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者们断然不会简简单单的问你几个背景问题就来决定你的去留,那样就太草率了!当然,如果真是这样,我和洪霁雯也会觉得很不踏实,会觉得这个米尔族的族人会给我们下套。他们问得问题不能算是犀利,但处处都『逼』着你得说实话,否则,前面撒了谎,后面的问题就很难圆谎了,譬如:你知道我们米尔族和路杜萨『政府』之间的关系吗?你这要是回答不清楚,那彻底完蛋,你来这里的目的都不知道,那你干嘛来了?还有,这次前来调研后的结果能给米尔族的人知道吗?这问题非常直接,你到人家的地方来调研,调研的结果却不跟人家说,那人家为何要配合你?面对这些问题,我和洪霁雯都小心翼翼将其作答完毕,至少在回答额过程中,尽量迎合这些长老们的意愿,做到“投其所好”,不夸大,也不撒谎,尽可能的用自己最本真的一面展示出来。
长者们最后的一个问题就直接奔着该事件的本源去的,“我们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一个长老已经发现了这里诅咒的真实原因,也给路杜萨『政府』发去了破解的方法,但为何路杜萨『政府』一直没有回应呢?任其发展,现在已经恶化到不光是米尔族的族人受灾,就连族外的人,包括路杜萨的本族:达鲁族也受到了这个诅咒的威胁,我们很难明白:这么一次高危的事件,直到今日,路杜萨『政府』都没有作为,想必这应该不仅仅是要灭掉我族的唯一原因了吧?”通过阿尤的翻译,我和洪霁雯才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的“辛辣”。洪霁雯率先看了看我,然后朝着我一挑眼。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洪霁雯也算是够本事的,面对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她的“问答旅程”。我还能怎样?只能硬着头皮来应对道:“在惠可立民主共和国中有一个处理国内各民族之间关系的部门。叫‘民务部’......”我这边在说着,阿尤几乎是用同期翻译在跟长老们翻译着,当我说到“民务部”的时候,长老们就“呜呜”的喊叫了起来,那阿尤赶紧跟我翻译道:“蒋凯,请不要在长老们面前说起这个最恶心的部门。他们对这个部门的存在没有一丝一毫的认同感!”得......原本我想借助“民务部”的名头来为自己开脱的,想不到还没提及呢,就被长老们驳了回来,洪霁雯倒是聪明,知道我说起“民务部”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在旁边提醒我道:“蒋凯。既然这里的长老们都痛恨‘民务部’,那我们索『性』就站在‘民务部’的对立面,不断的去否定它好了!投其所好!”洪霁雯这样的提醒我当然能理解,也得亏我反应快,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不清楚贵国的一些行政机构是怎样的?反正这个‘民务部’我和我的同胞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恶心,不干实事不说。作为『政府』的一个走狗部门,整日里就在挑拨种族与种族之间的矛盾,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特别是贵族所发现诅咒的原因后,把这发现形成报告交给了‘民务部’,但这个‘民务部’不仅不处理,反而趁机想利用这个机会来灭掉贵族。好在这个时候,由我们代表的国际势力介入,才没有让这个‘民务部’和路杜萨『政府』得逞,可惜的是:‘民务部’在我们赶来之前。就收到了风声,将你们出具的那份报告最重要的部分给焚毁了!所以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资料要么残缺不全,要么就是路杜萨『政府』提供的假资料,不得已,在我们的负责人雷格米娅女士的指挥下。委派我们两名中国人,前来这里实地勘察,一来是找到那位写报告的长老,问一下最真实的情况,另一方面,就是通过实体的勘察,来得出最真实的结论,这个结论是不受路杜萨『政府』左右的,是独立的,是直接向国际组织递交的!”我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或许会让米尔族的所有族人精神会为之一振。但阿尤是知道真相的,得亏阿尤是自己人,要不然,我这漏洞百出的话铁定会被揭穿。阿尤目无表情的在同期翻译着,那最年长的长老显然是被我这一番“慷慨陈述”而频频点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头对我们是越来越信任了!但也就在这个即将“木已成舟”的事实,突然因为一个长老站了起来而险些前功尽弃。那站起来的长老就坐在最年长长老的旁边,看样子资历也是蛮高的,只听他站在那边指着我们喋喋不休了说了一阵,看其表情,应该是愤怒的、不满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坐着的、站着的人们都不免唏嘘起来,似乎都很赞同这个长老的观点,而阿尤那边脸『色』顿时很尴尬,喃喃的对着我们翻译道:“这站起来的长老问你们:你们连米尔族的语言都不会说上一句的,怎么那个叫雷格米亚的人会派你们过来?”这话问的我和洪霁雯面面相觑,对呀,这语言不通,来做什么调研?虽然我们知道阿尤这人懂中文,但在这些长老们的面前,可只能是权当不知的“命运”,现如今人家用这语言来质问我和洪霁雯,这让我和洪霁雯怎么回答?“要暴『露』阿尤吗?”我对着洪霁雯轻声的问道:
洪霁雯转过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这么幼稚的想法亏你想得出来!”洪霁雯说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急着有点没办法了!先前的这些努力,真怕前功尽弃。洪霁雯这个时候反倒是冷静了起来,不禁向前走了两步,慷慨陈词的说道:“‘雷米尔小组’的负责人雷格芙娅女士正是非常担心由于我们之间的语言不畅,会怕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所以才会让我们先来秘密的调研,她是真心希望......”洪霁雯这边还没说完,那站着的长老听着阿尤的同期翻译后。立马就囔囔着打断了起来,阿尤很尴尬的翻译过来道:“那长老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你们是做秘密的调研,那也就无从谈起什么给我们共享调研的结果了!你们先前说的都是敷衍的、不真实的话!”洪霁雯被这么一驳,还想做“困兽犹斗”。但知道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了!米尔族的族人们见我俩开始解释不通,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很明显,从其表情就不难看出,都是在质疑我们、否定我们。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那资历最长的长老突然一抬手,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米尔族有所在窃窃私语的族人见到长老这么一个举动,立马都安静了下来,很显然,这长老应该是要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了!只见那长老抑扬顿挫的说着什么,通过阿尤的翻译我们才得知:这长老对我们应该是半信半疑。很难做出判断,但可以用一种比较特别的办法来考验我俩是不是能成为他们族里的最坚定的支持者!
“阿尤,我问你:是不是只要我和洪霁雯接受过考验了,这族里的人就会留下我们做调研?”我大声问道:
阿尤把我的话翻译给了那长老听,长老点了点头,说了两句!这一点头,压根就不用阿尤翻译。我们也知道长老的意思是肯定的回答。“阿尤,不用说了!直接考验我们吧!有这考验也不早说,一上来就用这考验不就得了,还非得召集这么多人问这问那,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多多少少有点抱怨的说道:
阿尤冷笑了一下,在把我的话给翻译的同时,由不断着摇着头,随后说道:“你们不要感觉太好!要不是先前你们累积的信任话,连这考验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确定接受考验了吗?”
“确定了呀!”我怕洪霁雯还有什么疑虑,就征询洪霁雯道:“霁雯。怎么样?你是什么意思?”洪霁雯似乎要比我想得更远一点,见我这么问,有点犹豫的问我道:“蒋凯,我的意思还是先问问他们是用什么方式来考验我们,要是和粪便有关的考验。我怕我接受不了,如果你能接受的了,那你可以去经受考验!”被洪霁雯这么一提醒,我马上频频点头的认可道:“对对对......要是让我们做跟粪便有关的事情,我也接受不了,得问清楚,问清楚!”我和洪霁雯的这番对话,阿尤早就听明白了,于是就去问长老,或许阿尤在翻译的过程中,已经将我们抵触粪便的意思给翻译了过去,所以等阿尤再翻译过来的时候,已经从一道选择题变成了一道是非题:“可以,考验有两种,其中一种考验是和粪便有关系的,你们可以不选择它,可以选择另一种,接受考验吗?”“什么考验?”我和洪霁雯两人都很警惕的问道:
通过阿尤的翻译得知,这考验一般不对外说明,真要说出来了,就必须去做,否则的话,就要按照族里的规矩直接杀死泡粪坑!“泡粪坑?”这对我和洪霁雯来说可是严刑峻法呀?完全接受不了的一种结果!“霁雯,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我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901
“放弃?”洪霁雯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对于她而言,我们现在所做的是一份国际事业,从国家的荣誉而言,还是从自己的名望来说,完成这调研的工作都是极其重要的,洪霁雯的事业心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强大,你要让她放弃工作,那就等于把她给亲手杀死一样,非常的可怕。洪霁雯对着我摇了摇头说道:“蒋凯,这事情不用你参与了!再见......”洪霁雯说这话非常的决裂,在她的情绪里有一种失望、生气以及被出卖的感觉。我一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驱逐”?于是我连忙说道:“我就开个玩笑,不要当真,这事情从一开始我俩就是捆在同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坚决不走!”洪霁雯见我又回心转意,但也没显得很开心,只是淡淡的问道:“你确定?”我真是命贱的份,就这样了,还得求着人家。算了。谁让洪霁雯当时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呢?“我确定!”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和洪霁雯的这番变化和对话,只把那阿尤看(听)的的无奈至极,见我们两人用这样一种“视死如归”的大义来经受考验,也不免感动了起来,但限于自己的权力有限。实在是帮不了我们更多,长老见我们同意接受考验,正想说出考验的内容,但洪霁雯突然叫道:“等一下!”阿尤见事情紧急,连忙翻译了过去,米尔族族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询问什么意思?洪霁雯淡淡的先跟我商量道:“蒋凯。在他们没有公布这考验项目之前,我们可不能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假设这个考验项目还不如粪便的那个选项,那我们不是作死吗?我觉得他们的考验是针对一个人的,所以我们两个人可以把风险给分开来,譬如说由你承担粪便的考验。由我承担哪个未知的考验......”洪霁雯的话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真不愧是国际『性』的专家,连这个漏洞都能看出来,“行!就按你的意思来做。”我随即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