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继续苦笑,“他算的很准的,罪不至死。”
“哎……”熊彪叹了一口气,“你安排一下吧,随便给他找个地方,反正在哪都一样,这家伙,还真是头疼,我就想不通了,他不缺钱,不缺粮,什么都不缺,为啥就喜欢上我们这地方了,我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谁说不是呢,这种人,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陈建脸上摆着的依旧是那张苦瓜脸。
“好了,好了,你先去安排吧,等到了晚上,我去找他喝杯茶,我这一次倒要好好的问问,为什么又回来了。”
熊彪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陈建快步的出了门。
被军用悍马车押送来到清河监狱的青年一脸微笑的走进了号子,随即铁门重重的一关,合上了,能见的只是号子上面的一个号码牌,20号,这是一间很普通的牢房。
“谁啊,怎么又放人进来了,这里都睡不下了。”
“奶奶的,又来了新人,让我好好的,皮肤嫩不嫩,菊花紧不紧。”
很显然,关押在这房间里面的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善类。
“各位,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老熟人了!”
青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谁啊,声音这么熟。”一个黑脸壮汉从狗窝里面爬了出来,显得无精打采。
“黑哥,瘦了啊。”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哟,是王炮这小子。”
“我靠,是王炮回来了。”
“炮哥!”
所有人都一股脑儿的怕了起来,齐刷刷的将年轻人围拢了起来,这年轻人满脸微笑,显然,他对于走进这个地方,有一种家的感觉。
名叫王炮的青年变戏法似得从自己的身上变出了五根劣质香烟,又拿出一张磷火片,哗啦一声,将火点着,笑道:“几个月没抽烟,憋坏了吧。”
虽然只是劣质香烟,可房间里面的五个家伙还是抽的津津有味。
“王炮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你放心,等黑哥出去,黑哥还你一卡车香烟的人情。”
黑脸壮汉笑着说道,随即又狠狠的抽了两口。
王炮摆摆手,“得了吧,黑哥,你还有七八年呢,等你出去了,你小弟都变成大哥了,估计鸟都不鸟你。”
黑脸壮汉脸色难,却还是死要面子的说道:“你小子放屁,等我出去了,那帮小子敢不给我面子,我剁了他们喂鱼,娘,的,老子进来,那是忠肝义胆。”
“这年头,傻子才讲忠肝义胆!”
王炮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王炮,你小子这一次进来,准备住多久啊?”另一个矮个子滚刀肉男人问道。
王炮摸了摸头发,“外面也没意思啊,所以,我打算多住一段时间,这年也快到了,总要在这里跟各位大哥过一个过年吧,对吧?刀哥?”
一个右脸有刀疤的汉子笑了笑,“王炮啊,你小子有本事啊,别人听到这清河监狱都全身发颤,可在你来,这里啊,比家还要来的舒坦。”
“王炮,你小子,哥佩服!”黑脸壮汉再次说道:“我前段时间听谁谁谁说最近美国有个很跑火的电视剧,叫什么,越狱,对对对,就叫越狱,还跟我讲了一段,我当时就笑了,美国佬,还越个屁啊,跟你小子比,他们越茅房还差不多!”
王炮笑了起来,“黑哥,那电视剧早过时了,你怎么才听说啊,我就说嘛,你啊,消息不灵通了,还号称当年的万事通呢。”
黑脸壮汉憋的一脸的铁青,黑中带紫,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王炮,你小子这么有本事,我说,你什么时候带哥哥们越狱一回,我跟你说啊,哥哥我这胯下的老枪已经三四年没有用了,我真怕到时候出去,他娘的就生锈了,想我当年在天上人间力战七仙女的时候,那可是金枪一出,风卷残云啊!”
一个小个子猥琐着笑嘻嘻说道。
王炮靠着墙坐在了众人之间,说道:“哥哥们,出去就别指望我了,说真的,人做事要凭良心,我要是将你们也带出去了,就太对不起我们家的熊总了,你们说对吧?”
“熊彪那家伙,管他个球。”
“话不能这样说,熊总毕竟是这里的管事啊,给人三分脸,以后大路宽啊。”
王炮的话刚刚说完,房门再次被打开了,陈建站在了门口,吆喝了一声,“王炮,出来!”
王炮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摆摆手,走了出去。
黑脸壮汉将藏起来的香烟再次点燃,摇摇头,“来,熊总又该请我们家的炮炮喝茶了,羡慕嫉妒恨啊。”
这五个字,可是黑脸壮汉学了很久才学会的时髦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