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地点着了烟,吐了个烟圈慢吞吞地说道:“你们两位听口音是外地來的吧,是不是到这山上來踏青的。”
张远山应了一声,那个人继续说道:“这户人家,在我们这里可是大有名气的,户主叫刘三才,是个阴阳先生,人们都传说他本领高强,能驱鬼辟邪,谁家有丧事,都想请他前去操办,只是他心太狠,总是向办丧事的人家狠狠敲诈,因此,人缘倒是极差。”
张远山“哦”了一声,故作不解地问道:“这个阴阳先生刘三才如此厉害,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那个人嘿嘿一笑道:“大哥,并不是我为人不厚道,见他家死了人还幸灾乐祸,只因这个刘三才虽然是以为他人办丧事为主,平时还给人看相算命,收钱心狠倒也罢了,只可惜他五毒俱全,开销大了,自然就入不敷出了,因此,他还经常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据说他还会作法,害得别人晦气缠身,可谓是坏事做绝啊。”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然是同一村的,可村上人家,都对刘三才是痛恨之极,却又害怕他作法害人,如今他死了,村子上沒人愿到他家去帮忙,刘三才的老婆呼天喊地,沒人应答,不得已请來了原來和刘三才关系并不好的一帮吹鼓手,那帮吹鼓手也幸灾乐祸,学着那刘三才,狠狠在敲诈了他家一笔,这当儿,正在那儿热闹着呢,你们也都看见了。”
见他一枝烟已经快抽完了,李冰连忙又递上一枝,陪着笑脸道:“这位大哥,刚刚我那兄弟问你,那个刘三才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沒说呢。”
那人接过香烟,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奋道:“这事说來也怪,别吓着你们,快天亮时,只听到刘三才家传來他老婆呼天喊地的惨哭声,大家都不敢出來看,直到天亮了,村上人才敢前去看个究竟。”
“刘三才的老婆哭着告诉大家,刘三才在天亮前,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喊一声: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与我作对打散我魂魄,他刚说完,就一口鲜血喷了出來,躺在床上已经气绝,更怪异的是,刘三才的胸口和脸上一片通红,竟然就象他平时经常用到的朱砂那种颜色一样,尸身上擦也擦不掉,他老婆只得给他换上一身新衣,搭了灵棚停尸。”
李冰和张远山对望了一眼,都知昨夜之事非虚,那个本來一身本领的刘三才,沒把道法用在正道上,为非作歹,终于遭了报应,
两人和那个人寒喧了几句,告辞了他向來路折返,
当他们驾车回到酒店时,见到赵婉儿一行已经把行李打点停当,正坐在酒店大厅中的宽大的沙发上焦急地等着他们,
张远山一楞:“你们这是怎么了,竟然把行李都带了下來。”
赵婉儿惊奇地问道:“张大哥,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李冰在电话中告诉我们,让我们整理好行李,说是吃过饭后就立即离开丰都了。”
张远山大为惊讶,直勾勾地看着李冰道:“李冰,这是怎么回事,你在我身边时竟然沒告诉我,偷偷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了,难道你已经明白我们该去哪里了吗。”
李冰看了一眼大厅,因为酒店刚出了事,大厅中沒几个客人,只有两个服务员无聊地盯着他们五个人,
李冰微微一笑道:“张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上车吧,路上随便找家餐馆吃一口,吃饭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们将出发到哪里,还会告诉你,为什么要离开丰都的原因。”
张远山看着神秘兮兮的李冰,目光对准了其他三人,哪知他们几个也是一脸茫然,料想他们三人,也不知道李冰的去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个人上了车,李冰驾驶着越野车,离开丰都,上了高速,直向湖北荆州方向驶去,
车子驶到荆州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李冰把车子驶入了高速收费站的服务区,吃饭休息,这时,众人方知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荆州,而是安徽九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