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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汉还待说话,却见门砰地被人大力推开,翁承江在后面着急说:“老孟局长,要不先等等,里面还有人汇报工作。”
人还没进来,老孟局长的声音先嚷了起来:“不用打掩护,我耳朵不聋,都听得见。杜子汉,以己度人,贼眼里净小偷,小人心理。金市长年纪比你轻,资历比你浅,为什么他是市长,你是局长,这就是能力和水平的差别。”
老孟局长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象老孟局长这样的年纪,穿西装的很少,兼且他长得高大,生得威猛,十分有气势。
杜子汉本来就心虚,让他的话一呛,格外的难堪,说:“老孟局长,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实事求是嘛,昨天我们怎么做工作,你都不愿撤回举报信,这不是存心要闹事吗?现在撤回来了,也该跟我们打声招呼吧,作为老局长,这就是你的组织纪律性?”
金泽滔摆手制止了杜子汉的牢骚,从座位上迎了出去,伸手和老孟局长握手,笑说:“老孟局长,我们倒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刚刚还挨家挨户走访老同志,结果到了你家,让我们扑了个空,我们正猜测会不会跑西州去了,大老远的,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我们怎么担待得了。”
老孟局长摇着金泽滔的手,还不忘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杜子汉。说:“金市长,你的话就是让人心里温暖。不象某些人,说话做事让人从头冷到脚。”
杜子汉低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睬老孟局长的挑衅。
金泽滔苦笑说:“不管怎样,我们目的都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商贸企业的发展,殊途同归嘛,刚才我还跟子汉局长说。平时要多听听老同志的意见,也有利于工作推动。”
老孟局长这时脸上浮出愧色:“这个事情,还是我们考虑欠稳妥,唉,幸亏杜永南跟我提起了金市长的事情,才不至酿成大错,不然。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
原来,前几天葛敏松拂袖离去后,气哄哄地分别打电话给商贸一些退休老干部,莫名地指责老孟局长等老同志是事件的幕后指挥者,挑拨离间,罗织罪名。居心险恶。
还扬言他葛敏松身正不怕影斜,经得起检验,欢迎商贸干部继续向上级纪检系统举报告状。
话里话外,对商贸系统的联名告状十分不屑,商贸企业沦落到今日的困境。商贸历任领导要负主要责任,态度十分狂妄。十足的无赖嘴脸。
说实话,孟局长本来并不关心这件事,在他看来,商贸系统百名干部联名状告葛敏松,其本质是相互推卸责任。
葛敏松的无端指责让商贸老干部难以接受,最后商贸现职干部联名告状演变成了老干部实名举报,事情也从南门扩大到永州。
如果昨天不是金泽滔等人拦着,老孟局长打定主意要把葛敏松告到省里。
金市长在商贸系统威望日隆,对杜永南也颇多肯定,现在杜永南离了职,被服装城聘为副总经理,事业正蒸蒸日上。
不知道他从哪得知,自家老丈人正是南门商贸老同志实名举报葛敏松事件的领衔人,连忙告诉他,地委正在酝酿南门市委副书记人选,你这么带头一闹,金市长处境很尴尬。
联想到葛敏松的怪异举止,老孟局长感觉被人利用,主动联系了几个为首老干部主动撤回了举报信。
说到这里,金泽滔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中间既没有涉及到杜子汉和老孟局长的恩怨,也不涉及谁指使的问题,如果一定有,那也是葛敏松蓄意挑动事端。
金泽滔说:“感谢老孟局长的信任和理解,昨天我就说过,葛敏松的事情不宜扩大,家丑不可外扬,关于葛敏松的事情,我们会给商贸系统的干部职工一个交代,但这个事就先到这里打住。”
即便商贸老同志主动撤回了举报信,事情也圆满得到制止,但在温重岳专员的心目里,并没有因此为金泽滔加分,并改变看法。
温重岳了解到,金泽滔和葛敏松摩擦由来已久,既非工作上冲突,更不是利益之争,换句话说,两人的口角大多起于彼此间的不服气。
这让温重岳在肯定金泽滔的工作能力之余,对他的心性和大局观产生了怀疑,也动摇了他准备在这次干部调整中推他一把的想法。
或许,再打磨锻炼一段时间,可能对他的成长更为有利。
两天后,陈建华副书记向马速书记提请召开书记会议,研究人事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