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用的是英文,亨利听得很清楚,他心里也不禁微微有些不悦,朱弦实在太无礼了,即便是个修行者,也必然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身材相当火辣的‘女’人,这样的说话方式,也未免有些过分。尤其是亨利这样骄傲的男人,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他也配得起这份捧,没有叫任何人失望过。
“我是出于尊重,才用你们的语言跟你打招呼,可是你却很不懂得尊重别人。‘女’士,我叫亨利,是圣教廷的大主教,不过,我的实力已经近乎达到枢机团里红衣主教的程度。我听说这里出现了一名东方的修行者,我从小都有一个心愿,就是和东方的修行者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们的术法更厉害,还是我们的圣光占上风。”
亨利很骄傲,骄傲到他不愿意让人误会他的实力只是一名大主教,他也不屑于隐瞒实力而后让对方在意外之下吃亏,他要战胜东方的修行者,就必须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只是,朱弦其实并不了解西方的圣教廷,更加不清楚圣教廷的席位是如何安排的。她也只是勉强从亨利的话里听出,大主教已经是实力颇高之人,而枢机团,顾名思义,显然是最接近教皇实力的那群人,这大概的等级也就了然于‘胸’了。
“难怪这两个被我放走的不成器的家伙还敢再回来,原来是找到了你这样的帮手。想要挑战我?我一定会满足你,让你见识见识东方天朝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你们这些蛮夷之邦未教化之地的修行者不过是些笑话而已。而既然你只是要挑战我,一会儿我可以留下你一条‘性’命,但是那两条丧家之犬,‘性’情卑劣,我是一定要杀了他们的。”
朱弦话语凌厉,但是语气却极为舒缓,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把亨利等人放在心上。只是对罗伯特和高岩二人,却是痛恨至极,罗伯特和高岩心中也是一紧,他们现在唯有期望亨利可以战胜朱弦了,之前想好的退路,认定朱弦不敢杀了亨利自然也就会放过他们,现在看来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亨利看得出二人的紧张,他淡淡一笑,对二人说道:“你们不必担心,若非我死,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事。之前对你们的承诺,我回到梵蒂冈之后就会兑现,回头你们便和我一起回梵蒂冈吧。”
说话之间,亨利意气满足的走向朱弦,他甚至给了三个圣骑士一个眼神,意思是他要和朱弦单挑,让他们千万不要帮手。
三名圣骑士默不作声,他们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如果亨利游刃有余,他们当然不会动手,可若是亨利吃紧,他们也一定不会允许亨利出现任何的差池。在这些西方人的眼中,是没有什么单打独斗的尊严可言的,这又不是事关名誉的决斗,只是一场较量,或者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他们从不介意以多胜寡。
“你叫什么名字?属于何‘门’何派?我战胜你之后,你的名字和‘门’派将成为我功勋墙上的一块拼图。”亨利满满的自信,似乎朱弦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
朱弦轻咤一声,冷哼道:“你打得过我再说吧!”说话间,她缓缓的转过身来。
“其实我并不想和‘女’人动手,不过这事关我从小的心愿,而教皇陛下又绝不允许我踏足你们共和国……”亨利还想做个背景‘交’代,可是他在突然看到朱弦转过身来之后的绝美容颜,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嗡的一声,他实在是没有见过比朱弦更美丽的‘女’人了,五官‘精’致的简直就像是一幅艺术品。眉眼之间还自带风情,又符合了西方的审美,光是容颜,就已经‘性’感的让男人无法不心动,火辣到极致的身材,更是让亨利这样阅尽百‘花’从不觉得有‘女’人可以炉火他的心的男人,也‘欲’罢不能reads;。
太美了,太‘性’感了!
亨利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爱神之箭‘射’中了一般,呆若木‘鸡’的定在了当场,连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朱弦,心里脑中,唯有一个念头在‘激’‘荡’这个‘女’人就是我要的‘女’人,我要娶她为妻,不管她是个东方人的身份,不管枢机团那帮老家伙会如何反对,甚至不管教皇陛下会否反对。
看到亨利那被惊‘艳’到瞠目结舌的模样,朱弦心中越发瞧不起这个西方的修行者。
而当她看清楚亨利眼中对自己的‘迷’恋的时刻,心里就更加不屑,什么狗屁大主教,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罢了。朱弦虽然看上去有些风‘骚’妖娆,可她的妖娆都只是为许半生一人准备的,她绝不会允许其他男人对自己有任何的意‘淫’,一点儿想法也不行!
直接‘抽’出了许半生给她的那把寒铁匕首,朱弦娇吒一声:“恶心的男人!”说话之间,匕首向前一递,那直接将池田穿透的刀光再现,而且速度更快,刀光‘交’织而成的刀体更加庞大,直朝着亨利刺去。
高岩看到这一刀,心中惊惧不已,他从未忘记池田是怎么死的,刀光透体而过,体内再无完好的内脏,而这一刀远胜当日刺透池田的那一刀,高岩心里产生了一种绝望之情,他开始担心就连亨利都挡不住朱弦这一刀。
罗伯特更是被凛冽的刀风吓得死死的闭上了双眼,光是从那把匕首上传来的森森寒意,就足以让他浑身发抖,他已经不敢去看这一刀的结果了。
刀光组成了一把堪比青龙偃月刀大小的刀声,刺向亨利,挟裹着寒铁自带的冰寒属‘性’,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冰冷的气息凝固住了,在这炎热的火山口,陡然之间仿若进入了寒冰纪,这是远比严冬更加严寒的感觉。
冰冷的空气已经宛若无数把小刀,就连那三名圣骑士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亨利却仍旧呆若木‘鸡’的看着朱弦那冰冷却俏丽的面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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