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醉成这样?”
那边,一张脸几乎被打成猪头,眼镜的一片镜片都碎掉的成诗京,抓着一袋冰揉着脸颊,闻言咝咝地抽了几口冷气,指了指旁边比他好不到哪去的金钟国:“是钟国啊,下个月他新专辑就要发行了,今天突然心血来潮,说要来夜店玩玩,嗨一把,犒劳一下过去几个月的辛苦……”说着,他的语气便陡然激动起来,“……这家伙整天练肌肉都练傻了,夜店能是随便玩的吗?啊?要不是我提议到这里来,有俊赫认识的人关照着,在别的店里碰到这种事,今天你和我,还有智英都得完蛋!”
“我……”
安俊赫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大概就已经吵过,金钟国闻言,憋闷地喘了几口气,随后底气不足地叫道:“我哪知道她一来就没命的喝酒!”
“废话!你的正式专辑都要发布了,她的单曲从去年俊赫帮她写好,一直到现在,在仓库里都快放发霉了还没找到发行商,这种事放在你身上,你会不郁闷?”
“我……我没注意……”
“没注意没注意,你脑袋里塞得都是肌肉吗?睁大你那双眼睛,整天不人你到底在什么啊?”
“都说了我没注意!你明知道我粗心,干嘛不提醒我一下?”
“你的心何止是粗啊,都快要突破天际了!从晚上聚会一起吃饭开始,我给你使过多少眼色,你一点都不到吗?”
“你那叫使眼色?眨那么快,谁到都以为你眼疾了好不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吵了起来。
不过安俊赫知道,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即便吵得再狠,转眼又会忘掉,因此懒得多操心,将隔间的帘子卷起来。疏通一下浑浊的空气,随后才出去,将外面吵得越来越凶,眼好像要打起来的两人拉开。
“都消消气,这种事情碰到了。算是运气不好。幸亏你们今天来的是这里,店里的……保安也认识你们,不然真会出事的。”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端到面前。安俊赫了金钟国和成诗京脸上的伤势:“事情都发生了,也没造成什么太大后果,吵又解决不了问题,你们啊,还是想想自己的脸怎么办吧!”
听到他说。两个前一秒还吵得火起的家伙,互相了眼对方鼻青脸肿,俨然猪头的样子,噗的笑了出来。
所谓朋友,便是这样就算说着翻脸,也仿佛相反的磁极一般,又会不由自主走到一起,把言而无信当家常便饭的生物。
室内笑声响了片刻,成诗京揉揉自己笑疼了的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关系啊,巡回音乐会还在筹备,我有的是时间休息,某人就不一样了,哈哈!”
他口中的某人低下头。一脸郁闷。
“钟国哥新专什么时候发行?”
“……下月号……”金钟国摸了摸破开的嘴角,旋即又仿佛触电一般,咝地吸口冷气。
“呃……”
今天都2号了,也就4天的时间。就算加上打歌应有的准备,最多也不超过一个星期。这样短的时间内,他脸上那些伤肯定不可能全好,总有一些痕迹留下,到时间天天得面对高清摄像机,很难不被人发现他脸上的伤痕。
到底,谁知道那些媒体又会怎么造谣。
对于这点,安俊赫表示无能为力,只能去外面找到一个小弟,让他带两人去社团经常光顾的跌打医馆,找中医处理一下,能不能让伤情痊愈的快一点。
听到安俊赫有认识的跌打医术好的医生,两个都是靠脸吃饭的人,连忙起身跟着那个小弟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拌嘴。
“钟国啊,赶快祈祷吧,不然下个月你就完蛋了,哈哈!”
“少幸灾乐祸,真要好不了,下个月我就把你也抖出去。”
“嘁!”成诗京回以不屑的冷哼。
这时的他当然不会想到,下个月脸上的伤还没好,就不得不参与打歌活动的金钟国,被问及为什么受伤的时候,真的把他也抖了出去,爆料的说辞真真假假,连安俊赫也没逃脱毒手,作为一个路人角色被金钟国编进了故事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当前,安俊赫需要头疼的是怎么安排白智英。
她不知喝了多少酒,醉得人事不醒,金钟国和成诗京走后,他试着用两人留下的冰袋刺激一下她,也没把她从酣醉的梦乡里惊醒,最终,只好把她留在这里,从外面锁上门,便离开了。
到得第二天早晨再过来,白智英还在睡着,倒是昨晚他离开时,放在她床头的一杯白开水都喝完了,显然夜里渴醒过,不知道她是粗心大意,还是酒精遗留的作用让她脑筋迷糊,没发现自己呆的房间很陌生,居然还能睡得心安理得。
摇摇头,帮她拉上滑掉的被子后,走出酒吧的安俊赫,迎着早晨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去买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