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公李利似乎对袁术颇为了解,负责细作情报的李儒,恭声说道:“主公所言甚是。(高速更新//据细作探报,袁术这两年大肆招募兵士,现已拥兵十余万,早有图谋徐州之心。而徐州兵马钱粮充足,又扼守中原门户,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袁术其人野心极大,占据南阳、汝南等地,既想攻取徐州,又想袭取荆襄,还想破坏冀州袁绍和兖州曹操的盟友关系。只可惜徐州刺史陶谦和荆州刘表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袁术只怕是很难如愿,甚至还会遭遇重挫!”
李利闻言微笑着道:“此事暂且放下,稍后再议。元忠,除了你之前提起的这些诸侯之外,其他诸侯有何反应?”
李玄欣然说道:“今年二月,辽东公孙度派人送来辽东战马五百匹,五百金、三百匹绸缎恭贺主公晋升卫将军,位及三公。
三月,东郡太守曹操派人送来五千两金、三千匹绸缎和美女百人,向朝廷进贡。他没有言明向主公道贺,也没有明确讨要官职,只是上疏朝廷兖州刺史刘岱月前死于黄巾军之手,眼下兖州混乱,黄巾猖獗,请求朝廷准许他领兵剿灭兖州黄巾余孽。显然,曹操进贡之意就是想让朝廷敕封他为兖州牧,执掌兖州军政。在东郡曹操进贡不久,陈留张邈和客居陈留的吕布、陈宫等人也派人送来金银细软和两千石粮草,言明向主公道贺。
除上述各路诸侯之外,中原其它各郡割据一方的郡守也先后向朝廷进贡。不过这些郡守送来的粮草和金银布匹都不多,少则三五百,多则一千左右;但积少成多,加在一起也不比刘表、袁绍等人的进贡数目差多少。此外,江南一带的州郡却没有遣人进贡。显然。他们认为山高皇帝远,我们管不到他们头上,因此便没有前来进贡。”
听完李玄的回报,李利不禁剑眉微皱,沉声问道:“河内张扬、汉中张鲁和益州刘焉等人都没有进贡吗?他们胆子不小啊,与我西凉为邻,居然胆敢不向本将军进贡!”
“呃!请主公息怒。他们也有进贡,只是数目不对,属下正在犹豫要不要向主公禀明此事。”李玄连忙恭声说道。
“哦?”李利沉吟一声,问道:“元忠不必拘谨。()你且说来听听,为何他们进贡的数目不对?”
李玄微微松了一口气,禀报道:“禀主公,事情是这样的。在之前董相国掌朝时期,河内张扬每半年向朝廷敬献粮草一万石。五千金、布匹三千匹;一年下来,他一共要向朝廷两万石粮草。一万金和不少于五千布匹。然而。去岁西凉动乱,上半年张扬没有向朝廷缴纳粮饷,下半年又推诿拖延,直到今年年初,他才派人送来去年的进贡钱粮,而且还只是半年的进项。不仅如此。张扬还派人向朝廷索要并州牧、镇北将军之职。
除了河内张扬之外,汉中张鲁以往每年要向朝廷敬献五万石粮草,三万金和一万匹绸缎。但是,去岁他和张扬一样。直到年底才送来一半粮草和金银布匹,并且还向朝廷诉苦,索要镇南将军之职。
益州刘焉则更是得寸进尺,大肆克扣应该缴纳的粮饷,急剧锐减,俨然视我军如无物!前年,董相国迁都长安之时,刘焉当年向朝廷敬献十万石粮草,三万金和三万匹上等绸缎。同年年底,他被荆州刘表揭发暗藏不轨之心,又向朝廷进贡许多钱粮,与年初敬献的钱粮数目相当,足见其钱粮充足,富甲一方。但是,去岁他却没有缴纳粮饷,直至年底才派人送来三万石粮草,一万金、一万匹绸缎和三十名西川美女。
此外,刘焉还派遣使者向陛下谏言,将他三个儿子以及家眷遣回益州,以便让他们父子团聚,让他这个皇叔安享天伦之乐。当时陛下险些开口答应下来,但主公对此事早已吩咐,断不能让刘焉的三个儿子返回益州;于是属下与李傕、文优三人及时劝阻,才让刘焉没能如愿以偿。
在董相国掌朝时期,张扬、张鲁和益州刘焉三人尽皆依附朝廷,每半年缴纳一次,他们所缴纳的粮饷远在其他诸侯之上。但是,从去岁开始,他们看到西凉动乱,主公初掌大军,便不把我西凉军放在眼里,大肆克扣粮饷,实属可恶至极!”
一口气说完这些,李玄满脸愤怒之色,显得义愤填膺,心绪难平。
很显然,张鲁、张扬和刘焉等人之所以胆敢大肆削减进贡的钱粮,摆明就是把李利和董卓区别对待。他们惧怕董卓,却轻视李利,认为李利年少得志,初掌西凉军,根基浅薄,轻狂稚嫩,名气和实力远不及此前的董卓。因此他们才敢擅自削减钱粮,所敬献的钱粮布匹还不到往年的一半,而且还大倒苦水,牢骚一大堆,向朝廷索要之物甚多。此举分明就是向李利挑衅,也有试探之意,他们借着进贡钱粮的名义试探李利对西凉军的掌控力度,既而摸清楚李利的容忍底线。