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一条规定,就是胥吏不能当御史(监察官),也不能考进士。官和吏,就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从身份上讲,官是上等人,是人民为他服务的;而吏则是下等人,是为官服务的。
当官的职责是根据自己施政理念发号施令,治理辖区,所谓“一朝把权握,便将令来行”是也。而吏的任务则是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为自己顶头上司服务,所谓“学成文武术,售与帝王家”是也。
官与吏的不同归宿。这归宿简言之就是官流吏留。过去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官是三年一任,而吏则不然,他们是土著世守。
不过在京城,这种壁垒已经被收入的巨大差异打的乱七八糟了。京官穷得不得了,京吏却是富得不得了。京官念经书写八股出身,做官后什么都不懂,除了靠那点可怜的俸禄之外,并没有什么外快可捞,相反那可怖的迎来送往以及京城的高消费,让他们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这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言官们一个个靠着‘卖嘴’过日子,而没有这种发言权的,只能干靠了。比较李祖白就是如此人物。
京吏却是世代传袭,每一官署的一本账簿都烂熟于他们胸中,官员非仰仗他们不可。他们要是拿了蹻,则什么事都办不成。
吏、户、礼、兵、刑、工,国家的大事,都出于这六个部,试问吏部的官员对升迁、铨叙、捐纳、京察、大计等等,主管的官如何懂得了许多。
户部的天下钱粮会计、向朝廷入库银两的成色,户吏色色当行,精明无比,若不讲好“斤头”,解京饷的官员休想完成任务。
礼部虽比较清简,但如果想弄点封诰、易名等虚名,若不向礼吏打点,势必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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