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一行五人,正在丰都城外踏青时,忽然听闻一阵琐呐之声。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到处是鸟语花香、青山绿水,忽闻这殡葬的乐声,让五个人不禁都感觉大为扫兴。
在朱颖的尸身从电梯井内起出后,回到房间内的李冰,惊异地发现,留在他胸口的最后两个红点竟然同时消失了。
李冰大喜过望,急忙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同行的几人。
张远山乐得一拍大腿道:“李冰,我们沒白來一趟,朱雀的暗示果然应验了。现在我们既然过了三才中的‘人’字关,那一下步就应该是那个‘地’字了。既然这里是鬼城,那就应该和‘地’有关,我们也不要一直闷在这酒店,明天郊外踏青,或许能有所发现。”
其他几人都觉得有道理,都赞同张远山的提议。
赵婉儿和施丽娅却有点担心杜月蓉的情况,李冰安慰她们道:“你们两个,來真的把那个杜月蓉当成姐妹了。虽然你们两人答应了她保密,不肯说给我们听。但我肯定,她绝对沒事了。”
赵婉儿奇怪地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李冰笑道:“她不是说过,那个朱颖的鬼魂已经答应放过她了吗?何况,我胸口的红点消失了,那就说明这段人鬼恩怨已了,她当然不会有事了。至于警察嘛,只能根据现场分析和杜月蓉的笔录來作出判断,他们不可能会把鬼神一事当作案件证据的。所以,杜月蓉在医院苏醒后,做完笔录,就会回家了,她沒任何谋杀的嫌疑。”
赵婉儿和施丽娅听李冰如此之说,略想一下,觉得不无道理,这才开心起來。
本來一行五人兴致颇高,正在山野之中游山玩水,却陡然听闻这丧事之声,自然不免扫兴。
忽然,从树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向他们奔过來。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臂上还挽着黑色的袖章,很明显,他就是山脚下那户办丧事的那家人之一。
那个中年男子,來到了五人面前,瞥了一眼众人,仍是急匆匆地前行。
张远山突然叫了一声:“那位大哥,请留步,我有话要请教于你。”
那个中年人一楞,不禁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三男二女。
张远山一抱拳道:“这位兄弟,敢问如何称呼?我见你印堂发黑,煞气甚重,又见你虽然脚步匆匆,却略见虚浮之气。不知所为何事?”
那个中年男人吃惊地“啊”了一声,也对张远山一抱拳道:“在下叫范顺喜,家就在这个山脚下。敢问大哥您是何方高人?听口音,你们不象本地人。”
张远山微微一笑道:“我们五人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从上海过來的,前來丰都春游。我叫张远山,是茅山弟子。刚才到范兄弟印堂发黑面带煞气,故此才叫住兄弟,不知兄弟有何大麻烦缠身?”
范顺喜听到张远山自称是茅山道士,又一眼出他晦气缠身,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指了指山下那户正在吹着琐呐的人家说道:“这就是我家,家父不幸刚过世,已经六天了。只是一直沒出殡,等明天头七过后,就安排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