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天早上,杨兴再次醒来,一听说有二十多个外国公使,数十名名士正在会客室里面静候,当即嘴角一翘,对杨兴华道:“查明没有,这些宗社党的背景。”杨思华笑道:“经过赵处长等人连夜盘查,这些宗社党与日本人、与苏俄都有莫大关系。”点头后问道:“组织的汉人,军队都回营了吧。”杨思华将一件军大衣披在杨兴身上道:“在凌晨4点时,在军队劝诫下,汉人都回去了,军队也安然回到军营。现在,在街上,警察已开始维持秩序,街上除了汉人尸体,没有其它的东西,但好像一些旗人居然行动起来,有的竟然喊打喊杀的。”杨兴大喜,让一位护士帮忙打绷带后,站起来,在侍卫帮助下,来到会客室。此时会客室早已济济一堂,各国在华公使、北京名士都在,到杨兴无恙后,美国公使马慕瑞带头说道:“院长大人,你可终于醒来了。”杨兴笑道:“大家也知道,被国外支持的敌对势力所刺伤,刚刚才苏醒,所以来迟,让各位久等了。”马慕瑞笑道:“院长大人,快制止士兵们行动吧,你不知道,你太受中国人民,军队热爱了,听说你被刺,军队、警察纷纷走上街头,向宗社党复仇。”杨兴笑道:马慕瑞先生,贵国与各国侨民没有受到伤害嘛?马慕瑞点点头,笑道:在冲突过程中,有几个侨民受伤,还有个侨民被刺身亡。杨兴眉头一皱,不安道:如此如何是好?阎市长,我不是一直要求,在我们进入北京后,要对东交民巷好好保护啊,在这次冲突过程中,警察干什么了?阎锡山颇为不安道:院长,我们也一直在保护啊,你知道,北平城内警察不足,在那帮满清权贵攻击下,才造成友邦人员受损。杨兴缓过神来,问道:马公使,还有各位公使,你们各国有否人员伤亡,伤亡到底是那个做的,恢复秩序后,定严惩不贷。旋之,统计下来,在这次冲突中,共有4名西方人在冲突过程中丧生,5名受伤,不过大多数人都说是满清遗老遗少攻击他们的结果。但是日本则不这么认为,他们有5人在冲突过程中丧生,有2人受伤,攻击他们的主要是汉人。杨兴点点头,笑道:各位,这也出,那帮满清人是国家稳定的破坏器。在庚子之年,慈禧老巫婆竟然悍然向个友邦宣战。现在呢,在冲突过程中,他们又攻击友邦人员,真是岂有此理。各位,请放心,对这次动乱,国民政府深感遗憾,对因故身亡的、受伤的,国民政府都会进行补偿的。毕竟这是我们的责任与义务啊,若是大家在我国做生意,生命财产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证,如此谁还敢来到中国。对杨兴这个表态,西方列强都比较满意,要知道在冲突过程中,警察可是坚守职责,不顾生命安全,保护他们的。在其后几天,一些警察可是写了几篇这样的文章,以宣示国人保护外国洋人的决心与勇气的。但是日本则不这么认为,他们感到在这次冲突中,整个宗社党基本上被连根拔起,认为这次冲突主要是汉人所为。到日本人竟然如此不讲理,思索再三,杨兴决定成立一个特别调查组,成员除了来自中国政府、警察官员外,还有来自美国、英国的人员。最后调查结果是在冲突过程中,日本人不但悍然对汉族人发动攻击,结果遭到汉族人反击,如此才有十余人伤亡。不过这是后话,现在要做的的如何应对这场冲突。这帮公使认为,国民革命军参与了冲突,希望杨兴能够立马将国民革命军收编入营,稳定秩序。杨兴眉头一皱,摇头道:马慕瑞大使,这或者是误传吧。我国民革命军军纪严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马慕瑞颇为结巴,说道:院长先生,这是日本公使芳泽先生所说,芳泽先生可是亲眼所见啊。杨兴扫视了一眼芳泽谦吉,不相信道:马慕瑞大使,日本人的话,无足为凭。随后,杨兴转身问赵渭宾道:“赵处长,是否有士兵违纪了。”赵渭宾答道:“各大营士兵都在军营,没有外出啊。”杨兴疑惑道:“外面可有叛乱发生?”傍边日本公使芳泽谦吉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打断话道:“杨院长,现在北平正处于一片动乱之中啊,每多耽搁一分钟,损失就增加一份啊。”杨兴颇为不屑道:“这位是哪位,怎么面生得很?”芳泽谦吉脸色特别难,要知道在两个月前,郭松龄反奉的时候,杨兴可就专门接见了自己,想不到现在竟然不认识自己死的。芳泽谦吉赶忙自我介绍道:”在下乃大日本帝国驻华全权公使芳泽谦吉。我们不是在两个月进行过会谈吗?杨兴连连摆手道:“听说民国成立后,你一直在北平鼓动各个国家,不要承认民国?”芳泽谦吉一听,连连否认道。杨兴摆摆手道:“你们日本好像也讲究武士道精神,怎么全部说谎话呢?马慕瑞公使大人,请问刚才你是否说是这个芳泽谦吉先生说中**人在屠杀百姓?”在外交礼仪上,如此公开对一个国家公使表示不屑,这可是一份严重的事情,芳泽谦吉连忙在旁边抗议。但好像杨兴耳朵聋了似地,根本没加理会,马慕瑞一,也顾不得那样多了,当即说道:“院长大人,在你昏睡过程中,发生多起汉人袭击旗人之事。”杨兴面色大变道:马慕瑞公使大人,怎么不说兴被刺,兴的夫人被刺身亡。汉人袭击旗人事件,你可清楚了?“听到杨兴此问,长久没有说话的梁启超站起道:公使大人,这就不对了,在总司令遇刺后,先是旗人袭击汉人,现在是相互之间发生混战?“杨兴咿了一声,对这位50多岁老者说道:这位先生,面生得很,请问贵姓。梁启超站起一揖道:鄙人梁启超,见过总司令。杨兴大喜,笑道:哦,这就是远近闻名的梁任公,十多年前我们曾经在重庆一见,现在居然有点面生了。梁公驾临,兴定当远迎才是,失礼之处,还望任公海涵。梁启超一听,一下想到九年前杨兴等川籍将领反对其门徒戴戡就任四川督军,最后戴戡被杀身亡。虽然过去埋怨杨兴葬送其大业,但是随后到其老友黄大暹成为财政厅长、蒋百里成为参谋部长后,对这桩事情就不如初时那样痛恨了。因为不论怎么说,戴戡是被刘存厚所杀,而杨兴则没有动手。想到这里,回礼道:在来的路上,我梁某人对将军还颇有微词,毕竟当年你们川籍将领反对我学生戴戡继任四川督军。但是边走边想,即使戴戡在世,再加上老夫竭力辅佐,也不能有将军这般成就。再加上蔡东坡,蒋百里、黄大暹对将军推崇备至,过去过节就此揭过。还望将军马上下令,制止北京城内骚乱。杨兴笑道:既然梁任公有令,兴敢不听从。这几位先生面生得很,任公可为兴介绍一二。当即非常艰难的梁启超引荐下,见过北京名士胡适诸人。在一番交谈后,杨兴问道:汉人袭击旗人,有谁亲眼所见。虽然眼前的这些多为名士,但是文人软弱显露无遗,怎么可能亲眼到这些东西呢?况且现在有外国公使在旁边,即使曾经到的也会装聋作哑,在一边纷纷摇头。统一结果后,梁启超终于开口道:总司令,这只是谣言,但是在街上,由于总司令遇刺,确实发生了旗人与汉人混战局面。杨兴一听,当即乐呵呵道:这么说,汉人袭击旗人是误传,这是谁最先说的汉人袭击旗人?芳泽谦吉当即站起,开始作证,开始讲述汉人袭击旗人。杨兴连连喔了数声,最后说道:各位,我这里消息可能与日本公使所言不尽相同,我这里消息是在某列强支持下,宗社党不但袭击了我车队,令在下夫人被刺身亡。现在,在外国敌对势力支持下,宗社党正发动武装叛乱,目前正在袭击警察与平民。这是一场叛乱,血淋淋的叛乱,是在外国**势力支持下血淋淋的叛乱。马慕瑞一听,也大惊道:院长先生,对您被刺,以及夫人被刺身亡,本公使代表美国表示深深歉意与哀悼。众人一听,纷纷致哀,唯独日本公使芳泽谦吉,像一个木桩似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