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面对宛若的质问,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能够对她言说这幅画是钟离文俊画的,他不能够提起关于过去的种种,所以他只是沉默着。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抗争,宛若见对方一直沉默着,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她真的不明白对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画儿为什么要毁了,自己不止一次的对他说我很喜欢这两幅画,特别是那副《凤求凰》,可是他明知道那是自己的最爱然而却要毁了它,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宛若的脸上写满了不解的表情,用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容伊川。
慕容伊川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里写着无奈的复杂,他用一种带着几分惆怅和无奈的口吻道;“宛若;有些事情你就别问了,画儿没有了我可以再给你画,我们不要在纠缠这件事情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去推你的,你现在感觉在怎么样?”慕容伊川希望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不希望因为别人的缘故从而导致他们夫妻之间产生波澜,宛若没有失忆之前他们已经因为钟离文俊的事情产生过很多不愉快了,真的不想现在还因为他而让过去的种种重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无需担忧宛若会恢复记忆了。
宛若并不领情与慕容伊川的道歉,在她看来身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疼痛是不一样的,她需要对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心。
“你用不着关心我,我没事,我好得很。”宛若说完就绕过了慕容伊川朝夺门而去。
慕容伊川面对着宛若那决绝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语道宛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啊,我是不希望我们之间会产生其他的人,我希望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你我。他永远都是这么的自私霸道,他不允许宛若和其他的男人有瓜葛,可是他的心中却始终埋藏着西门若萱,他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不是钟离文俊,而是西门若萱,也许子至始至终都是,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残忍的对待她,那么她的心怎么会偏向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慕容伊川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却永远不知。
宛若走出了福宁殿,她漫无目的的来到了花园,虽然已经立春了,可是外面却依然那般的寒冷,到处都是那般的萧条,风依然冷冽,冷风吹在皮肉上依然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
“属下见过王妃娘娘。”宛若自顾自的前走却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和来人撞在一起,当男子那冷硬的声音在耳畔想起,宛若才知原来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的相近。
宛若一抬眼正好和上官天绝四目相对,相对的刹那她感觉到了对方生冷眼眸里流出来的柔情,相对的刹那他感觉到了对方如泉的眼眸里流出来的伤痛。
“天绝;你这是去哪儿?”宛若柔柔的问。
上官天绝忙回答道;“属下要出府一趟,这么冷的天娘娘应该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如果你有什么闪失千岁会担心的。”上官天绝并不知道宛若和福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关心她,可是他却只能够以福王的名义来关心因为他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名义来关心她。
宛若听罢朝后面退了几步,她苦苦的一笑;“他才不会关心我。”
上官天绝面对宛若的一脸苦涩,还有眼角处那味干的泪痕,他断定她和福王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她之所以出门吹风也许是和福王赌气来的,天绝是了解宛若的,她喜欢用自己的痛苦来惩罚别人对自己犯下的过错,她是一个对自己残忍的人。
“其实对娘娘残忍的人不是千岁,而是您自己,”上官天绝以一副哲人的姿态对宛若道。
宛若听罢,然却是一脸的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娘娘是一个明白人,属下认为时间久了您会明白的,您现在就是在对自己残忍。”说罢上官天绝就从一侧扬长而去,留宛若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远处,一阵风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她觉得自己的脸被风吹的生疼,是啊,也许自己就是在对自己残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