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坡!”秦三众一见后面的蒙古军有弓箭就意识到了不好,他们可不是有竖盾,如此抛射之下,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于是,剩下的天仇军纷纷的往坡下跳着。而这时汽油弹也从下边抛了上来,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飞到了蒙古小车的上空。
但就是这一刻,让朱由校惊爆眼球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蒙古军独轮车的挡板忽然的向上一掀,然后猛的向上推,汽油弹被这一击之下,有的被撞破了,汽油立刻飞溅而出在挡板之上燃烧起来,蒙古人则相当潇洒的,把燃烧的小车推向了斜坡;而更多的汽油弹则是被挡板反弹了回去,掉下了斜坡,然后其余的公鸡车就这样功成身退了。
现在斜坡上可没有别人,除了天仇军就是投掷手,一看那满天的汽油弹从空中落下,差点没把魂给吓掉。别人不知道汽油弹的厉害,他们可能清清楚楚的。但就是再害怕也没什么用处,这东西根本没有个是非观念,不分敌友,照样的在空要爆炸了。
下边的天仇军和投掷手被汽油弹又烧又炸,加上又是个大斜坡,于是烧伤、炸伤和摔伤都有,严重的当然是直接在三重伤害之下直接的挂了。
朱由校连忙的鸣金收兵,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太痛苦了,这下被蒙古人利用着地势,和那改进的公鸡车,把自己克的死死的。在神弩被挡、汽油弹被反弹,而阻击弩没有发射目标,这些前提之下,想要冲上斜坡,还真是难中之难。硬拼着打仗不能朱由校的性格。
等残兵败将们回来之后,一清点,这次损失了有点大了,近一百人的伤亡,这个数字让朱由校直咧牙,阻击弩这会杀的敌人不足十位数,损失是对方的十倍。
秦三众的头发被烧焦了,腿也是一瘸一拐的,胳膊上也是鲜血淋淋,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
“回皇上,上边的蒙古军不少,有擂石、弓箭,还有一个轱辘的小推车,前置挡板可以挡弩箭,而那把手可以前推挡板前的木枪,防止有人掀车。”忍着疼痛,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给皇上汇报着陡坡上边的情况。
“嗯,辛苦了。”朱由校越听越不是味。敌人这是把了一个有把握之战,这种带挡板的公鸡车,虽然简单,但对付起神弩和汽油弹来,却是毫不费力。虽然明知他们会想出对付神弩的对策,但这个对策也太简明了。更让朱由校恐怖的是,这个独轮车的挡板竟然还可以活动,反弹着把汽油弹挡回来,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如此险地,敌人又找到克制之法,此地实在是不亦久留啊,”何可纲提醒着说,而且皇上也答应过自己,一旦有攻不下来,或者将面临重大损失之时,就会撤军的,所以何可纲说。
“何爱卿,撤倒不急,不过朕有个疑问,如此险地,朕率军来此断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率军通过,这点蒙古军不会不知。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设伏呢?如果现在朕抽身而退,那这个埋伏岂不是白设了?”蒙古人的战术明显是精心策划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策划这一计划,但蒙古军的每一动作都是针对着自己而来。若自己到现在为止立即的转身而走,那蒙古人除了杀了近百名的明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战果,反而因暴露了他们的公鸡车,而让自己在以后的大战之中有了准备。损失更多。所以朱由校提出了这个疑问。
“皇上是说,蒙古人在这个埋伏之后,还余有后手?”响鼓不用重锤,听话听音浇花浇根,何可纲一听就知道了朱由校的言外之意。是啊,把兵放在这个明显可能是埋伏之地的地方,无论是谁人行军至此也肯定会看看的。这一看无论什么计策都暴露无遗了,绕道而行,那埋伏也肯定是白忙活一场。经皇上一点,何可纲立刻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前奏,蒙古人不会只是简直的堵住一条去路,而任由被埋伏被看破之后,不理不问的任由明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