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摊开在茶几上的五线谱本,最上面一张,勾勒音符的墨迹还很新鲜,水墨笔随意地放在一旁,显然写出不久。{请在百度搜索<strong></strong>,首发全文字阅读}
pd不懂音乐,不出出现在镜头里的那一个个五线谱上的符号,代表的是怎样的乐声,不过对安俊赫专门了解过一番的他知道,这位明星音乐方面的创作能力非常强,因此也格外期待。
拍了一个特写,安俊赫旋即就快步过来把它收起,笑道:“昨天晚上随手写的,还没完成。”
“哦?是准备发新专辑的时候用吗?”
“不是啦,这首歌怎么说呢……”想了想,安俊赫耸耸肩:“创作的初衷,是想展现一种纯净的爱,我这个年龄不太适合了。”
“纯净的爱?关于哪个方面?”
“嗯……对妈**爱,,我名字都想好了。”说着,安俊赫翻开本子,掀到那段曲谱的第一页,最顶部“妈**树”四个大字,出现在镜头之中。
着这个名字,pd忽然想起昨天他讲的那个故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呃,你这首歌是想……”
“是啊,准备做活动时的主题曲,我对活动主题的设想就是对妈**爱,让身为子女的人们,为妈妈赢下免费旅游的大奖,所以啊pd,有时间您不如别跟着我了,回去和节目组沟通一下,咱们尽快把这个活动办起来。”
本来正凝神听他设想的pd,被他这最后一句逗得哭笑不得,着安俊赫期盼的眼神,pd坚决晃了晃摄像机:“不行!”
“……真是!”安俊赫的表情迅速转为失落,叹口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从小吃铁长大的吗?心肠这么硬。”
其后自然又是一番针锋相对的话语,安俊赫用各种方法企图逃避拍摄,利诱、装可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pd则时而会做出动摇一下的样子,随后又变得坚定,这样互相冲突一会儿,一段镜头基本就差不多了。
和别的艺人不同,安俊赫现在行程完全徘徊在剧组,每天拍戏的时间也很长,周围互动的只有那几个人,如果不依靠这种方式的话,恐怕拍摄会很单调。
不过也不能完全是这种和pd斗争的镜头,否则同样会让观众疲劳,安俊赫大抵也明白这点,因此结束了上午的戏份后,便带着pd坐上自己的车。
“安俊赫xi,您这是准备去哪里?”车子启动时,pd从前方副驾驶位回过头,好奇问道。
安俊赫别过脸,“我现在很饿,不想跟你说话。”
pd哈哈大笑,“说一下吧,是准备向前辈们求教经验,还是找人挑战游戏环节?”
从昨天开始,除了第一个环节的猜对手,安俊赫就再没挑战过其他游戏,按照他的说法,只要金宣儿在,整个剧组的整体良心就被拉到了及格线以下,有他们捣乱,他别想能赢游戏,不害得他钱全扣光,那些人是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个,安俊赫就有些郁闷,摆摆手:“游戏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0000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省着花,所以准备去请教一个人,嗯,那首歌我也带上了,准备让她们来唱。”
“哦?她们?对方是歌手?是前辈吗?”
“哈哈,不是,是我的后辈,或者说,是未来的后辈。”
……是练习生?
只是初听安俊赫这样一说,pd脑海里顿时浮现那个特殊的群体。练习生制度最早起源于日本,当年红遍亚洲的**ap组合(成员包括木村拓哉、草剪刚等),就是该制度最成功的典范,之后这个制度被sm舶来并发扬光大,依靠当年酷龙、hot的成功,使其成为圈内培养艺人的经典模式。
不过这个群体对真正的娱乐圈来说,身份比较尴尬,一方面他们进入了这个圈子,努力练习想要获得出道资格,但在另一方面,他们没有地位,为了方便控制,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要遵守公司的安排。
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对他们的定位便有些摸不准,要说是路人当然不至于,要说是艺人,也不够资格,其他方面不好说,只说现在的综艺节目,为了不触动各个经纪公司敏感的神经,各个节目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实地拍摄练习生的生活。
作为最没有地位的群体,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若是拍摄时一个疏忽,把类似的镜头播放出去,很难说会引发多大的后果。
特别是现在风雨最飘摇的时候,年初“x档案”事件将娱乐圈最后一件华美的纱衣剥去,虽然各个媒体炒作一段时间后,默契的不再谈论了,但后续影响到现在都还持续着,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放弃消费,若再爆发丑闻,恐怕会成为现今娱乐产业的又一次打击。
这让pd有些为难,想了想,他关掉摄像机,刚准备开口,似乎已猜到他要说什么的安俊赫,笑着出言打断道:“您不用顾虑什么,公司现在对练习生制度有了些小小的改革,某些情况基本见不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pd愣了一愣,方才想起,对方现在的身份并不是单纯的艺人了,在sm公司还兼有理事的职务。
所谓的改革,应该是他一手促成的吧?
事实也和他猜测的差不多,理事身份在安俊赫来,虽然只是一个跳板,他也明白,公司的具体事务,其他理事目前是不会允许他多插手的,不过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当选理事的当天,他便提出意见,将练习生的待遇提高了一点,修改公司规章,禁止以后出现打骂练习生的现象。
从私心上来说,这是他为以后允儿、泰妍她们的日常待遇着想,若从公事的角度,其实也就怀着及时使用权力的念头,如果不趁着现在理事们对他还有好感的时候提出,等过段时间,又恢复资本家嘴脸的那些人,恐怕会从各个方面抵制他,到时想做什么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