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这武夫,你这斯文败类还在董肥猪下面战战兢兢呢。”
“你这粗坯武夫,居然敢说我是斯文败类。”
“怎么,我就说了,你咬我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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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歪楼严重的两人,以平局收场,期间两人喝了三大杯茶水,足以见战斗是如何惨烈。
戟指这对方,王允是一脸苦笑:“你这小子,就是专门来气老夫的。”
陈凯依然是一副箕踞之态,以手撑着下巴,云淡风轻的道:“谁叫你这老头浑身是油一样,一点就着。”
“谁叫你这小子用种无耻的手段。”王允一脸不爽利,这事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我的貂蝉啊,王允心中悲鸣,犹如杜鹃啼血猿哀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老头你那点龌蹉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占着茅肯不拉屎,难道还不许别人抢啊。”陈凯一脸你这斯文败类的看着对方。
王允登时老脸一红,不过作为一名政客,这脸皮是厚厚的,红晕一闪而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旋即转移话题,拿起案牍上的一张布卷递给了陈凯:“给,看看这个就知道,为什么我叫你不用查了。”
陈凯一边接了过来,一边口中咕喃着,声音刚好可以让对方听到:“早给我不就好了,简直是浪费口水和时间啊。”
“你!”
王允又被气到了。
不过么对方的身体显然非常健朗,到现在依然没有脑溢血中风,让陈凯是好一番失望,当然这不是要对方去死,他有的是办法治疗脑溢血中风,他要的是让对方吃吃苦头。
谁让对方让他不爽来的。
失望一番,陈凯这才摊开手中布卷看了起来。
布卷上的字不多,不过一分来钟这卷轴就已看完,其意大概也就是一个名叫乔玄的老家伙,写给王允,说是家中子无知,勾结他人图谋救济之粮,已经处以家法,还望念其初犯,又无损失,看在他的老脸上,让王司徒饶过他一回。
当然若是下次再犯,他乔玄也绝不会姑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而这次事情后,他乔玄教育家族子弟不善,导致他们做出这种不忠不孝的蠢事恶事来,也已经没有脸面为官,要辞官归乡退隐,同时自罚家中子弟,也将会三世不得为官,至于三世之后,就看家中子弟的意向了。
其言辞恳切,可以说是真的豁出了一张老脸了。
而且说是让王司徒饶他那不孝子一名,其实字里行间求的是陈凯这名王允的便宜女婿,只不过陈凯这样一个年轻人,就算是乔玄已经准备豁出老脸来,也不好意思直接递给他,只能求道王允这里来了。
迂回攻略。
看完之后,陈凯抬头幽幽的看着对方,只把王允看的菊花一紧,这才淡淡道:“王老头,你这怎么能说不是包庇呢?”
王允老脸再次一红。
这次自然不能再无理取闹的骂战了,黯然一叹道:“乔公一世英名,却被这不孝子给连累了,老夫虽知不对,却无论如何也要拉下这张脸面来帮上这一帮的。”
“但倘若是我不肯呢?”
王允登时脸se一阵变幻,最终无奈一叹,神se间仿佛老了几岁,黯然道:“那也只能是老夫帮不了乔公了。”
“王老头,你说出这句话心中是不是既黯然,又松了口气?”
王允登时如见鬼了一般看着对面的陈凯,谁没说,但那神情却深深的出卖了他——你怎么知道?
淡淡一笑,陈凯继续道:“若不是我好说歹说,并且晓以利害,你连有可能再次颠覆汉室的凉州并州的士卒都不愿放过招降。一个如你这样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居然会替有可能导致无数民人死亡的幕后黑手说请,自然是既不甘,又抹不开那个乔公的请求,心中矛盾之极。”
“而我若是始终不肯放过对方,你自然也就有了推卸责任的理由了。”陈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我说的是也不是呢。”
同时心中却道:‘怪不得今天这老家伙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王允登时如遭雷击,局中局外,不是王允看不清只是他在局中,看不清,不是陈凯智商太高,实是因为其身在局外,看的请。
足足失神片刻,这才陡然回过神来,一脸暗淡自嘲道:“老夫果然是一名伪君子呢。”
“所以说己所不yu勿施于人,以后呐还是放开一点,不要那么严格了,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陈凯的声音适时响起:“适当的妥协,才是为政之道,一味的刚硬,只可用之于法,而不可用之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