字路口,挽起袖子,正欲去捉长寿这个‘不孝子’。
这时门外传来通传,“夫人,大太夫人身边的葛妈妈来了!”
萧南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缓缓站直了身子,对玉竹道:“你带孩子们去花房吧,那里安静些,孩子们也能好好温习功课!”
玉竹屈膝行礼,“是!”
然后便指挥十来个丫鬟,让她们伺候四个小主人去暖房,而玉竹也紧跟其后。
打发走了孩子们,萧南抬腿走到主位,盘膝坐下,扬声道:“传!”
“是!”门外廊庑下服侍的小丫鬟忙答应一声。
半盏茶后,体型发福的葛妈妈快步走了进来。
进门后,她先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再暗骂一句,“姓赵的老货真真狡猾,竟是撺掇太夫人让我来做这件事,偏这件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这就是做奴婢的悲哀了,明知道此行会得罪萧南,而得罪萧南有什么样的下场,葛妈妈远比其他人都清楚。
可主人发话了,她就再害怕也要来,还不能埋怨主人。
所以,葛妈妈将一切都算到她的老对头赵妈妈身上,人还没回去呢,便开始想着如何报复对方。
做足了心理建设,葛妈妈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弓着身子、低着头,无比谦卑的挪着小步走了进来。
还没走到堂屋的一半,葛妈妈便跪下行礼,“老奴请夫人安!”
萧南斜倚在隐囊上,眼皮都没抬,懒散的说道:“你是太夫人身边得力的婆子,原就比普通仆役尊重些,无需多礼。起来吧!”
葛妈妈却不敢真的起身,诞着脸,讨好的笑道:“瞧夫人说的,老奴是什么阿物呀,虽有幸服侍太夫人,说到底也是个奴婢,见了主人,岂能失礼?”
萧南扯了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守规矩的,起来吧!”
葛妈妈又叩了个头,这才站起来。
萧南手指在隐囊上划来划去,很是随意的问道:“太夫人命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葛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偷眼瞧了瞧萧南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的回道:“好叫夫人知道,今儿郑家三娘子来给太夫人请安。那什么,郑家十三娘是太夫人最小的侄女儿,五年前出阁,至今尚未有孕。太夫人听说、听说夫人您这儿有、有生子秘方,便、便想请夫人帮帮郑十三娘……”
听到‘生子秘方’四个字的时候,萧南的脸色就变了,后面的话她根本没有听。
“胡说,什么生子秘方,这不过是坊间闲人酒醉后的狂悖之言,下头人不知轻重跟着乱说,难道你们这些婆子也脑子坏掉了,竟然任由这些胡言乱语传到太夫人跟前,”
萧南怒喝一声,冷声道:“看来,我真要提醒下阿**,好好管教下荣康堂的丫鬟婆子了!”
说到‘婆子’二字时,萧南的语调格外冷,只听得葛妈妈脸色煞白,肥硕的身子也微微发抖。
“夫、夫人息怒,老奴、老奴前些日子生了场病,并不在太夫人近前伺候,所以、所以这些事,老奴实是不知呀,还请夫人息怒!”她就知道,此话一说,夫人定然生气。
萧南冷哼一记,没好气的说:“什么都不知,你就敢在本夫人面前乱说?”
葛妈妈害怕得厉害,脑中再次想起萧南指挥一群大兵,将太夫人的仆役按在地上杖责的场景,哆嗦着双唇,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呀!”
萧南深深吸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你又没有触犯家规、国法,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只是,你回去后要好好跟太夫人讲明,不要乱信外头的流言蜚语。记住,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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