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是时候准备反击的策略了,天下布武的话,就是现在了。”
默默的跳下了景嗣的背,接着想让自己精神振奋一些那样原地拍了拍自己衣服的下摆——本来的话。应该不是高兴才对么?不管如何的话,自己只要是处于被动防守的一方,那么多少还是会有一点地利的吧?防守反击正是织田家最为擅长的策略,一旦能够在这次击败上杉的话,那么未来的天下之主。就一定是织田家没有错了吧。
此时正是君临天下之前的最后时光了,曾经无数次所期待过的,乱世所平定,让一切安稳的时光,但是,现在的话为什么却会如此的惶恐呢——像是不想要接受这个事实,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将这次的玩耍进行下去。
“如同以前的约定那样,大殿,你先回安土吧,我稍后就会回到近畿的,九州的情况,我已经有着充分的预案了。你的战场,不在这里。”
尽量不去看那种明明很失望,但是依旧装作无所谓的眼神,然后想让自己更加坚定起来——有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一切也好,所想要珍视的人,还有通往最后的结局,是在现在应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啊,明白了呢,想想真的就要取得天下了,还真是有一点激动啊,所以说……你这家伙,要赶紧过来才可以呢,咱啊,要亲眼目睹咱取得天下的姿态才可以呢。”
重新戴上了拿顶西洋风格的火枪手羽毛帽,看不清楚那顶帽子之下的人物表情——但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向,应该是称不上喜悦的表情吧。
明明很久都没有相见了,明明以为这次能够如同之前那样好好的过一段还算是温柔的生活,但是,仅仅只是因为上杉谦信的出阵这些东西就彻底的化为了泡影——自己对于那个和自己作对,竞争天下的有力对手从来都不曾憎恨,但是只有现在,她确实的有一些开始埋怨起了上杉谦信这个不懂人心的毗沙门天,哪怕……稍微晚上一天出阵难道都不可以么?
“放心吧,还会有这样子一天的,今天没有完成的事情,以后会补上的。”
尽力的让自己展现出让人安心的一面,接着看着自己的主公——信使所送来的信件,并不只是一封,很早之前所预定的谋略以及为了天下所展开的布局已经是时候开始运转了,沉绵于日常,安逸的在出云沉睡的蛇,已经到了必须醒来的时刻了。
岛清兴和半兵卫在身边,光秀在美浓,松永久秀被自己打发回了越前,穹和悠又被再次从四国转移到了出云国,只开了自己最为信赖的后辈丹羽长秀——一切一切的调动的意义,正是为了此刻,所以,已经不可以迷茫也不会再迟疑了。
“恩……那么这样的话,就说好了呢,咱啊,在安土等着你,毕竟如果没有你的助阵,上杉谦信那家伙,咱可不是她对手呢。”
“清楚了……还有,主公,有一件事情,请好好记住。”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弃自己的初衷,不管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不管遇到了什么阻碍,也不管是谁阻挡在你的面前,都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啊。”
“恩,放心吧,这一点的话,咱当然明白,就算是你这家伙想要阻拦咱的话,咱也可是不会放过的呢,咱啊,是将要统率的天下的织田信长啊。”
说出了如同预言一般的话语,接着离开了广岛前往港口——那里的话,有着那艘巡狩所用的“素盏”正在等着她回到安土应付进击的龙女。然而素盏鸣尊,当初也不正是斩杀了八歧大蛇的人物么?总觉得在这里的话,命运会开一个不得了的玩笑呢。
“对了,这次的话,再见了呢。”
不再是普通的下次再见,而是堂堂正正,确实的告别——撒有那拉。
……
“光秀那里的话,已经表示会策应我们这里的行动了,现在所有人已经到位了,清兴,替我穿上铠甲吧。”
那是一套几乎没有缝隙,而显得狰狞的铠甲——正如字面意思所表现的那样,一旦穿上了的话,脱下要必须要花费相当大的力气。
“夫君,你的话,真的要那么做么?现在的话,完全可以回头,按照平时那样子,就不会……”
难得担心的提出了谏言而不是依旧按照景嗣的话执行,但是即使这样,景嗣也是没有可能听取这种事情的吧。
“已经……没有可能回头了,把蛇纹的旗打起来!”
正如开始所说的那样——真正能够决定胜负的,正是合战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