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赖兴东对坐的是程东。赖兴东话刚落,程东立刻言辞反驳:“赖兴东,你别血口喷人,莫非你希望帮主精神萎靡过来主持会议?这样的话能给帮众以信心?赖兴东,你其心可诛啊!”
“操!姓程的,赖老大只是发表自己的法而已,你他妈唧唧歪歪什么?怎么?难道你还想控制言论自由,你还想他妈让我们闭嘴?操!”赖兴东下手的大佬b怒骂道,咆哮会议室,完全不把玫瑰和程东放在眼里。
却见赖兴东装模作样道:“哎!大佬b,话不要这么说嘛,咆哮不好,毕竟有帮主在场呢!你这样咆哮程老大,你让程老大的脸往哪搁?!”
大佬b极为听话,赖兴东叫他不要再说话,他只能闷闷不乐的坐下来。
骂了大佬b,赖兴东转过头来,对程东道:“程老大真不好意思,大佬b这样操骂你,实在让你丢面子啊!不过,程老大这么火急火燎的出面给帮主澄清关系,我想,是不是昨晚程老大与帮主大人在一起?!”
话说到这,赖兴东就不再说下去。不过他下面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这是怀疑帮主与程东有染啊!
虽说赖兴东这是无的放矢,但所有人的目光依然注视到玫瑰与程东身上——
玫瑰是一个没了丈夫的男人,程东长大高大英俊又有能力,被赖兴东怀疑那也是正常的。不过没人有赖兴东这么大胆,胆敢当着玫瑰与程东的面说得如此入骨,这已经不是不把玫瑰放在眼里,这是公然打玫瑰的脸啊!
但若真有此事,无疑是逆天的大罪。玫瑰若不忠贞,何以带领兴东帮走出泥潭?!而且依照帮规不但要把玫瑰帮主之位夺取,恐怕还要把玫瑰浸猪笼。
不等程东反驳,玫瑰冰冷的声音传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先把正事解决了,再吵闹不迟。”
赖兴东站起来,沉声道:“帮主,恕我直言,关于你和程东的事情我们帮内的兄弟已经怀疑很久了!这关系到兴东帮内部的团结,蒋委员长曾经说过,攮外必先安内,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也与三海帮的斗争一样,关系到我们兴东帮的生存死亡,所以我一定要弄个清楚。我说,大家觉得对不对?!”
赖兴东话刚落,大佬b立刻举起手来大叫:“赖老大说得对,还请帮主给我们一个解释啊!”
“对对对!如果帮主能证明你和程东之间清清白白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再怀疑了,必定与帮主同进同退,生死相随。”
“是啊帮主,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起来,赖兴东在背后与这帮兴东帮元老的关系,发展得极为不错。他的话才落下,便有一群人高举手臂起来响应。
玫瑰眼中凶光一闪而过,道:“怎么?你们是想逼宫?”
“不敢,只是帮主不说的话,我们兄弟们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赖兴东说。
程东大手一挥:“此事稍后再商议吧!昨天我们兴东帮吃了大亏,而且还有很多兄弟被警方抓住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莫非赖老大连兄弟们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坐在赖兴东下首的老头,本是紧闭着双眼不说话的,见赖兴东与程东闹得不可开交,柔声道:“赖老大,老夫也以为等把兄弟们的事情商量好后,再讨论别的事情吧?!毕竟帮主只是内部矛盾随时可以解决。但兄弟们的大事可耽误不得啊!如果我猜得不错,恐怕下午警方就要到我们总部来搜查了!”
“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律师去解决就好。”
赖兴东也是大手一挥,接道:“兄弟们被抓,我们自然要把他们捞出来。但这几次斗争中,我们兴东帮伤亡十分巨大,我想说的是,难道兄弟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就没有人要站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任吗?”说完,眼睛望着玫瑰。很显然他是想玫瑰要为此事负责任。
程东怒吼:“要负责,也是你赖兴东负责!是你这混蛋要我们去迎战的,现在吃了败仗,你最该死!”
“操!你他妈满嘴喷粪,居然怪到老子头上了?!”赖兴东双眼一翻,阴阳怪气道:“我当时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初衷那是好的。更何况,帮主最后不是也答应了吗?而且帮主拥有最后决定权。如今吃了败仗,我这个提建议的人反倒倒霉,操!这是哪门子道理?!”
程东冷冷一笑:“怎么赖老大?你这么说,还想要帮主为这事退位,然后你就想坐到帮主的位置上去吗?说实话,在这会议室内,即便帮主真的退位,这里面比你更有资格坐这位置的,也大有人在。”满脸轻蔑的注视赖兴东。既然赖兴东不要脸,程东就再没必要给赖兴东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