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怎么不吃了?”赵信到王爷捧着肉放在嘴边,却两眼呆呆的发愣,碰了他一下小声问道。
“哦,没什么,忽然想起点事情,待会回去你们到边上的书斋买一套《何博士备论》!”赵柽醒过神来说道,刚才他真想过去问问那个高宠是不是真的,他前世童年可是听刘兰芳讲的评书《岳飞传》长大的,听到高宠牛头山救驾,连挑十一辆铁滑车,最后却因马力竭而死,每每是泪水涟涟,可谓他的铁杆粉丝,现在居然在这辈子碰上了真身,让他兴奋不已,可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只能强压好奇心。
“二爷,咱们每日都要识字学习,我都觉太无聊了,你每日读书不觉的气闷吗?”赵勇抱着肘子仰着脸问道。[]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以后就明白了!”赵柽摇头晃脑地说道,要是嘴里在叼着块骨头,可以和某种动物相媲美了。
“二爷每日读书到深夜,让你学上一会儿就抱怨!”赵信吃的斯文,没有下手,用筷子夹起块烤好的鹿肉放到赵柽的碗中。
“跟着二爷什么都好,就是读书让我头疼,这‘何博士’又是何许人,写这劳什子书让咱们!”赵勇啃着肘子抱怨着道。
“你连何博士是谁都不知道?那是我们大宋唯一的武学博士,我们这些日子读的《武经七书》他就参与编撰的。”赵信说道。
“哦,你每日陪着二爷读书,当然什么都知道了!”赵勇哼哼唧唧带着股酸味说道。
“不是,我不懂的就问二爷!”赵信红着脸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我也不爱-< >-到赵信的样子,赵勇也觉得自己过了,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二爷就是神人,咱们跟二爷好几年了,也没见他上过学堂,请过师傅,却是酿酒,造机器、玩焰火、把这么大的地盘治理的井井有条,好像什么都懂的!”
“放屁,我哪里是什么神仙,我要是神仙就先把你变成哑巴,省的嘴巴不闲着!”赵柽笑骂道。
“大总管是给二爷请过师傅的,只是都让二爷打发了,最长的也没待过三天!”赵信认真地说道。
“切,那不是跟没有一样啊!”赵勇撇了嘴说道,“二爷,那你为什么赶他们走?”他王爷没有生气,就又问道。
“呵呵,那几个老先生都要我从六艺学起,讲些什么‘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可他们嘴上说的好,让他们教我射箭,却连弓都拉不开,还不如咱们府中的护院;‘六御’不过是教人怎么赶车,还要车铃铛响出节奏,咱们府里的马夫都闲的屁股疼,还轮到我去赶车;那个‘数’不过是背个九九乘法口诀,就是我教过你们的那个,我出了道题就把他难住了,有两个就是因此羞愧而走的,没有用我赶,至于礼乐我是一点兴趣没有,他们说的我只想睡觉,还不如去种菜;让他们讲讲兵书,不是狗屁不通,就是劝我不要做武夫!”赵柽喝了口酒,辣的他扇扇舌头笑着说道。
“他们真是不知二爷的脾气,二爷最爱的就是兵书了,一本《孙子兵法》也不知翻了多少遍了!”赵信赶紧给王爷倒了杯茶让他漱口道。
“我虽然翻了无数遍,却依然常常新,此书可谓博大精深,缜密完整,虽讲的是兵法,却征战,治国、治家处处可用,恐穷我一生也难以参悟透,只是恨不能早生千年,听兵圣教诲!”赵柽感叹道,他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前世的军校这是必修课,争论千年,发展出了无数流派,两千多年来,国内外的政治家、战略家,无不称其为适用于一切有竞争活动的领域。军事家视其为“兵学圣典”,政治家视其为治国方略,哲学家视其为人生宝鉴,外交家视其为谈判法宝,文学家视其为艺术精品,企业家视其为商战的最高教科书,称其是人类智慧的宝库、世界谋略之大全并不过分。
“小哥儿,少读兵书,有如此见解当真不易,可否同饮一杯!”话说知音难觅,邻座的何去非听赵柽如此推崇兵书,心痒难耐凑过来举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