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珠大*奶还恨得牙痒痒,想去五羊城风家讨回公道,没想到不过一年功夫,天下就哄传楚狂人挑战风子岳之事,珠大*奶傻了眼,哪儿还敢去找这风子岳的麻烦?
后来听说风子岳事迹越多,还得了这俊俏后生的几幅画像,只见他一身白衣,意态潇洒,珠大*奶芳心可可,不由意动,后来千丈孤峰一战,风子岳胜过楚狂人,更是将他的声望推到了顶峰。
珠大*奶对这少年英雄第一,更是垂涎三尺。
今日风子岳身着龙袍,又未曾出剑,珠大*奶毕竟未曾见过他,不曾认出,但如今一想,再对照他的相貌,顿时是越看越像,虽然仍是身处先地,但心中春意荡漾,一发不可收拾。
风子岳哪里知道这女人心中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故意如此,把这皇家老祖朱长治引出来,本来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如今交手一招,稍稍挫了这朱长治的锐气,他才微微一笑,转头对兀自惊惶失措的朱允照点了点头。
“小王爷,我记得福王治下,有四州之地,在藩王之中,也是属于实力雄厚,宁王与福王相比,也不过相若而已——不知小王爷你,与那位宁王相比,”风子岳指了指对面的军中。
“可曾想过,要当皇帝?”
你想过当皇帝没有?
风子岳的问题,极尽赤luo裸。
就连匍匐在他脚下的太子,也不由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这种问题,拿来问一个藩王之子,未免也太残忍了。
同样是天潢贵胄,同样是太祖皇帝的子孙,藩王的后裔,哪里对那张龙椅会没有奢望?
不过,谁敢把这句话宣之于口?
敢说的,就叛逆,就是大逆不道,就像是对面的宁王一般,别看现在还有不少人支持他,但只要他事败,在史书之上,就是永远的污点,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罪不容赦
风子岳怎么会这么来问朱允照?
“大胆”
朱长治听到这话,也是怒不可遏,天家皇帝更迭,并非不能商量,但是岂容一个外人置喙?
他气聚丹田,深深吸气,轰然一拳打出,只听拳势之中,有五爪金龙咆哮之声,正是皇家绝技,龙啸皇拳
这一拳之力,集合了皇者之气与万民信望,天地万物,一轰而开,种种邪祟,更是迎刃而解,势如破竹。
朱明皇家,已经做了数百年的皇位,这皇气与民望,也差不多已经积攒到了巅峰,一拳轰出,可称刚猛第一,谁人可挡?
风子岳却是微微一笑,倒像是有什么小虫骚扰的样子,只是轻轻拂袖,将其感开。
拳势崩碎
风子岳轻描淡写的一拂,就让朱长治这凝神聚念的皇者之拳,轰然崩碎
他根本没有用力。
朱长治面色苍白,被拳力反噬,噔噔噔连退数步,战力不稳,脸上露出惊异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两人对峙,其实两岸的高手,都在默默关注。
当这一拳崩碎之时,两军阵中,同时迸发出惊呼之声。
皇帝和宁王,虽然兄弟相争,这回倒是难得的心意相通了一阵。
“这……这少年究竟是……”
宁王脸上的血色,尽皆消散,他麾下两大高手,一死一被擒,当时他就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但总是不甘心,待得看到祖爷爷现身,却被风子岳轻描淡写地化去了两次攻击,心中震骇,无法言语。
第一次的金口玉言也就罢了,第二次这龙啸皇拳,分明祖爷爷已经是尽了全力,却连让那人移动一下脚步都不成。
这人之强,强到让人骨子里头都生发出寒意。
“这么说来,此人就真的是白衣剑神风子岳了——他怎么会在此时此地现身?”
惊呼过后,皇帝倒是皱起了眉头。
他城府甚深,虽然惊骇,想到的却是之后之事。
白衣剑神,在此地现身,又这番行径,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绝不相信,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得罪了他,这个武功几乎已经是天下第一的少年,会闲得没事来跟他皇家作对。
风子岳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
难道说,他真想要把福王之子,捧上皇帝的宝座?
皇帝转过头,对着福王笑了笑,“福王,那白衣剑神风子岳,对你的儿子允照,倒是颇有青眼呢……怎么,你觉得你儿子,可是能当皇帝的好材料么?”
福王大惊,慌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臣不敢臣不敢”
当皇帝这种事情,谁不想要?
儿子朱允照若是真的有了白衣剑神风子岳的支持,那这大明国的皇帝,也不是当不得,只是如今消息并未确切,如果风子岳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要是自己顺杆爬了,到时候未曾兑现,自己一家,岂不是要死五葬身之地?
皇帝淡淡一笑,却是皱眉思索,心中颇有盘算。
风子岳化去朱长治全力一拳,却像是拂去了一只苍蝇一般,浑然并不在意,依然是笑着向朱允照发问。
“怎么,小王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你到底想不想当皇帝?”
朱允照浑身颤抖,面色苍白,时而咬牙,时而瞪眼。
他也知道,这时候已经到了他人生的关键时刻。
若是一句话说错,可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说想,风子岳万一只是随口一问,那等风子岳走之后,自己全家,就等着陪葬;但若是他不想,他不敢奢望,却又一直梦想的这九五至尊之位,说不定就要离他而去。
这叫他朱允照如何取舍?
但是,他现在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风子岳不会坑他
皇帝,谁不想当?
朱允照咬牙跺脚,从齿缝中逼出一个字来。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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