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平好生奇怪,同时也感到一阵兴奋,以往他喝醉了酒,走路都走不稳,沒想到这次却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跟在那白衣人后面,犹如云端漫步,浑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范正平刚跟那白衣人飘到门口时,无意识地一回头,心中更奇怪了,他竟然见到自己床上躺着另一个自己,一动不动,
范正平也想不出是什么缘故,只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地跟着那个白衣人在向前面飘去,
四周仍是他熟悉的景物,但他沒看到一个家人,估计都已经在睡梦中了,此刻的范正平,思维已经不象常人一般,只感觉到惊奇,却沒一丝害怕,甚至脑中还在想着那个白衣人请他喝酒的事,
出了自己家门,范正平感觉到前面突然多出了一条笔直的大路,路的两旁,什么都沒有,路面和四周,都是一片白色,
也不知飘了多久,那个白衣人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就只在范正平前面飘着,
范正平有些忍不住了,他叫了一声道:“喂,这位兄弟,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喝酒啊。”
那白衣人这才回头微笑道:“范正平,你是一个出了名的善人,我当然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喝酒啦,别着急,一会就到了。”
正在他们说着话时,范正平又远远地看到飘过來一个黑衣人,还依稀听到一阵阵惨叫哀求之声,夹杂着一阵镣铐拖地的撞击声,
范正平心中好生奇怪,等走近了这才看清楚,那个黑衣人长得犹如凶神恶煞,手中捏着一串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竟然是锁着一个人,
让范正平心惧的是,那个人之所以发出惨叫哀求之声,是因为那根粗大的铁链竟然是从他锁骨处穿了过去的,
范正平一脸惊愕,只听那个黑衣人发出了犹如钢锯一般难听的声音,对着那个白衣人招呼道:“白兄,你的差事也办好啦,这个家伙还真难缠,害得我一直费力拖着他到这里,终究比你慢了一步。”
那个白衣人微笑道:“黑兄,你都是去逮的那将死的恶人、奸人、罪人,他们自然惧怕你,不敢前來,辛苦你了。”
范正平听到两人对话,犹如五雷轰顶,他这才明白,这一黑一白两个人,竟然就是勾命的黑白无常,
范正平这时惊惧极了,忍不住叫道:“我死了吗,我死了吗,这是要带我到哪去。”
那个白衣人仍是微笑着对他道:“范正平,沒错,我就是白无常,我和黑无常兄弟是有分工的,你生前为人善良,为众乡亲做了许多好事,积了许多阴德,所以,当你阳寿已尽时,才会是我來请你,你看看那个恶人,象他这样的,给我黑无常兄弟逮來,马上要开始受尽诸般酷刑了。”
范正平“啊”地一声惊叫,脑中一片空白,过了一会,他渐渐恢复了神智,本就生性豁达的范正平,这时竟然一下子就想开了,自己死了这是事实,进了地府,沒听说有谁能重新回來的,
他看着那个被黑无常用铁链拴着锁骨在地上拖着前行的人,不住地叹息,
那个白无常见到范正平的神态,就似能洞察到他心中所想一样,不住微笑点头,
范正平问白无常道:“无常大神,你这是准备带我到哪去啊,是不是地狱啊,怎么这么久还沒走到。”
白无常微笑着用手往前一指,开口说道:“到了,请进吧。”
范正平一楞,眼前除了一条不见尽头的路,什么也不见,
正在他发楞时,白无常忽然不见了,范正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城门,上书三个大字“鬼门关”,
那个城门高大巍峨,都是由巨大的青石块垒砌而成,厚重的门上,画着两个吓人的怪兽,城楼四周,阴云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