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汇东新路证券交易所旁边的咖啡厅里,一个头发梳了油亮油亮穿着棕黄色西服的男子正在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男子低声交谈着。
喝了杯咖啡后,这涂满了发油的男子道叹了口气:“这一年来,越来越不好混了!”
旁边的的黑色西服道:“鲁经理,这一年来如果说别人混的不好还情有可原,但是你不至于吧!”
“唉,上半年还有,不过这下半年情况就有些糟糕了,上个月我买了不少的金鹰纺织的股,原本是以为政府那边出台的救市政策能够把股价给拉上去,但是没想到半个月不到就是再一次崩盘,现在都套在里头了!”鲁经理说话叹着气…
年初的那场股市大崩盘,他算是得到消息较早,在其他股票经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手里的股票给一股脑抛了出来,然后开始做空,在别人都赔的倾家荡产的时候,他却是赚了不少。原本以为上半年政府那边陆续出台了救市政策,而且股市也跌了大半年了,应该会有所回升才是,所以他就投下了不少资金投入了几家企业的股票,准备来个抄底。但是没想到政府那边的救市政策实在很一般,股市虽然回暖了几天但是接下来又是跌了,这一不小心就是被套在了里头。
“不说,现在的这股票不好玩啊!”鲁经理虽然被套了不少资金,但是他资本还算雄厚,一时间也不担心太多,当即转变话题道:“听说杨经理你最近参与了一个大项目,能不能给小弟透露一二?”。
那杨经理却是轻摇头:“这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用向我套消息了,能说的说话我自然会说!”
虽然杨经理不肯说,但是鲁经理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不外乎是帮大企业进行兼并收购罢了,这种事情在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虽然说股市暴跌,经济危机影响严重,各大企业也都是亏损严重,但是有些企业却是不缺钱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收购竞争对手,壮大发展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突然杨经理脸色一变,当即大声喊:“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大一些!”
那边的服务员应声把收音机的声音调高了后,收音机的声音就是清洗的听在了这两人的耳中:“国会大选在即,各选区的国会议员们已经进行最后的竞选活动,为半个月后的国会大选进行拉票!”
这收音机里播放的是新闻,说的乃是中国第四次国会选举的事情,然而对于中国来说,国会选举基本上就是摆设,因为现在中国只有一个大党那就是国社党,这个国会议员的选举除了少数一些点缀的无党派以及小党派人员外,其他的清一色是国社党议员。民众所能做的就是:要么选国社党议员a,要么选国社党议员b。
这种的国会议员选举只是国社党党内派系的一次权力争夺而已,和民众没有太大关系。
然而人们之所以还关心这个,那是因为选举了国会后,就会进行第四次的总统选举,而之所以关心总统选举,是因为他们想要知道:陈敬云会不会参选!
“一晃就是五年啊,想当年主席当总统的那会,国家不但经济发展迅速,而且也是在国际上扬眉吐气,连接击败德日苏,这是何等的威风!”鲁经理还记得当年中日战争时的场面:“想当年打小日本的时候,国内群情激昂,我那会虽然刚毕业,但是也是曾经报名参军!只可惜当年我训练完后上不了前线,而是浙江服役,要不然定要手刃几个日`本人的!”
杨经理也是想起了当年的岁月:“我比你痴长几岁,虽然没报名参军作战,但也是响应军方的号召,当年说要造战列舰的时候,我可是把半个月的工资都给捐了出来。从统一之处的那几年一直到中日战争,那短短十年的时间可是波澜壮阔啊,一想起那时候我都是睡不着觉!”
“哪怕是当年战后危机那会,那也是影响不大,反而军民一心把西边的苏俄给打的没脾气!那里像现在,一个经济危机上头那些人都没有办法,这一年来让民众受苦不已!”杨经理说着叹气,身为金融业的从业人员,他可是在这场经济危机里受害不浅,不但自己积存的资金套在了股市里,而且让客户的资金都损失了不少,虽然后来把业务转向了企业并购上面来好过了不少,但是依旧过的很不好。
这损失不小的他们对政府在这场经济危机中的不作为自然也是怨气颇大,不但是他们有怨气,其他人也有着怨气,报纸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经是有着不少人指责这一届内阁乃是庸碌无为之辈,其中不但矛头指向了数大内阁成员,而且郑祖荫更是首当其冲。
平心而论,郑祖荫当总统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其施行的经济和政治政策也是延续陈敬云时代的政策,就算略有改动那也是请示过郑祖荫,外人来郑祖荫是实权总统,但是实际上郑祖荫就是一傀儡,小事上抓抓注意还可以,但是大事情上基本都会请示陈敬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