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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叔侄的简单发迹史也是狼狈为奸的罪恶史,金泽滔开始担心,随着吕氏叔侄的落网,他的黑金王国瞬间土崩瓦解,也不知道政府怎样善后,其涉及千家万户的庞大集资款将如何赔补,将是摆在永州及南门党政部门最严峻的社会问题。
金泽滔最后还是悲哀地发现,当最后吕氏叔侄所有非法收入都不足以抵付非法集资款时,为社会稳定大局计,市财政将首当其冲兜底打包,还真是意外之灾癢”“小说。庖彩墙鹪筇鲜剂喜患暗摹?br/>
金泽滔不等柳鑫等人取得完整口供,就拉着柳鑫匆匆离开联防队,吕氏叔侄的案子不仅仅是一般的刑事和经济案,涉案金额之大,牵连之广,影响之恶劣,这是件啊,手中的笔记本必须第一时间上交温重岳shu记。
这也是为争取时间和主动,尽快攻破吕三娃的心理防线,避免节外生枝,尽早控制吕氏所有的不义资产,也是为减少后期财政支出压力。
温重岳此刻正坐在郊区临时拘留所的休息室里,吕三娃是他以视察国际大厦工程进度的名义,亲自出面将他从永记贸易公司诱出来的,此时想起来,心中还有股隐隐的亢奋。
从不抽烟的他也接过董明华的敬烟,董明华笑眯眯地给他凑上火,他有些笨拙地紧吸了几口,却呛得涕泪横流。
董明华开心地哈哈大笑,说:“心急了吧,吕氏叔侄的案子没这么快就有结果。吕三娃先放一边冷冷。都混老了江湖的两脚狐狸。yi屈服。”
温重岳冷哼了声:“城狐社鼠而已,国家机器专政下,我倒要看他还能犟多久?”
董明华摇摇头说:“重岳,你还是那样的方直,也不知道你是怎样和萱萱相处的。吕三娃,你别看他风烛残年的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大字识不了几个,但胜在走南闯北多看,见多识广,性情坚韧,一般的手段还降服不了他。”
偌大的休息室就他和董明华这对姻亲相对而坐,论起来,温重岳还得管董明华叫姑父,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亢奋,说:“吕三娃一时拿不下来。那就从吕大伟身上找突破口。”
董明华狡黠地笑了:“我这不是让最合适的人去做最合适的事吗?静候佳音吧!”
董明华说着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美美地对着壶嘴狠吸了两口,温重岳皱了皱眉头,道:“柳鑫的长处在刑侦,预审不是他的强项,会不会耽搁了时间,案子已经向省委政法委及地委作了通报,保不准shime时候就传开了。对我们来说,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吕氏叔侄的案子牵连甚广,社会反响巨大,如果不果断处置,只怕到时难以收拾。”
董明华长长地吁了口气,休息室顿时弥漫着一股扑鼻酒香,原来董厅长将酒装进了茶壶。
董明华还在回味时,温重岳直言相劝:“董厅长,酒是穿肠毒药,你这酒不离口的习惯可不好,你的身体也不比从前了,还是少喝点吧。”
董明华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你的性子太过方正,不适合做说客,你说,如果你让金泽滔这小子来做这说客,他会怎么说?”
温重岳愣了一下,却忍不住笑了:“这小子,还真是难以揣度,不过倒可以试试,若真能劝得姑父你戒了酒,我还真不吝给他上一台阶,再送他一程。”
董明华不接这话茬,他刚才也仅是将温重岳的劝说权当玩笑,身边人没少劝他戒酒,但都是以他的雷霆暴怒告终,现在也没人再提这事。
他呵呵笑着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金小子可还真是当官的胚,为人处事,腹有诗书,胸有成竹,不拘于形,不役于物,自有一股华气,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你要强,重岳,好好利用,不失为一大臂助。”
温重岳倒没想到董明华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对金泽滔,他也逐渐地引以为心腹臂膀,经过几年磨砺,金泽滔也逐渐成长为他可以倚为助力的一方干吏。
最重要的是金泽滔出身贫寒,背景单纯,社会关系简单,他看起来极善呼朋唤友,但据温重岳观测,金泽滔也有自己鲜明的是非观念和道德底线。
而且,金泽滔交往最密切的,在浜海南门两地倚为师长的两位主要领导曲向东和杜建学,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和政治同盟。
政治上就要旗帜鲜明,不容有失,这一点让他颇为欣慰,对金泽滔的使用也极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