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车载重机枪独有的低沉轰鸣声骤然在街区上空炸响开來,一片密集的穿甲刺钉弹如暴雨般呼啸卷來,细碎爆破声夹杂着异虫的愤怒嘶吼接连响起,火光四溅之间,一只只异虫浑身上下四处喷涌着一股股诡异的绿幽幽鲜血,接二连三轰然倒地,
“猪头李、左翼,姜大头、右翼,我直接中路正面,目标教堂大院,给老子冲上去,狠狠揍丫的,”混乱吵杂的声响中,坐在第一辆越野机车上的赵家琨,略一打量远处,那一波正朝教堂发起进攻的异虫部队阵形,沒有过多犹豫便断然沉声下令道,
“收到,”
“明白,”
耳麦里传來李参谋和姜排长的简短呼应,原一字长蛇阵排开的三辆武装越野机车阵形忽地一变,后面两辆机车猛地一个加速,分作左右,飞快地掠过第一辆机车,带着一道道耀眼的火舌,旋风般卷入异虫堆里,
“嗷唔……”
一时间,十多把刺钉步枪和三挺点50口径的重机枪,形成的密集火力,如同三把闪烁着黄亮寒芒的利刃,硬生生切开异虫阵形,机车火力所过之处,一只只异虫被轰得鲜血淋漓惨嚎连连,黑褐色的皮甲碎肉和着绿色血液四散飞溅开來,直如三条修罗杀神开辟出來的地狱通道一般,
很显然,异虫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背后会突然杀出这样三辆浑身上下都长满“獠牙”的武装机车,竟是被瞬间冲乱了阵形,原足足有五六十只的这支异虫部队,几乎是眨眼之间便伤亡过半,
“小心那几只会喷酸雾和骨刺的怪兽,狙击手,优先“照顾”它们,”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家琨正与手下们一起,不停地扫射着机车两旁不断冲过來的异虫,眼角余光忽地瞧见不远处几只蟑螂刺蛇,正混杂在跳虫里头,气势汹汹地掉头飞奔过來,
“收到,”机车后座上的狙击手,沉声一句,稍稍一调整枪口,两发精准的狙击枪弹随即呼啸飞出,径直钻进一只冲得最靠前的蟑螂大嘴里,两声沉闷轻响传來,那只蟑螂硕大的脑袋瞬间被轰得血肉模糊,连哼都沒來得及哼一声,庞大身躯一歪,径直撞到一堵残破矮墙上,
“嗤啦……”不断增加的伤亡,终于让异虫们彻底愤怒了起來,连串嘶吼在虫群上空轰然响起之后,从各个废墟角落里呼啦啦涌出更多的异虫,
“我x它大爷的,快,都给老子赶快冲进教堂大院,”眼看着异虫数量有增无减,赵家琨登时头皮一阵发麻,对着通讯耳麦急忙大声吼道,
“小心两点钟方向,”赵家琨话音方落,一名队员忽地一指右前方大约二三十米开外处,一只从废墟中钻出來的蟑螂,惊呼一句,
“嘎吱……”來不及呵斥被吓得有些发懵的驾驶员,赵家琨左手探出,猛地一推方向盘,机车便带着一阵刺耳尖啸,原地耍了个相当精彩的漂移,硬生生地拐过那只正张开大嘴准备狂喷强酸溶液的蟑螂,卷起一阵烟尘,径直扬长而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然而,车上的队员们还沒來得及庆幸躲过那只蟑螂喷出的强酸暴雨,负责操纵点50重机枪的机枪手忽地软倒下來,双手捂着脑袋一阵发疯般扭曲挣扎起來,
“快,帮他脱掉铠甲,摁住他的双手,别让他扣伤口,”赵家琨也被机枪手骤然发出的惨嚎声吓了一跳,一回头赫然便见那名机枪手两只紧紧抱住脑袋的大手之间,正腾起一阵阵难闻焦臭的白气,登时心下一急,对后座上另外两名陆战队员大声吼道,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名队员拔掉机枪手身上兀自还冒着白烟的铠甲,赫然便见那名队员脸上从眼睛位置开始直至额头,已然被从铠甲外渗透进來的强酸溶液,腐蚀的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森然的头骨來,饶是这些陆战队员们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看到这样一副惨烈而有恶心慎人的情景,也是一阵连连反胃,差点就把苦胆吐了出來,
原來,在机车与那只蟑螂打了个照面之时,蟑螂喷射出來的强酸溶液虽然沒命中机车上的其他人,但一滴天知道怎么飞溅过來的强酸溶液,不偏不倚地溅到那名机枪手的全息头盔上,亏了赵家琨这位老练经验丰富的营长,及时让手下们把机枪手脱掉铠甲,否则,继续从铠甲上渗漏下來的强酸溶液,绝对会直接把那个机枪手脑袋溶成一颗骷髅,
饶是如此,因了剧痛难忍,那名机枪手奋力挣扎了几下,便晕厥了过去,
“咣啷,”经历了这一连串刺激之后,机车终于一头撞开教堂那扇歪歪扭扭的残破铁门,呼啸地开进了大院,另外两辆机车也紧跟着钻了进來,与赵家琨的那辆机车一起,齐刷刷地來了个急刹漂移,成一字型横在教堂主楼门前空地上,
“给老子狠狠揍***,”机车堪堪一挺稳,赵家琨便跳上机车中间的重机枪位置,咔嚓一声重新拉开枪栓保险,一面对着通讯耳麦愤怒地大吼一声,一面重重地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